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氣喘籲籲的兩人跑到近前,讓他們喘了口氣,李雷趕緊發問

“這房子咋了?我挺喜歡,先別說那個,案子怎麽樣了?”

一聽案子,兩人臉上忍不住露出笑意,丁四繼續開口:“那錢主判人緣果然爛的很,我們去其他主判那裏上報,那三人全都推諉,說是等新縣令選出來再說,讓我倆勘驗現場,草草的把那倆撲街貨埋了。以後我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聽到這李雷也滿臉的笑意,不節外生枝最好,可接著見丁四臉一沉。

“大哥,這房子的原主人是徐家分支,一直不受主脈待見。可自從他兒子徐向天前些日子靈根變異成中級雷靈根,後來又加入天龍教成為內門弟子,已經算是一飛衝天。而且我聽說,由於戰天王一家被殺,這戰天縣要讓各家族競拍這縣令之位,之前外逃怕受牽連的人員見案子已經過去,紛紛回來要參加競拍,這小小的戰天縣要亂了。”

“嘿嘿,越亂越好。雷靈根很厲害嗎?”

李雷的雙眼已經冒了光,自身是個三無產品,一直想弄個極品靈根,一聽這雷靈根就跟自己有緣,跟自己的名字都帶一個‘雷’字。

看他興奮地樣子,丁四也眉飛色舞的炫耀著自己的博文,“當然厲害,這可是極品的變異靈根,百年難得一遇,要不是隻有中級,絕對會成為教主的親傳弟子,可就是這樣,也被九長老收歸門下,過不了多少年肯定會成為他的親傳弟子。大哥,他父親徐豹就因為這樣,從以前的默默無聞變得飛揚跋扈,回來後肯定要把房子搶回去,你這分教的天罰手對他兒子估計也沒用,加上又殺了徐朗,還是小心點吧。”

“我花錢買的,他怎麽也得講理,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麽滴,他的侍衛已經來過了,這事你倆別管,趕緊離開,我先會會這徐家旁支。”

會會這徐家旁支隻是借口,會會那徐向天才是目的,好不容易碰到心儀的靈根,決不能放手。

“我們不走,大哥有事,當小弟的哪能離開,我們就在這跟你一起。”

丁四一臉的誠懇,甲五也猛的點頭,接著不由分說持刀站到了李雷身後,街邊出現了一幅奇景,劊子手坐在門前,兩個衙役在站崗,看的路人們莫名其妙,一些好事者遠遠地駐足觀望著。

“駕~駕~駕~”

夕陽西下,通往城門的方向傳來一陣嘈雜,人的喊聲和馬蹄聲傳入人們耳中,十餘騎露出了身影狂奔而來,李雷的雙眼冒出精光,終於等來了。

“籲~”

在不遠處整齊劃一的停下,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騎在一匹神駿的白馬之上,白馬的馬蹄踩著地麵的青石板發出清脆的響聲不停來回走動,上麵方形臉孔看著有些陰鷙的華服男子用馬鞭指著李雷。

“一個低賤的劊子手竟然敢占我的家宅,趁我現在不想殺人,滾~”

李雷冷眼看著他,右手抬起狠狠地比了下中指,對方雖不明白什麽意思,但知道這劊子手也不是善茬,自己的恐嚇並沒有作用。

“大膽~”

家主受辱,手下人不幹了,一個滿臉疤痕額頭刺字的男子催馬衝向李雷,手中的長槍閃爍著紅色的光芒,當胸刺來,那是功法在發揮作用。

“是死士,大膽,你敢當街行凶~”

丁四的暴喝聲從李雷身後傳來,有錢人都愛購買死士以解決看不順眼的人,這些死士從小受殘酷的訓練,漠視生命隻聽主人的話語。天龍國內律法嚴酷,可殺普通人也隻是一命抵一命,死士殺了李雷,就會當街自殺,以避免給主人帶來麻煩,這絕對是徐豹早就吩咐好的。

丁四甲五本想把李雷護在身後,可李雷比他們更快,已經提刀縱了出去,閃光的長槍沒有嚇住他,管家已經估算出對方的實力,最多是靈徒大圓滿跟徐朗一個檔次,能殺了徐朗就能殺了他。

可這死士不比當初托大裝比的徐朗,戰鬥經驗極其豐富,李雷提刀直衝而來,立刻一踢馬鐙淩空躍起,手中長槍直刺李雷的腦頂,他修習的功法雖然品級低,但兩品靈器的長槍從小就開始祭煉,早就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就算刺不中李雷的頭顱,隻要刺中任何地方,有信心讓著看似毫無功法在身的家夥死無葬身之地。

李雷確實沒什麽拚殺的經驗,當他看到視線內的死士沒了就知道不好,管家也及時的提醒了他那死士在頭頂。沒敢抬頭去看,時間已經來不及,腳下發力加速前進,豎劈的鬼頭刀改為橫砍,一刀斬斷了駿馬的頭顱,刀背快速一撥馬頭,帶血的馬頭帶著風聲直衝半空的死士而去。

“大哥小心,啊~甲五,老子跟你拚了~”

