嚴洛洛看著被護士拉扯無力掙紮的顧時曉,猶如看一條垂死掙紮的蟲子,用傘尖肆意在顧時曉的身上,臉上指指點點,隨意打量。

“王副院長,要不說,您的能力隻能做到副院呢,這樣的女人在你麵前還能做出這樣的手腳,我有些懷疑對你的信任是不是有些高估了。”

王卿有些尷尬,剛才他還在嚴洛洛麵前賣好,顧時曉的治療已經有了一大步的成功。

現在打臉打的,讓他的麵子碎了滿地。

看著顧時曉更加的惱火。

抬手拿著電擊槍就將顧時曉電倒在地:

“847號病人!你是不是還想試試電療椅的滋味。”

顧時曉撐起頭,臉上因為汗水和洗過臉打濕的頭發,貼在臉上顯得滑稽又狼狽,抹了一把留流進眼睛裏的汗水,艱難的笑了: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我說過了,火……不是我放的,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說的火災是什麽。我甚至,不知道你們是誰!”

嚴洛洛蹲下了身子,抬起顧時曉的下巴,

見顧時曉看看她的眼神充滿了陌生,揚起眉頭: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顧時曉搖頭。

眼神迷茫又暗淡。

“我來是要告訴你,我和霍離要度蜜月,出發前過來看看你,你會為我們高興的對吧?”

嚴洛洛話音剛落,目光死死的盯著顧時曉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可霍離兩個字剛出來。

顧時曉空洞的眼神又露出深深的恐懼。

如同觸電般瘋狂的向後退去,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胳膊,

無意識的用頭碰著牆壁,恨不得整個人藏進牆裏才有安全感:

“不要傷害我,我錯了,我錯了……”

一聲一聲的撞擊聲。

伴隨著一句句的對不起。

帶著女人從骨子裏的恐懼,演奏了一首淒婉的樂曲。

直到以為顧時曉下一秒會直接把頭磕出血時,嚴洛洛終於挪開了頭。

向外走去。

王卿連忙示意身後的人上去將顧時曉紮了一針鎮定劑。

跟在嚴洛洛身後走了出來。

“她怎麽對霍離的名字反應這麽大,會不會是裝的。”

王卿得意的將在電療房治療的視頻播放給嚴洛洛看。

看到視頻裏顧時曉幾乎被折磨的癱軟如泥,繼續道:

“說來也怪,這女人原本對霍少就從心裏有種恐懼,我治療的時候,藥物產生的幻加上您給的照片,她以為,這一切都是霍少在對她進行治療。

這種恐懼已經深/入了她的內心深處,就像被蛇咬過的人,看到繩子都會心悸,她這種情況,隻會越來越嚴重,就是您說的這個火災的事,還需要一段時間……”

“行,你好好治療,但是必須要快!我等不了那麽久,

至於你,放心……

事成不會虧待你的。

等我的目的達到了,這麽一個美人,就是你的了。

我記得王院長,你剛死了一個老婆……”

王卿立刻想到顧時曉病號服下露出的纖細手腕,和白的幾乎透明的皮膚,臉上露出垂涎的模樣,恨不得立刻進房間去替顧時曉檢查全身。

見他這幅樣子,嚴洛洛輕咳一聲,厭惡的摸了一把鼻子:“記住,我的事沒辦好前,這個人不僅要好好活著你更不能碰。”

“那我就先謝謝嚴小姐的厚愛了。”

屋裏顧時曉被打了針以後,全身沒了力氣。

突然想起什麽,拉下了衣領,看到胸前妖嬈充滿囚禁意味的刺青,眼淚一顆顆的滾落:

“霍離……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