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璐和周偌桐對視一眼,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腳步極快地分別去了自己的考場。
她才落座,就聽見旁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這學期的課你壓根沒上過,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臉參加這期末評測。”
虞璐回頭,就看見楊薑穎真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
她扯了扯嘴角,冷聲道:“沒想到楊小姐這麽關心我的事,不過一會要是你一個如此認真上進的人都考不過我,是不是就太丟人現眼了?”
楊薑穎氣結。
半天過去,直到考官拿著試卷進場,她才陰陽怪氣地道:“也不知道是誰丟人現眼,我們走著瞧!”
虞璐聳了聳肩,沒有再理會她。
第一場考數學,虞璐不出半個小時就寫完了試卷交了上去。
聖武樓內的人都知道她術數大師的身份,考官沒有說話,示意她可以立場。
一連幾場,虞璐都是最先交卷的那一個。考官就是想要找點破綻,都自認沒有那個能力。
最後一場考天都曆史,這也是虞璐最緊張的一門科目,不過好在懷景衡押題押得準,她算是都答出來不至於交白卷。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等到考試全部結束,虞璐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背了。
“小璐,你有沒有信心進前三?”周偌桐和虞璐站在公告欄前,等著出結果。
虞璐搖頭:“算了吧,我全勤估計要拖累我不少,前三名應該和我無緣。”
周偌桐歎了口氣,拍了拍虞璐的肩膀,忽然想起之前沒有結束的話題:“你說,葉卿燃今天會不會來?”
虞璐撇嘴道:“這事又不歸我管,他的行程我也不清楚。不過聖武樓如果真的邀請他來做這個見證,我覺得他不太會拒絕。”
“結果出來了!”
周偌桐還沒來得及接話,就聽見人群之中有人高呼。
兩人瞬間向排名看去,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小璐,你第一!”周偌桐欣喜若狂地抓住虞璐的胳膊,搖著她的手,“你真是太厲害了!”
虞璐皺眉,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各項分數,等看到全勤一欄的一百分時,眸色瞬間一變。
“原來老師都知道你的事,沒有在全勤上難為你。”周偌桐看上去比自己得了第一還要高興,咧開的嘴合都合不上。
虞璐尷尬地笑了兩聲,心中忍不住腹誹。
那些老師哪有那麽仁慈,多半是懷景衡的授意。
沒想到他真的給自己開了後門,要是這件事被人捅出去,那她才是真的行不端坐不正!
“切,別得意得太早,你能不能拿到這個第一名,還不好說呢!”一旁的楊薑穎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話吸引了身邊不少人的目光。
周偌桐見有人詆毀虞璐,第一個不願意。
她往前站了一步道:“楊薑穎,你憑什麽這麽說?!虞璐不是第一名,難不成你這總成績排在倒數幾位的就能一躍變成第一了?!”
身邊傳來一陣哄笑。
楊薑穎咬了咬牙,將袖子一甩,低聲威脅二人道:“你們給我等著!我一會就讓你們看看,什麽叫‘捧殺’!”
“楊薑穎,你知不知道算計別人的時候最好不要把自己的計劃說給別人聽?”虞璐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她一眼,“不然,也很有可能被對方反殺。”
這下楊薑穎連看都沒再看她一眼,哼了一聲就和兩人擦身離開。
“小璐,這個楊薑穎準沒安好心,你可要提防著她。”周偌桐越想越覺得不對。
虞璐點頭道:“放心吧。”
真不是她看不起楊薑穎,就憑她的智商和能力,確實沒有資格和她作對!
排名出來,所有人又瞬間湧向聖武樓的議事大廳。
所有人都知道,第一學期決出的前三名,能夠享有聖武樓內各項事務的優先參與權。
雖然依舊比不上聖武一流,但是這也結交上層人脈的一次重要機會。
而這個頒獎禮,大部分人也不是為了那前三名而去,都是為了那些邀請來參加見證的上層人士,要是能有幸結交,就算沒有名次也賺回了本。
虞璐一進大門,就看見坐在主位上的嚴見,他周圍坐著的密密麻麻都是請來參加的兵部高層或者名門望族的代表。
這陣仗確實不小,怪不得周偌桐就算自己不需要上台也會緊張,簡直堪比國宴。
“這次期末考核已經分出排名,聖武樓也會按照名次給前三名的學生頒發獎牌和議事牌。”
虞璐和其他兩個學生站在台上,等著聖青鸞端著個托盤走到他們麵前。
聖青鸞衝虞璐笑了笑,正打算將那塊鍍金的獎牌發給她,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厲喝:“慢著!她根本不配得到聖武樓前三名的榮譽!”
虞璐眉心一緊,轉頭看去,就見楊薑穎正站在第一排,昂頭挺胸地看著自己。
“怎麽回事啊?”
“這人誰啊?她說什麽呢?”
因為楊薑穎一句話,大廳內忽然一片嘈雜。
嚴見皺著眉頭看著她,半晌咳了兩聲,吼道:“都給我安靜!”
瞬間鴉雀無聲。
他看著楊薑穎,就連一旁的三長老楊會都不停地給自己的女兒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胡來。
可楊薑穎眼中隻有虞璐,她見周圍沒了聲音,再次道:“虞璐,你一個道德品行敗壞的賤人,有什麽資格拿到聖武樓的榮譽?!”
“大膽!”嚴見沒想到楊薑穎越說越起勁,立刻喝止,“楊薑穎,誰允許你汙蔑我們聖武樓內的學生?在這麽重要的場合不分青紅皂白,知道是什麽下場嗎?!”
楊薑穎看著虞璐,扯著嘴角道:“我有沒有汙蔑她,大家問問這個賤人就知道了!”
“楊薑穎,你想說什麽大可以直說,拐彎抹角地是讓大家猜謎呢?”華辛最先坐不住。
平常虞璐不在聖武樓,他完全沒有在女神麵前表現的機會,這會見楊薑穎要找虞璐的麻煩,他第一個不同意。
楊薑穎瞥了華辛一眼,嗤笑道:“你現在維護虞璐,可你知不知道,這個賤人未婚先孕生下野種不說,而且還同時和三哥男人鬼混,表麵上清高一片,私下的生活,卻一片混亂!”
她話出口還不等周圍人反應,又看著嚴見道:“大長老,您向來看重規矩,您說,這樣的人,她配呆在我們聖武樓,享受這第一名的名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