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總!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應侍臉色蒼白,就差跪地給徒燃求饒。

青在市誰不知道,徒燃有一手遮天的本事。他手下的產業便被青在市各個行業,並且都獨占鼇頭。

他要是下令不允許自己的公司錄用他,別說是徒氏企業,就是其他企業看了,也不會冒著和徒氏對著幹的風險再給自己一條生路啊!

“我這裏,沒有第二次機會。”徒燃冷著臉開口。

虞璐聽到這話一愣,多看了徒燃一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這個陸偉,你打算怎麽處理?”徒燃看向地上的人,對方已經半死不活,“如果你要帶走,估計也問不出什麽,不如我幫你審?”

“我還真是好奇,你和這種人,怎麽牽扯上的?”

兩人壓低了聲音,故意不讓身邊人聽見。關粵見狀,帶著人就往後挪了四五米,給他們騰出說話的空間。

徒燃聳了聳肩道:“這還不是為了你。我偶然聽到玉夜帝宮的這些人說起什麽虞家的孩子,瞬間想到了你,你不是說找到他們是你的畢生所願麽?我就假意聯手,這一年來,一直都在暗中打探。”

“你真的是為了我?”虞璐瞥了徒燃一眼,對方立刻炸毛。

“我的天啊小璐,你這麽說話就真的傷了我的心了!”徒燃捧著自己的心口,“我以為所有人裏你對我是最好的,沒想到,你竟然懷疑我對你深深的愛!”

“你對我有沒有深深的愛我不清楚,但是你對徐肖陽,應該算是真愛。”虞璐看著徒燃的臉色一變,就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心事。

她搖了搖頭:“別以為我不知道,大哥就在城陽,你不可能沒打聽到這件事,要是想團聚還不容易?你就是怕觸景生情吧。”

當初七個哥哥中,六哥徐肖陽是所有人當中最厲害、也是最有謀略的一個。但可惜,最後一場惡戰,徐肖陽為了救徒燃,命喪火海。

從那以後,“沒有第二次機會”就變成了徒燃的口頭禪。他不僅是在提醒別人,同時也是在告誡自己。

“行了,你能不能別揭我傷疤?”徒燃象征性地揮了揮自己的拳頭,“我打又不能打你,好氣!”

虞璐隻是點到為止,也不想強扭著逼迫徒燃麵對。

她歎了口氣,岔開了話題:“陸偉就交給你了,我對玉夜帝宮的事沒什麽興趣,不過他們這群叛黨,估計要謹慎處理,否則玉夜帝宮那邊,也不好交差。”

“放心吧,我做事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徒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

他為人處世向來圓滑,就算對方是個渾身帶刺的荊棘,他都能把自己磨圓了滾過去,和這些人打交道,虞璐沒什麽好擔心的。

“等這件事處理完了,回城陽聚一聚吧?大哥和三哥也在我這裏提起你,他們都查到了你的動向,但也不敢貿然聯係你提起你的傷心事。”

“所以到最後,這種事還是你來幹!”徒燃沒好氣地“切”了一聲,擺了擺手道:“我先給你安排一個地方休息,玉夜帝宮的事一有眉目我就通知你,至於聚會……再說吧。”

說完,他顧不上看虞璐的表情,拍拍屁股迅速走人。

虞璐看著徒燃的背影長歎一口氣。

七個哥哥裏,大概隻有現在的徒燃,在她麵前,會下意識逃避。

“小姐,這件事交給徒先生,沒問題吧?”李晨旭皺著眉看著徒燃離開的背影,有些猶豫,“畢竟事關您的孩子。”

“放心吧。”虞璐歎了口氣,“要是情報上有徒燃打聽不到的東西,我們也別瞎摻和了。”

她又看了一眼身邊的陸偉,關粵帶著人上前將他抬了起來。

“小心點,陸先生這條命,還要留著給徒燃問話呢。”她看著陸偉那張和死人一個模樣的臉,冷笑一聲。

關粵這下甚至連頭都不敢抬,低聲應了一句“是”,立刻揮手讓人速度離開。

虞璐回到徒燃給她安排的酒店,立刻就有服務生上來給她安排午飯。

吃了午飯,虞璐靠在**看著手中的平板,平板上是之前在飛魚門撿到的那份文件的複印件。

她眉頭緊皺,幾乎要將上麵的每一個字看穿。

之前的文件經過人為銷毀,上麵的姓名一欄模糊不清。

她將文件轉給鳳神殿技術部的人處理後,恢複了字跡,上麵寫著“夢早”兩個字。

夢早,早早……

這個名字,倒是好聽又好記。

虞璐眼神閃了閃。

從兩年前開始,上麵的命案幾乎以一月一次的頻率發生,也就是說,飛魚門每個月都會派發給早早一個任務,任務的難度由低級到高級,最近一次,竟然是派她去暗殺一個十分成功的企業家。

虞璐手心緊了緊,她看著那些任務,像是一條條線索串聯起來的,但卻又始終沒有找到突破口。

“李晨旭。”她按下床頭櫃上的通訊儀,“我發一份名單給你,幫我查一下,這些人有沒有什麽幕後背景。”

她一份名單發出去,不到半小時,李晨旭就敲響了房門。

“查到了?”虞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環在胸前,等著李晨旭開口。

“查到了。”李晨旭將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放在她麵前,“您發給我的名單上一共有二十三個人,屬下將消息傳回鳳神殿,讓他們著重調查這二十三的除去明麵上以外的身份,結果確實有發現。”

虞璐伸手拿起文件,示意他繼續說。

李晨旭頓了頓,組織了一會語言,接著道:“這二十三個人的真實背景,都或多或少和主城有關,而他們之間經曆如果非要說有共性的話,應該是十九年前主城發生的一次宮變。”

“十九年前?!”虞璐眸子瞬間一縮。

十九年前她也才兩歲的年紀,完全沒有記憶。

“十九年前那場宮變,是當時的異姓攝政王遭人陷害,被推下了位置。”李晨旭解釋道,“當時主城內有很多人支持攝政王,為他平冤,可是後來新的主君執政,這件事,就被莫名其妙地壓了下去。”

李晨旭見虞璐沉思著沒有說話,接著道:“您發給我的這些人,都是當初維護攝政王的那群官員,屬下也已經細查過,當年攝政王的事來得十分突然,而且這些人離開主城之後都是老實本分做人,沒有的罪過其他人。”

宮變、攝政王、沒有結局的懸案……

如果指使早早的人是為了十九年前的那件事,沉默這麽多年,卻借著早早的手完成自己的複仇計劃,這個局,未免布得也太大了一些。

“接著調查。”

“是。”李晨旭點頭。

他轉身離開房間,房門才一打開,他就對上了正好要敲門的李赫安。

兩人打了個招呼,李赫安錯身進門:“小姐,徒先生那邊,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