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臨聽了虞璐的話,一臉慌張地道:“你們……你們找我爸幹什麽?!”
虞璐挑眉:“怎麽?看廣公子這一副為難的樣子,難道你在這花天酒地的事情,廣宮主不知道?”
她一語中的,直接將廣臨堵得無話可說。
他對廣驟奕而言,本來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典型。如果不是因為他母親荷月給他撐腰,廣驟奕恨不得直接將這個兒子給趕出家門。
無論廣臨多麽不情願,李晨旭也照樣打出了這個電話。
掛斷電話後,屋內所有人都被控製住。雖然帶上虞璐也總共就隻有三個人在門口看著,但是剛才虞璐和李晨旭那一番作為讓屋內所有人都對她敬而遠之。
“虞小姐,您喝茶。”酒吧老板上前賠了個笑臉,端著一杯茶就遞到了虞璐麵前,“這茶可是好茶,千元一兩,您嚐嚐,合不合您的胃口?”
虞璐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老板,伸手接過他的茶,直接倒在了地上:“對不起,我不會喝茶。”
真當她看不出來?
對方明顯和廣臨就是一路人,剛才倒茶的時候左手多餘的動作她不是沒看見,想要給她下降頭?做夢!
老板沒想到自己的伎倆這麽快就被虞璐看穿,尬笑了兩聲,灰溜溜地躲到一邊,就當做無事發生。
半個小時過去,廣驟奕才終於帶人出現在了酒吧外頭。
包廂內的落地窗將外麵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酒吧屋頂上的探照燈十分耀眼,讓對方無處遁形。
廣驟奕帶著玉夜帝宮的人站在門外,整整十輛車一字排開。
他身邊站著廣臨的生母荷月,她皺著眉,一副極其擔心的模樣,兩隻手握著拳頭緊緊地貼在自己身邊,看見廣臨的那一刻淚水都快要出來。
虞璐勾了勾唇,好戲總算要開始了。
她取出腰間的手槍,對準對麵的落地窗,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三聲槍響,對麵三塊玻璃應聲而碎,外麵和裏麵的最後一層阻隔也在她這三槍之後盡數瓦解。
“爸!救救我啊!”廣臨沒想到廣驟奕竟然真的來了,而且連自己的救星荷月也跟著來了,立刻多了一份自信,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媽!這有個瘋女人,她不僅要殺了兒子,還要和玉夜帝宮作對!”
虞璐嗤笑一聲,瞥了廣臨一眼。
他這回倒是聰明了一點,知道先將自己和玉夜帝宮之間的仇恨拉起來,也就不怕廣驟奕師出無名。
“廣公子,你剛才不是已經嚐到了嘴賤的滋味了麽?難道是我的動作不夠大,你這教訓吃得不爽?”
虞璐從李晨旭手中拿過剛才放在他那裏的陶瓷茶杯,手指一彈百年朝廣臨砸了過去。
砰!
這一下正中紅心,直接砸在了廣臨剛剛被高腳杯砸出的傷口上。
原本愈合的傷口又開始冒血,混合著血痂一起從鼻梁上留下來,直接進了他的嘴裏,瞬間整個嘴巴都充斥著血腥味。
“你這個賤人,不許傷害我兒子!”荷月看見廣臨受傷,瘋了一般衝虞璐嘶吼。
她眼見就要衝上前保護廣臨,被廣驟奕一把拉住:“你給我消停點!你上去就是送死!幫不上忙還要來這裏拖後腿!”
虞璐挑眉看著廣驟奕和荷月之間的一舉一動,眸子轉了轉。
這個廣驟奕倒是沒有傳聞當中看上去那麽寵老婆,或者說,他對荷月的言聽計從,大概是想要反抗卻又沒有這個膽的感覺。
她瞥了一眼身後的北襲,道:“玉夜帝宮的額外調查是你做的,這兩人之間……有過節?”
北襲點頭,上前低聲道:“這個荷月的父親在廣驟奕上任玉夜帝宮宮主一事上幫助了很多,所以廣驟奕這麽多年一直十分忌憚荷月家的權勢,但是就在一周之前,荷月的父親去世了。”
怪不得。
過河拆橋。
荷家失勢,廣驟奕不再受到荷月的束縛,對廣臨這個逆子的態度驟然下降,也連帶著對荷月的態度有了大的轉變。
“廣宮主,初次見麵,果真是和傳言一致啊。”虞璐衝廣驟奕揮了揮手,笑得人畜無害。
廣驟奕凝眸看著虞璐,皺眉道:“你抓我兒子,到底想要幹什麽?!我們玉夜帝宮也不記得惹過你這麽號人物。”
“玉夜帝宮沒惹我,不代表我就要和你們過得去。”虞璐的話一出口,瞬間將玉夜帝宮的人堵得啞口無言。
她們單憑區區三個人,想要和帝宮這些人手相抗衡?
廣驟奕冷笑一聲:“後生可畏,但你不要盲目自信!我們玉夜帝宮連主城都要避讓三分,你哪裏來的膽子?!”
這話誠然不錯,可是……
“巧了,我也是連主君都要避讓三分的人,和你們也就是不相上下而已,切磋切磋,沒有什麽問題吧?”
廣驟奕說一句,虞璐堵一句。你來我往,一旁的荷月都快崩潰。
“廣驟奕!你倒是救兒子啊!愣著幹什麽呢!”她一巴掌抽在了廣驟奕的肩膀上,淚水馬上就要傾瀉而下。
可廣驟奕本來就急躁無比,對他們也沒有什麽好臉色,眼見荷月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給自己台階,瞬間暴走。
他怒吼道:“你吵什麽吵!你懂兵法?你會武功?你要有本事,你自己救這個不成器的廢物!要不是他今晚跑這來尋花問柳,有老子什麽事?!”
這話說得極其重,荷月的淚水瞬間就下來了。
她咬牙切齒地道:“廣驟奕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要是沒有我父親,會有今天的你嗎?!”
兩人一句接一句,瞬間吵了起來。
虞璐雙手環在胸前,李晨旭站在一邊道:“小姐,這是不是……”
“不用打擾他們。”虞璐笑了笑,抬手製止李晨旭的話,“讓他們吵吧,還沒開始打就內訌了,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
那邊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廣臨雙手緊緊攥住,卻又敢怒不敢言。
直到廣驟奕身邊的副指揮開口,他才平息下來,想起正事。可是精氣神都消耗了一半,再看虞璐的時候,哪裏還有之前的氣勢?
“廣宮主,吵完了麽?吵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虞璐笑著說出這番話,可在廣驟奕看來卻是狂打他的臉。
“憑你這個賤人也敢和我們玉夜帝宮較量?簡直是自討苦吃!”廣驟奕罵得不過癮,立刻朝虞璐開炮。
虞璐冷笑一聲道:“是誰自討苦吃,可不是由您說了算啊。”
廣驟奕無心再戰,他大手一揮,身邊站著的那一群黑衣人立刻上前,直接穿過破碎的玻璃窗,舉著槍杆子到了虞璐他們麵前。
廣臨想要趁此機會逃跑,可是腿還沒邁出去,虞璐一個風刃出手,直接砸在了他的小腿肚子上,他的右腿瞬間失去知覺,連帶著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廣驟奕看著廣臨一副不成器的模樣,更生氣,大手一揮吼道:“給我直接動手,把那個賤人射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