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市廳內,袁重寬正在一堆鏡頭前講話。

他一身筆挺的西裝,帶著金絲邊眼鏡,看上去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

“廳長,這次記者會結束,我們市廳將會得到城陽那幾大家族十幾億的讚助投資,您飛黃騰達,還不是指日可待。”袁重寬身邊的秘書笑的滿臉殷勤,等他結束講話走下講台時,立刻湊上前。。

袁重寬勾唇道:“放心,到時候事情辦成,你也能得到不少好處。”

二人正打著算盤,會場的大門忽然被猛地撞開。

一大批鳳神殿的戰員衝了進來,將主持台團團圍住。

“都看好了,不許讓任何一個人跑出去!”帶隊的正是李赫安,他站在最前麵,攔住了袁重寬的去路。

“你們都是什麽人?!”袁重寬麵色一沉,他手一揮,立刻有數十位保鏢衝上前與他們對峙。

那些原本在收拾東西打算離開的記者一見這幅景象,立刻又收拾好東西坐回原處,架起鏡頭正對著衝突的中心。

“你們是哪來的街頭混混,竟然敢砸我的場子,知不知道這裏是市廳,是城陽的心髒!”袁重寬原地跳腳,今日是決定他仕途的重要時刻,他絕對容不得半點閃失。

“袁市長口氣不小啊,隻不過依我看,這裏就算是城陽的心髒,也隻能算是個黑心!”虞璐身後跟著李晨旭,慢悠悠地走進了會場。

她看了一眼周圍的鏡頭,滿意地揚唇,一字一句道:“袁重寬,你身為城陽廳長,不僅貪公款,甚至還私自修建暗室囚禁他人,城陽的心髒,就是這麽工作的?!”

虞璐話音一落,身邊立刻嘩然一片,立刻有話筒懟到了袁重寬麵前。

“廳長,她說的是否屬實?”

“廳長,您與這位小姐之間是否有過節?”

袁重寬的麵色越來越差,他死死地盯著虞璐,像是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派胡言!這個瘋子是誰放進來的?來人,給我轟出去!”

虞璐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轟人,扔了個眼神給李晨旭:“袁廳長記性不好,大概已經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既如此,不如讓我幫您回憶回憶。”

李晨旭拿起手中的平板操作了片刻,會場內的電子大屏上立刻出現了市廳後門那段小路上的監控。

袁重寬臉色瞬間一變,他轉頭看向一旁的秘書,秘書也是一臉驚恐。

“袁廳長,記起來了嗎?”虞璐看著麵色極差的袁重寬,嗤笑一聲,“您可不要說,這件事與您無關。”

“瘋子!”袁重寬將手中的會議資料重重地往桌上一摔,“這個視頻模糊至極,一看就是處理過的!說,你究竟是誰派來的?!”

他的話看似有理有據,加之那一副正義凜然的表情,一時間在場所有人竟不知道該相信誰。

虞璐向前走了幾步,在離對方幾步遠的地方站定,緩緩開口道:“不請自來。”

袁重寬不想她竟然如此猖狂,心中怒意更甚,握緊拳頭道:“你再敢亂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嗬嗬。”虞璐冷笑一聲,“袁重寬,你以為,你配和我叫囂嗎?!”

她話音才落,鳳神殿的人便猛然出手。

那些戰員一個個都是頂尖高手,袁重寬的手下敵不過,被一個接一個的撂倒。

“你……你們……”袁重寬話還未說完,便見虞璐一個飛身越過麵前的人群直接站在了他的麵前。

“袁廳長,我勸你好自為之,不要拿雞蛋碰石頭!”虞璐麵上的笑意在轉過身的那一刹那忽然變得極其陰鷙,就像是地獄鬼麵前來索命。

袁重寬這輩子見過無數人,可這樣可怖的氣場,還是讓他嚇得後退了半步。

“把我的孩子交出來!”虞璐厲喝一聲,嚇得對方直接坐回了身後的椅子上。

“我不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那個視頻就是偽造!”袁重寬抵死不鬆口,他實在想不到麵前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孩,竟然是那個小畜生的母親。

“偽造?”虞璐拿起一旁桌上的筆,在手中轉了轉,“這個視頻,可是從你們市廳的監控裏截取的,難不成,是你自己害自己?!”

眾人又是一陣啞然。

袁重寬握緊了椅子扶手,概不承認:“你沒有證據,別想潑我一身髒水!”

“真是巧舌如簧啊。”虞璐抬手的瞬間掐住了袁重寬的脖子,“隻可惜,這舌頭在你嘴裏,就是暴殄天物!”

嚓。

她話音落下的瞬間,手中的筆猛地紮進了袁重寬的嘴裏。

那支極細的簽字筆猶如一根針,直直地將袁重寬的舌頭紮穿!

“啊!”袁重寬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虞璐聞言,嗤笑一聲,抬手拔出了簽字筆。

血液從袁重寬的嘴角流下,他隻覺得自己整張嘴都已經失去了知覺。

一旁的秘書嚇得五髒六腑都移了位置,顫抖著指著虞璐道:“你竟然敢在市廳內公然行凶,你簡直不將律法放在眼裏!”

“說對了,我壓根無須將律法放在眼裏!”虞璐冷聲道,“李赫安,給我搜,搜遍這座大樓,也要將孩子找出來!”

“你沒有這個權力!”袁重寬緩了一會,見虞璐要搜大樓,立刻站起身拍著桌子叫囂,他口齒不清,口水混著血液流了一地。

虞璐眉心一皺,抬手扔了一塊牌子在他麵前:“袁重寬,你最好想好了再開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塊牌子吸引,待他們看清那塊牌子上的字時,瞬間往後退開幾步。

“戰聖!她竟然是戰聖!”

“怪不得氣場如此強大!”

袁重寬看著麵前的牌子,目光瞬間凝固。

十星戰聖。

麵前這個女孩,竟然就是天都那位十星戰聖!

怪不得她不將律法放在眼裏,因為律法在她麵前,形同虛設!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秘書,秘書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他收到暗示,立刻道:“你就算是戰聖又如何,我沒做過的事,便是沒做過!”

虞璐冷笑一聲:“做沒做過,還是要等搜過才知道。”

李赫安領命離開,會場內一陣沉默。虞璐不說話,誰也不敢開口。

五分鍾後,李赫安回到她身邊,帶著一絲焦急道:“小姐,我們的人在四樓發現了一間密室,看裏麵的景象,應該關押過數十個人,但就在我們趕到之前,已經有人將他們轉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