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司馬齊都顫了一顫。
敢讓虞璐下跪道歉,怕不是找死。
虞璐像是看笑話一般看著虞欣兒,她心中冷笑,淡淡開口:“讓我下跪?你有這個本事嗎?”
“那要看你究竟想不想找到自己的孩子了。”虞欣兒扯著嘴角笑了笑。“你知不知道自己生了幾個,簡直是母豬!”
麵對虞欣兒的嘲諷,虞璐不為所動,她一個眼神掃過去,司馬齊帶來的人立刻將虞欣兒再次控製住。“生三個就是母豬?虞欣兒,我看你這張嘴就是欠收拾!”
虞欣兒聽了虞璐的話,臉色微微一變,眼神動了動,看著虞璐,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看來虞璐並不知道五年前的真相,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生了幾個孩子。
不過這樣也好,她的孩子一輩子在外流浪不找回來,就是對這個賤人最大的報應!
思及此,她忽然覺得十分刺激,連帶著熱血衝昏頭腦,之前的那些害怕和畏懼都扔到了九霄雲外,看著虞璐的眼神更加猖狂。
“我看你才要分清主次!現在是你求著我,想我告訴你孩子的下落!”她不斷掙紮著,可是虞璐未發話,身後的幾人也不肯鬆手。
“虞璐我告訴你,今天跪下磕頭,我就既往不咎!”
虞璐覺得虞欣兒簡直瘋魔,都到了這時候,還以為自己的一句話便能威脅她,她瞥了一眼虞欣兒,冷哼一聲。
“既然這麽喜歡磕頭,那我就讓你磕個夠!”
她手抬起來一揮,虞欣兒身邊的人立刻上前按住她,不管她的掙紮,抓住她的頭發便一下下往地上摁去!
咚咚咚!
虞欣兒有口難言,她掙紮不得,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雙手揮舞,頭不斷撞在地磚上,沒一會便有了淤青。
周圍人看著,無人敢發話。
吳家失勢、嚴青永困漠北,這兩個大人物都已經被虞璐折斷雙翼,更別說區區一個虞欣兒!
“停。”
虞璐聲音落下,虞欣兒身後的人立刻停手。
她看著蓬頭垢麵麵容扭曲的虞欣兒,上前一步,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挑眉道:“說還是不說?”
“不說!”虞欣兒咬著牙,嘴硬道:“虞璐,我詛咒你這個賤人生下的畜生個個都下地獄!”
啪!
虞璐一巴掌扇在虞欣兒臉上。
虞欣兒還沒來得及放狠話,啪啪又是兩聲清脆的聲響,打得虞欣兒臉頰抽搐。
“既然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就接著讓你明白!”
虞璐一個眼神,虞欣兒立刻又被人摁在了地上,咚咚咚對著她磕頭。
一分鍾過去,地磚上已經隱隱印出血跡。一道血痕順著虞欣兒的鼻梁骨流下,血腥味進了嘴裏。
這下虞欣兒徹底慌了,她害怕自己因此毀容,擺著手連忙道:“我……我錯了,我說,我說!”
“我勸你這次識相!”虞璐手一抬,手下再次停手。“如果再耍花樣,你今天別想走出這道門!”
虞欣兒再不甘心,此刻也知道虞璐不能再得罪,她雖高傲慣了,但是那股怕死的勁,簡直與虞遠山一模一樣。
“一共三個孩子,最大的和最小的都是兒子,中間那個是女孩兒。”
虞欣兒抬頭瞥了一眼虞璐,見對方沒有說話,吸了吸鼻子,有些哆嗦著繼續道:“至於女孩……她……”
聽出對方的猶豫,虞璐一個眼刀給了虞欣兒。
虞欣兒渾身一顫,看著虞璐的眼神不斷回避。
“你說還是不說?!”虞璐厲聲,她手中的槍發出“啪嗒”一聲,虞欣兒聽出那是子彈上膛的聲音,抖得更加厲害。
“女孩給了一個……窯子裏的媽媽。”虞欣兒聲音越說越小,到了最後幾乎細弱蚊聲。
轟!
虞璐一腳跺在了地上,腳邊的瓷磚瞬間開裂!
她盯著虞欣兒,殺意滾滾,手中的槍幾乎控製不住要打在虞欣兒的身上。
虞家竟然敢將她的女兒賣到那種吃人不吐骨頭地方,簡直可惡至極!
“哪個窯子?!”
聽出對方話中的怒意,虞欣兒甚至有些後悔嘴賤提起這茬。她慌忙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當時對方也沒有透露許多,隻知道對方姓盧,她出的價格高,我們便出手了……”
咚!
沒等虞欣兒說完,虞璐立刻踹了她一腳。
這一腳極狠,踹在了她的腹部,虞欣兒立刻吐出一口黑血。
司馬齊站在一邊沒有阻攔,他算是聽了個大概,沒想到虞家人如此狠心,竟然敢將虞璐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逐一變賣!
好在是有血緣關係,若是他人,虞璐定會送她去閻王爺跟前報道!
“我……我還記得,那人左臉上有個半巴掌大的紅色胎記,聽口音是鄰市的人,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虞欣兒害怕虞璐一個生氣真的要了她的性命,連忙追加了一句,捂著自己的肚子硬挺著將話說完。
“戰神大人,是否要屬下派人去找……”
“不用。”虞璐打斷司馬齊的話。如果連鳳神殿的人都找不到,司馬齊的雲宮,又怎麽可能輕易找到線索。
司馬齊極會看人眼色,知道虞璐也將事情解決得差不多,眼下對她最重要的,應該是鍾子默的傷。
他頓了頓,開口道:“那屬下送您回去。”
虞璐沒有接話,點點頭,走到了鍾子默身邊。
她剛才已經將鍾子默的經脈封住,一時半會不會有事。
她伸過手,欲將鍾子默背起。司馬齊在一邊立刻上前道:“戰神大人,還是屬下來吧。”
“我來。”她的哥哥,自始至終,都不放心交由他人。
虞璐背起鍾子默,倒也輕鬆。
她路過虞欣兒身邊,踢了她一腳,將人踹到了一邊,又在司馬齊一眾人的護送下,離開了搏擊場。
回到公寓,李晨旭還未帶著小寶回來。
司馬齊怕虞璐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堅持要留下來看著。
虞璐拗不過,隻能答應。
她將鍾子默放在了臥室的**,轉身去打了盆熱水。
“戰神大人,要不要屬下叫醫生過來?”
虞璐搖搖頭。“我自己可以。”
司馬齊愣了愣,看著虞璐,有些不確定道:“戰神大人,醫人並非兒戲,更何況鍾將軍傷得太重了,需要專業的治療。”
來的路上,司馬齊已經知道了鍾子默的真實身份。當初跟著虞璐征戰的七位戰將,司馬齊都有所耳聞,隻是沒有得見過真容。知道鍾子默的身份,他也對虞璐在搏擊場極大的反應心下了然。
隻不過關心則亂,鍾子默傷及肺腑,如果沒有及時救治,就算撿回一命,也會落下病根。
虞璐知道司馬齊的擔心,她從床頭的櫃子裏取出一個布包,打開,裏麵是一套做工精美的銀針。
每一根極細的銀針上都雕刻著精細的花紋,那些花紋纏繞在銀針上,按照排列順序,形成一組飛鳳浴火圖。
司馬齊看見那套銀針,眼神一緊,張著嘴半天才出聲。
“鳳鸞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