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見一番話,徹底定了趙夢然的死罪。
趙夢然癱軟在地,眼神空洞地看向虞璐:“你這個賤人,就該死!”
“不好意思,還得你先請一步了。”虞璐撇了撇嘴,再不理趙夢然,和嚴見打了個招呼,離開了督學堂。
經此一事,趙夢然整個旁支都會被嚴查,主君絕不會再給她們趙家可乘之機。
最後一場比試結束,虞璐毫無懸念地成為聖武一流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宣布成績當日,她所期待見到的五長老卻因故缺席,她雖然心中生疑,卻也不好打聽,隻能等待下一次機會。
第二日,她便與另外兩位擠進聖武一流前三名的學員一道進入了主城。
樓主比他們先行一步,虞璐到時,已然接近正午開宴。
“虞小姐,這邊請。”三人進入主城,不知從哪冒出一個身著禁軍製服的男人,站在虞璐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虞璐挑眉看著那人,不用猜都知道對方的來意,她和其餘二人打了個招呼,跟著對方往相反的方向去。
“可是主君請你來找我?”虞璐跟在他身後,悠哉地走著,一邊還打量著身邊的風景。
男人點點頭道:“主君有令,請您前去一敘。”
兩人穿過主城正中的花園時,迎麵走來一群盛裝的女人,她們身後,還跟著一眾隨從。
虞璐眼尖,隔著老遠便看其中之一就是之前已經被她廢了的徐粒粒。
徐粒粒看上去恢複得不錯,若不是那雙走路還有些跛的腳能看出與常人不同,她都要懷疑眼前的是不是徐粒粒本人。
“屬下見過昭陽公主。”領頭的禁軍看見最前麵的人,恭敬地行了禮。
虞璐瞥了一眼那人,沒有說話。
昭陽公主趙絮,主君的堂姐,主城中出了名的傲嬌潑辣。
趙絮淡淡點頭,越過他,看著虞璐道:“你是誰,為何看見我還不行禮?!”
徐粒粒剛開始還沒有看見虞璐,這下看清來人是誰,本能地渾身一顫:“虞璐?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為何不能在這裏?”虞璐直接忽視了趙絮,“畢竟比我還不配的人也在這呢。”
“你……”徐粒粒哽咽。
她曾經在虞璐的手上慘敗過,如今看見她的臉就犯怵。
趙絮沒想到虞璐直接將自己無視,她見對方穿著聖武樓的衣服,嗤笑一聲道:“就憑你也敢在本公主麵前叫囂?看你這衣服,怕不是樓主身邊的小跟班?”
這話一出口,她身後的那些女人都捂著嘴笑出了聲,神情裏帶著極為明顯的嘲諷。
虞璐的目光這才落在趙絮的身上,她上下掃了幾眼道:“果然是主城內出了名的公主,今日一見,確實……”
她頓了頓,趙絮已經揚起了頭等著虞璐誇讚。
可虞璐看了她的表情,嗤笑一聲,接著將話說完:“確實一無是處,不比其他公主各有所長。”
“你放肆!”趙絮一愣,隨即臉上漲紅一片,抬手就要給虞璐一巴掌。
啪!
這巴掌聲分外清脆,趙絮臉上立刻紅腫一片。
所有人都被這一巴掌打得禁聲,看著兩人之間的動作,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這個賤民!竟然敢打公主!”趙絮半天沒反應過來,還是徐粒粒出手扶了一把,她才緩過神。
“這叫正當防衛。”虞璐上前兩步,站在她麵前,“讓開,好狗不擋道。”
趙絮聽了虞璐的話,怒意更盛,她立刻對身後的隨從道:“你們還不給我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賤人!”
她的手下聞言,不敢怠慢,立刻要對虞璐動手。
虞璐不想耽擱時間,衝著趙絮道:“我還有要事在身,識相點的,就給我讓開,否則,我定會讓你成為第二個徐粒粒!”
徐粒粒聞言一顫,她往後縮了縮,不敢吱聲。
站在趙絮右手邊的時白然聽了,冷笑一聲:“公主不必和這種下等人計較,讓人好好收拾她就是,看看這主城,究竟是誰的地盤!”
身邊人你一言我一語,更激起了趙絮的憤怒:“你若是不說,我也就當做你隻有衝撞我一個罪名,可你既然提起,我今日不替粒粒好好收拾你,都對不起我們之間的姐妹情誼!”
“嗬。”虞璐冷笑,“行啊,既然輪流赴死,我就成全你們。”
趙絮的帶來的兩人蠢蠢欲動,一旁的禁軍插不上話,都不知該如何控場,他正打算開口緩解二人之間的氣氛,就見趙絮的人已然動手。
好歹是公主身邊的護衛,那群人一個個也都不是吃素的。
他們出手極快,招招致死,若是一般人,絕不可能在這樣的陣仗下堅持三招!
可趙絮沒想到今日碰見的人是虞璐,殺人不眨眼的虞璐。
還沒等她喘口氣收拾好表情的功夫,虞璐已經利落地將那些人一一撂倒,一群人倒在地上胳膊腿全被虞璐卸了下來,連連哀嚎,甚至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徐粒粒看到眼前的場景,呆愣了好一會,緩過神,立刻在趙絮耳邊道:“公主,您有所不知,這個虞璐極為野蠻粗暴,要是這般硬碰硬,怕是收拾不了她。”
“收拾不了?!”趙絮此刻完全聽不進徐粒粒的勸阻,“也不看看這是哪,在主城放肆,你隻有死路一條!”
“既然你這麽愛口出狂言,不如先收拾收拾你這張嘴!”
啪!
虞璐手中忽然彈出一顆彈珠,趙絮正大放厥詞,那顆彈珠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直地打在了她的門牙上。
趙絮上顎一痛,兩顆門牙瞬間掉在了地上!
沉默。
所有人看著地上那兩顆門牙,眼中明明白白寫著“震驚”二字。
趙絮一個動作頓了半天,最後回過神來,立刻尖叫:“虞璐,我要殺了你!”
失去了門牙的趙絮說話含混不清口中漏風,虞璐冷眼看著她道:“你沒有這個本事。”
“虞璐,你好大的膽子!”徐粒粒見虞璐徹底將趙絮得罪,半帶僥幸半帶報複地開口,“你可知道蓄意傷害公主是多大的罪名!”
虞璐眯著眼看了看徐粒粒:“我是何罪名不清楚,但你確實是找死!”
她上前幾步,徑直往徐粒粒麵前走去。
徐粒粒見她這幅模樣,立刻慌了,腿一軟,竟然直接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