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子殿下……”秦雲嘯恭敬的站了起來,心裏卻在冷笑,秦兄,隻怕你心裏把我當狗一樣看待的吧……
“來人,賜坐……”為了表現自己的仁政,太子演戲的功夫可是十足的厲害……
當下,就有一名太監搬來了凳子,秦雲嘯又謝過之後,才坐了下來……
“不知道秦兄這麽著急前來,所為何事……”大家又虛偽的客套一番之後,洛海天開口問道……
“殿下,他今日進宮了……”秦雲嘯所說的他,自然是指葉靖宇,昨天苗鐵將葉靖宇的原話告訴秦雲嘯之後,秦雲嘯立馬告知了太子,怎麽說他們現在也是同一戰線的人……
“那又如何?難道你認為現在老三還有機會麽?”洛海天卻是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自己的那位高祖成就了魂仙之位,據說已經達到了魂仙的巔峰,隻要再進一步就能夠以魂力凝聚肉身,成就真仙,那就是真正的不死不滅,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有他作為自己的後台,皇位遲早都是自己的,自己還擔心什麽?
“這次能夠從白家的手中逃u,不得不防啊……”秦雲嘯看出了洛海天的輕視,心裏卻是一陣焦急……
葉靖宇最初隻是一個地主的兒子,可是這些年來,卻經曆了各種磨難未死,而且每一次大難之後,都有著不凡的奇遇,誰知道他這次怎麽從白家的手中逃生?
難道說他背後真的有什麽強大的勢力,連白家都要忌憚?
“防?怎麽防?他如今手中最多就有一隻鐵軍,一隻不成氣候的廢鐵而已,難道你還擔心什麽?”洛海天依然是一臉的冷笑,哪怕葉靖宇背後真的有什麽靠山,自己有何必擔心什麽呢?
在自己高祖的幫助下,自己的魂魄已經成為了適合修煉魂師的,如今已經達到了顯魂境界,等高祖這次出關,賜予自己一枚魂天丹,自己立馬能夠進入凝魂境界,甚至逼進靈顯境界,到時候自己還怕什麽?
雖說自己的武道這些年來都沒什麽長進,但是高祖說了,隻要他能夠成就靈顯,就一定有辦法讓他達到魂仙,到時候自己可是不死不滅的存在,父皇就算領悟了武神之境,也有壽命的限製,這皇位遲早是自己的,至於老三這些廢材,還哪裏擔心?
當然,最讓洛海天放心的還是自己的高祖,這麽多年來,大陸上已經有多久沒有聽說過魂仙的出現了,更不要說真仙了,真不知道他從哪兒有了這樣的機遇,不僅成就了魂仙,還差點進入真仙境界……
看到洛海天如此得意,秦雲嘯心中暗暗歎息了一聲,卻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麽,心裏更是一陣枯澀,你是太子,你不用擔心葉靖宇,可是我擔心啊……
雖說秦雲嘯已經隱隱知道自己的父親身邊有著很多強大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對於葉靖宇這個人,他心裏總是充滿了懼怕,就仿佛是他的天敵一般……
“殿下……”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小太監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正要說話,卻看到秦雲嘯也在場,不由的一愣……
“雲嘯不是外人,有什麽消息,你就說吧……”洛海天冷哼了一聲……
“殿下,陛下任命葉靖宇為雲衛大統領啊……”那小太監聽到洛海天的哼聲,趕緊將禦書房發生的一切告知了太子……
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將禦書房發生的一切傳出,這一點,足以說明了在六部尚書和大學士七人之間,一定有著太子的心腹……
一聽到葉靖宇擔任雲衛大統領一職,太子那本得意的神色一變,他如今因為有著強大的後台,心中甚是得意,可是並不代表他真的忘形了,若說他還有什麽忌憚的話,那就是他的父皇……
雖說自己高祖以碎真丹為自己換取了一個太子之位,但他知道,隻要自己一天沒有坐上那張龍椅,自己就永遠也不是皇帝……
而之前,自己可以不理會任何人,但絕對不能夠不理會自己的父皇,這麽多年來,洛蕭峰的威嚴早已經深深的埋進他的心裏,特別是自己的父皇也是武聖境界,根本不會太多的懼怕自己的高祖……
如今父皇卻忽然任命葉靖宇為雲衛大統領,這是什麽意思?監督百官?笑話,監督百官,完全可以任命任何一個人,哪裏會越級提拔葉靖宇這種年輕人,看似監督自己吧……
難道父皇還不肯真的將皇位交給自己麽?
刹那之間,洛海天就想到了一切……
“有趣,有趣,沒有想到葉靖宇一回來就擔此重任,看來父皇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他啊,我現在真有些懷疑林逍的死是不是太巧合了一點……”洛海天臉上,再一次不滿了陰沉的神色……
“殿下,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麽?”秦雲嘯也是被這一條消息鎮住……
“做什麽?嘿嘿,他已經成為了雲衛大統領,那要創造殺他的機會簡直不要太多,父皇想用他來監視我,卻不知道這不過是給我多點殺他的機會而已,哈哈哈……海天陰冷的笑了笑……
秦雲嘯愣了愣,洛海天卻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他的眼睛也慢慢的亮了起來……
不僅洛海天第一時間知道了宮中發生的事情,其他的幾個王府上,也先後知道了陛下的旨意,不過不管是洛木炎,還是洛瀟遠,對於葉靖宇能夠擔任大統領之職,都有著深刻的理解,他們自然明白這是自己的父皇來監督太子的,看來自己等人都還有機會。
一場暗流,因為葉靖宇的回歸,在雲京城開始醞釀……
當葉靖宇成為大統領的聖旨發布以後,更多的人加入了這場暗流之中……
隻是此刻,成為雲衛大統領的葉靖宇,卻並沒有剛才的那番喜悅,在雲公公的帶領下,他來到了雲衛的總部,雲京南城的連雲巷……
當他看到雲衛如今的六名統領的時候,那張白嫩嫩的臉上,卻掛著淒苦的神色,要有多苦就多苦,比苦瓜還苦,比黃連更苦,就好比那七八十歲的老嫗喪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