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畫室。

一次是現在。

顧時曉不敢說不,又不敢表達她的心思。

哪怕霍離畫的是個籠子,映射的枷鎖。

可她還是不忍心抗拒心裏的歡喜。

半晌才嗯了一聲:“喜……歡。”

“喜歡就行。”

霍離看出了顧時曉的言不由衷也不點破。

從一旁重新拿出一個盒子,拿出一個極細的針。

霍離的手指已經算的上很修長了,可這針竟然比他整個手都還要長。

看著針尖露出的鋒芒。

顧時曉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不明白霍離這是要做什麽。

霍離毫無預兆的直接紮了下來。

順帶著給顧時曉一個解釋:“做個標記。你就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標記。

動物的領域行為。

霍離這是將她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顧時曉還沒說話。

霍離的針已經刺進了皮膚裏。

不帶麻藥的痛感直接傳遞到大腦頭皮層,讓顧時曉渾身一縮,卻因為手腳被綁住。什麽都做不了。

第一針的痛感還沒完全消失。

第二針已經落下。

極小的血珠順著針孔流出。

痛的死去活來的顧時曉知道這隻是剛剛開始。

霍離用的是古法紋刺,每一針都不緊不慢,對於顧時曉卻是痛不欲生的折磨。

那副畫全部刺在身上,隻怕要紮上幾個小時。

“啊!”

顧時曉的喊聲還沒出來,突然唇瓣一熱,瘋狂激烈的吻,撲麵而來,將她的喊聲吞進喉間。

然後繼續紮下。

“求你,霍離,至少……給我打個麻藥……”

不過一個藤蔓的葉片被刺完,顧時曉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麻藥會影響顏色。忍著吧,痛就對了,顧時曉再說一遍,你是誰的人?”

顧時曉痛的咬舌自盡的心思都有了。

咬緊了牙。

微不可聞的說道:“霍離。”

兩個字,卻足夠讓霍離心滿意足。

他不僅要紋在顧時曉的身上。

更要紋在顧時曉的心上。

霍離偏執的想著。

他就是故意讓顧時曉痛,讓她永遠記著這種感覺。

這樣不管是桑卓也好,季姚也罷,或是以後再有其他男人出現在顧時曉的眼前。

都無法入住顧時曉的心上。

顧時曉胸前的人是他。

身前的人是他。

心髒裏的人,也隻能是他。

痛。

折磨。

顧時曉幾近失去意識,從昏迷中醒來又在清醒中很快重新昏迷。

恍惚間,一張薄唇虔誠的吻在她的眼角,她的淚水盡數吞入腹中。

她以為自己會直接痛死過去,可卻還活在這場名為霍離的煉獄裏。

渾身的汗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已經痛到連指尖都動不了了。

霍離就是一個魔鬼。

做的一切就是讓她知道,得罪他的後果。

綁著手腳的束縛終於被解開了。

顧時曉躺在**,汗水打濕了所有。

霍離重新把鏡子放在顧時曉眼前,看著鮮豔欲滴的作品。

得意異常:“曉曉,你看我的名字在你的胸口,一直陪著你直到永遠。”

伴隨著顧時曉呼吸的起伏,那隻鳥幾乎活了起來。

可因為被困在藤蔓牢籠裏,又顯得格外的無助。

永遠。

霍離的永遠仿佛是一座沉甸甸的山。

壓在顧時曉的神經上。

可她別無選擇。

路已經選了。

活下去。

是目前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