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王卿的臉頰快速的抖動。
從眼底深處暴出狂喜的精光:
“嚴小姐,您說這……我怎麽好意思呢,我還遠遠不夠格啊。”
話雖如此,可手卻不由自主的舉起名片,目光一遍遍的掃視著名片上金光閃閃的頭銜。
嚴洛洛看在眼裏,臉上若有若無的露出一絲譏笑。
看向屏幕裏的顧時曉,若有所思:
“你說她的記憶,突然就受損這麽多,會不會突然有一天就好起來了。”
王卿推著鼻梁上的眼鏡,把護士推離到屋外,快步走過來低聲解釋:
“是這樣的,病人先前眼周受過傷,又短期內多次做過手術,腦補神經受損產生了血塊,這次又是在火場裏吸入了大量了煙塵,又一次給大腦造成了損傷。
所以這個記憶嘛……
嚴小姐,治療這方麵這還得看您……”
“我聽說,有一種療法叫做刺激療法……”
王卿一愣,馬上反應過來。
“是是是,確實遇到極端的病人,我們能用一些極端……哦,不,特殊的手段。”
嚴洛洛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拍在桌子上,做好的水晶指甲在照片輕輕敲動:
“那就讓她直接麵對恐懼,王院長,她毀了我的婚禮,犯下縱火罪,總得盡快好起來認罪才行,你說呢?”
王卿低頭看向照片裏的男人。
麵色清冷。
一身矜貴。
突然一顫。
慌亂的點著頭:“是,嚴小姐,你放心,我一定讓她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您回頭在霍少麵前給我美言幾句啊……”
說完半天沒人應允。
抬頭一看,嚴洛洛早就離開了。
看著還靠著牆,抱著膝蓋坐著的顧時曉,王卿冷笑一聲。
拿起電話撥了一個內線的號碼:“準備一下,開始治療。”
顧時曉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切,都毫無預感。
她試圖回想昏迷前的事情。
可很多事情,如同隔著一層霧,根本想不起來,如同打亂的碎片混亂無比。
大門突然打開,一群護士進來拉扯著顧時曉的手腕就往外走。
“病人847,現在對你進行特殊療法,請你配合。”
顧時曉察覺到這些人態度異常的冷漠。
不像是正常的護士,心底湧上一股危險的訊號。
拚命想要掙脫開這些人對她的製衡:
“你們放開我,我要見我的家人,我有什麽病,是誰送我來醫院的,你們必須給我說清楚。”
可這些護士,沒有一個回答她的問題,態度蠻橫的拖拽著她一直到一個房間。
不由分說將顧時曉捆在一個形狀怪異的凳子上。
四散離開。
凳子表麵布滿金屬貼在皮膚上,冰涼刺骨。
房間裏隻有王卿一人。
推著鼻梁上的眼睛,臉上帶著沒有溫度的笑容出現:
“病人847號,你知道為什麽自己在這裏嗎?”
“我不是什麽847,你們弄錯了,馬上放我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顧時曉原本以為提起警察,至少麵前的人會有所收斂,沒想到話音一落,強烈的電流順著手臂傳遞到肩膀。
即使隻是一瞬間。
連一聲呻/吟都來不及喊出。
卻足夠讓顧時曉痛的大腦一片混沌。
不等她喘/息,王卿貼近繼續問:“847號病人,你現在想起來自己為什麽在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