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晨旭就像是對仇衛的話恍若未聞,他抬手一拳打在了仇衛的麵門上。
仇衛臉上瞬間掛了彩,一隻眼睛肉眼可見地腫得老高,鼻梁直接歪向了一邊,兩行血水掛在嘴巴上方,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說不說?”李晨旭冷眼看著仇衛,見對方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又一拳打在了他的肋骨上。
這一拳拿捏得恰到好處,仇衛的肋骨瞬間斷裂,卻又不會傷及內髒。
周圍葉青門的手下看著仇衛被打,礙於虞璐門尊的身份,又害怕對方的勢力,若真和刀疤臉手下所說那般,虞璐壓根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仇衛的哀嚎聲驚起一片飛蟲,李晨旭鬆開手,他直接跪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腹部不斷喘著粗氣。
一旁的仇夫人捂著自己的嘴,蒼白著一張臉不斷顫抖,淚眼婆娑地道:“不要……不要再打了!”
“我的人動不動手,還取決於仇門主願意說多少。”虞璐食指掛在手槍的扳機處,晃了晃手中的槍,挑眉看著仇衛,“仇門主,可想好了?如果你再不說,下一個就是仇夫人了。”
仇夫人原本隻是想為自己的丈夫開脫,可沒想到虞璐竟然直接將炮火引向了自己,她戰戰兢兢地看著李晨旭那雙已經握成拳的手,直接撲向了仇衛。
“你說吧!我求求你,你快說啊!我還不想死!”
仇夫人不斷晃著仇衛的脖子,全然不在乎對方的臉上還有傷。
虞璐冷漠地看著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一家人,眼神閃了閃。
“我再給你們五秒鍾的時間,如果再不開口,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虞璐伸出左手,比了個五的手勢。
仇夫人一見,大驚失色,一邊勸著仇衛說出一切,一邊又衝著葉青門的人道:“你們這群廢物!我們為什麽要養你們在身邊,還不如一條狗!”
葉青門的人本就對仇氏一家今晚的所作所為頗有成見,加上虞璐的能力他們不敢低估,現在仇夫人忽然如此詆毀他們,他們立刻變了臉色,冷眼旁觀,壓根沒有出手的打算。
仇衛見牆倒眾人推,也失去了重新扳回一局的信心,他抬眼看著虞璐,抖著身子道:“你想知道什麽?”
“這件事恐怕仇門主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不如我們進去,坐著聊?”
對於虞璐這種不請自來還要登門“叨擾”的行為,仇衛就算心中怒火翻滾,也不敢說出一個對虞璐不敬的字,成王敗寇,向來一個道理。
虞璐跟著苟延殘喘的仇衛進了古堡,仇夫人立刻將仇白央拉去了一旁,大廳內除了幾個端茶倒水的,就是剩下了虞璐他們。
“仇門主,你若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能保你不死。”虞璐靠在沙發背上,敲著二郎腿,明明不正經的姿勢,看在他人眼中,卻莫名有一種說不出的瀟灑恣意。
“仇氏一族現在的根基就是建立在之前永空樓的基礎上。”仇衛見瞞也瞞不住,老實開口,“若你真是門尊,你就該清楚,葉青門這麽多年,早就已經被皇族勢力架空,替代永空樓,也是皇族勢力安排。”
他身上的傷口隨著呼吸異常疼痛,幾乎是說一句話便喘一次。
“我不需要知道這些。”虞璐喝了一口茶,“我隻想知道,當初永空樓為什麽忽然消失,以及……仇門主是否知道,當初永空樓收養的一個孤兒。”
“你怎麽知道永空樓有個孩子?”仇衛似乎對這件事反應很大,不等虞璐逼問,她就已經吐了出來。
虞璐眼睛一眯,看著對方,從手機上翻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茶幾上。
“看看,你眼熟嗎?”
仇衛的眼神落在那張照片上,回憶了一番,最後點頭道:“應該是這個孩子,名字似乎叫什麽……驕驕?是永空樓在兩三年前帶回來的。”
“孩子去哪了?”虞璐立刻追問。
仇衛搖頭:“這個孩子到了永空樓之後,永空樓就像是忽然間受到了嚴重的威脅,幾乎是一晚的時間,這座古堡直接變成了空宅。”
永空樓敗落,沒有人知道其中的原因。
而後葉青門被皇室扶持起來,成為了代替永空樓的存在。
“還有件事,我想知道,就在一周前,葉青門為何會忽然大量出兵針對天都攝政王?”虞璐杯中的茶都已經見了底,她將茶杯放在茶幾上,隨手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仇衛眼神有些躲閃,張了張嘴,最終道:“這是……大王子下的命令。”
“南少彥?”虞璐有些訝異。
南少彥確實是南都皇室繼承人的不二人選,但是就之前的接觸來看,南少彥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很少會有如此大規模的行動,更何況當時葉青門出動時都並未考慮過懷景衡是否會設防。
“葉青門有沒有在南都數一數二的高手?”她忽然想起重傷懷景衡的人,“最好是懂得藥王蠱的人。”
“沒有。”仇衛立刻搖頭。
虞璐見走這一遭沒有得到什麽線索,心緒一團亂麻,有些暴躁。
她站起身連如何善後都不願交代,就往古堡大門走,仇衛有些不知所措,隻能讓領隊送人。
“門尊,屬下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領隊將人送到了出口處,見四下沒人,忽然開口。
虞璐挑眉,微微頷首:“有事直說就是,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她靠在車門上,等著對方開口。
領隊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屬下進入葉青門已經五年,之前永空樓無故蒸發,在接手古堡的時候,是屬下帶隊先來到這裏,屬下倒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
領隊的話瞬間勾起了虞璐的好奇心:“什麽事?”
“屬下在一樓的一間書房內找到了幾份沒有來得及燒完的檔案,上麵似乎是對一個孩子日常生活的記錄,屬下留意了一下,覺得並沒有什麽稀奇的,於是打算離開,可正當屬下離開的時候,房間內的櫃子門卻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