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到了對嗎?一開始你就知道不可能完成,卻給我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看著我現在這樣你是不是特別的滿意,霍離。”
麵對顧時曉的問題,霍離卻沒有回答。
車子一路駛向霍離那棟別墅。
顧時曉抬著腳步,跟在霍離的身後。
麵對著傭人一個個掃過來的視線,也隻當看不見。
她回來了。
和一個月前離開時,再無半點相似。
顧時曉以為,那些傭人的目光是鄙夷和看笑話,卻沒注視到那目光裏的一絲絲憐憫。
直到進了房間。
顧時曉看著眼前的東西,震驚的微微張開嘴。
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又猛然睜開,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蒼白的嘴唇緊緊的被牙齒咬住,才能遏製住心裏的野獸般的哀鳴。
屋子裏一個巨大的鳥籠占據著大半個房間。
不,不應該是鳥籠,這麽大的籠子,隻會是關更大的東西。
比如人!
籠子裏不僅放著床和各種用品,就連那個關著金絲雀的籠子。
也在裏麵放著。
“喜歡嗎?”
男人的聲音響起時,如落進寒窟裏的水滴,冷的讓顧時曉下意識發抖。
顧時曉一步步的後退,看清霍離眼底的殘忍。
搖著頭,喃喃驚呼:“你瘋了……”
“怎麽能算瘋,顧時曉,我們約定的,你輸了,以後乖乖聽話,這裏是我給你最好的保護,不喜歡嗎?”
“我是人!不是你寵物!霍離!我是活生生的人!”
顧時曉幾近崩潰的彎下了腰,拉扯的尖叫試圖讓霍離放棄這個可笑的念頭。
她擠出一個討好的笑,上前拉住霍離的胳膊。
眼睛裏的水汽掛在眼眶。
“霍離,你是嚇我的對嗎?你不會把我關進去的對吧。”
女人纖瘦的臉蛋上。
一半是楚楚可人。
一半是野獸哀鳴。
兩種極致的美醜在一張臉上創造出極致的美學衝擊。
霍離輕捏顧時曉的下巴,俊臉緩緩靠近,卻在要吻上那唇的時候,停在了最近的位置。
“你也看到了,就算是對你噓寒問暖的桑卓,在家族的麵子前麵也能任由你被人唾棄,扔出去,在照片還沒爆出來的時候,你依舊不能坐在桑家人的桌子上,哪怕隻是吃頓飯。對比下來,我給你的足夠多,足夠好了,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顧時曉。”
霍離的話一點點的鞭撻著顧時曉的心。
即使說的都是現實,哪怕一個重字都沒有。
可顧時曉卻還是猶如被一隻大手狠狠攥緊了心髒。
這就是上層有錢人的世界。
她即使穿著準備好的華服,可從邁進那根界限的時候就已經是所有人眼裏談論的笑話了。
哪怕沒有那張照片,哪怕沒有被撕破衣服露出不堪。
她都坐不上那個桌子上,完成賭約。
霍離就是讓她明白,她沒本事改天換命。
隻能苟且順從。
“至少別人不會像你這樣傷害我,健全的身體,識色的作品,幹幹淨淨的作品,正常生活的手,這些我都沒有了,霍離,都是拜你所賜。現在你連我站在藍天下的自由也要奪走嗎?”
霍離的手微微一顫。
鬆開了顧時曉,打開了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