馬頭砸了個空,死士已經落到地麵,手中閃爍著光芒的長槍直刺李雷後心,卻被甲五一把抓住槍幹,死士飛起一腳把甲五踹飛了出去,丁四怒吼著舉刀就劈。這家夥雖是靈徒三階,可戰鬥經驗還不如李雷,又被死士飛起一腳踹中,吐著血就飛了出去。而這時李雷已經紅著眼睛轉過了身。

“刺啦~”

金屬摩擦的聲音傳來,躲過了長槍的刺殺,鬼頭刀搭在了槍杆之上,打著火花快速前進,李雷的目標是先削斷死士的手掌。死屍的目光一擰,這劊子手意外的難纏,雖沒有功法,但從槍杆傳來的力量,再看他移動的速度,竟不比自己差還更勝一籌,眼看手掌要被削斷,隻得快速後退,可雙腿卻突然被人抱住,麵無表情的臉終於大驚。

“哢嚓~”

“噗~”

先是手掌被削斷,接著鬼頭刀去勢不減,把死士生生的攔腰斬斷,上半截的身體死不瞑目的飛了出去,而下半身的腿還在被甲五死死地抱在懷中。

“島主,馬匹7點靈魂之力,死士98點,小心身後還有人。”

管家在腦海中及時提醒,李雷轉身麵對其餘人,渾身血跡的甲五也一臉凶狠的站起身,丁四捂著胸口擦了下嘴角的血跡,撿起地上的長刀蹣跚的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大價錢買了一個廢物,殺了他們,出了事情我擔著。”

徐豹咒罵著還是不依不饒,侍衛們舉起武器就要衝上,一聲大喝和一件物品驚住了他們。

“我看你們誰敢~”

李雷已經從懷中取出天罰令高舉起來,看到這東西,侍衛們心中大驚,如殺死一個劊子手,主家還能想辦法保自己一命,但殺死天龍教徒,還是身份跟內門弟子等同的天罰手,那參與之人將受到株連九族的殘酷懲罰,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徐豹也傻了眼,想不到低賤的劊子手來了個華麗的大轉變,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天罰手,眼中露出不甘和陰狠。這次是主動攬下了這差事,好不容易憑著兒子在家族中有了話語權,若為了沒能替徐朗報仇而在家族中名譽受損,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現在大街上眾目睽睽,根本不可能擊殺他,誰也沒膽量明目張膽的跟天龍教對著幹。可想想過些日子要競拍縣令之職,兒子會來親自坐鎮,臉上又露出囂張的笑容。

“一個天罰手而已,看你能存活幾日,我們走~”

“等等。”

見他們撥轉馬頭要走,李雷大喝出聲,眾人停了下來看他想幹什麽,隻見他把天罰令塞進懷中,一臉獰笑著走到徐豹近前,仰頭看著騎在駿馬之上的他。

就當人們以為他要說狠話時,刀光一閃,“哢嚓”一聲脆響,這匹花了十萬多兩黃金購買的好馬被斬斷了頭顱,身軀立刻側倒下來,徐豹驚慌的要跳下,卻被李雷一把抓住了脖領,侍衛們趕緊要相救,可沒人敢動了,李雷已經把鬼頭刀架在了徐豹的脖頸上,更是一臉的猙獰,似乎手中刀隨時都會砍下。

“你區區一個凡人,竟敢對天罰手如此叫囂,真當老子不敢殺你嗎?”

徐豹滿臉的囂張早已不見,隻剩下無盡的驚恐,嚎叫著出口:“你敢~我兒子可是...”

“啪~”

不等他說完,李雷把鬼頭刀往地上一戳,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他的力量連靈徒大圓滿都受不住,何況這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的徐豹,一巴掌下去臉就腫了,一顆牙也飛了出去。

“是什麽是,對天罰手不敬就是對天龍教不敬,不受懲罰就想走,你做夢呢?”

話音一落,胳膊再次抬起,大嘴巴不停的抽到徐豹的臉上。

“啪啪啪啪~”

響亮的耳光聽得人們心裏直發毛,大帽子已經扣下,主子又沒性命之憂,侍衛們投鼠忌器的也不敢動手,直到看著主子被打成豬頭,牙齒幾乎掉光,手上的儲物戒指也被擼走,這才被扔到了地上。

“滾~下次再對我不敬,定斬不饒。”

侍衛們狼狽的把徐豹架到另外一匹馬上就要離開,可落到最後的一個侍衛打馬要走時,起壞心的李雷一刀又削斷了馬腿,駿馬嘶鳴,上邊的侍衛打著滾就飛出去,爬起身頭都不敢回就追著同伴而去。看著他們遠離,同樣看到徐豹陰毒的目光,李雷及丁四甲五發出暢快的大笑。

丁四甲五都受了些傷,還好傷勢不重,修養一陣子就好了,他們先是把還在嘶鳴的馬匹殺掉,花錢雇人把屍體拉走清掃血跡,這才進入到院內。李雷收起長槍當戰利品,不放心的讓街坊請來郎中給他們看了看,確實無大礙,吃了些化瘀的藥丸就可以隨處走動,這才徹底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