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八章 同心危難
譚靜雅沒有想到羅慎行竟然真的可以施展特異功能,但是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啊,羅慎行趁著譚靜雅和冷凝兒驚訝的時候,風卷殘雲的把嘴裏的雞翅膀吃了下去,然後理直氣壯的又拿起一個雞翅膀道:“使用特異功能很累的,我要好好的補一補。”
譚靜雅激動的手都顫抖了,顫聲問道:“小弟,你是怎麽施展的?”
羅慎行笑嘻嘻的指著自己的頭道:“元氣打通了頭部的一條經脈之後就可以使用特異功能了,很簡單。”
冷凝兒把頭伸過去道:“把我的經脈打通,我也要學特異功能。”
羅慎行壞笑道:“你真的決定了?這條經脈是在大腦裏麵,我也是一點點的摸索著打通的,如果不小心的話就有可能變成癡呆哦。”羅慎行的這條經脈是在已經有一絲微弱的元氣循環的基礎之上試探著打通的,如果沒有那絲微弱的元氣為指引就算羅慎行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貿然的嚐試,因為那後果是無法想象的。
譚靜雅抓住羅慎行的手用力搖晃道:“小弟,你能不能確定那條經脈的最終點是在大腦的什麽位置?一定要告訴我。”
譚靜雅早就知道能夠施展特異功能的主要原因就是大腦的某個部位發生異變從而產生的變化,隻是無法使用現代化的監測手段確認,如果羅慎行能夠準確的找到這個位置就可以進行下一步的研究,這絕對是轟動世界的消息。
羅慎行苦惱的道:“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這條經脈在腦子裏繞來繞去的,無法確認最終的地點是在哪裏。”
冷凝兒狐疑道:“你說打通這條經脈很危險,那你自己是怎麽知道這條經脈的?再說你是怎麽摸索的?難道用元氣胡亂的試探?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事情?”
譚靜雅恍然大悟道:“小弟,你不老實,你明明是沒有特異功能的,怎麽你突然就學會了?是誰教你的?”
她們兩個連珠炮似的追問讓羅慎行啞口無言,因為他的確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突然就擁有特異功能的,昨天在偶然的情況下自己挑逗小螞蟻玩時才知道自己突然有了特異功能,而且那條經脈也是在自己知道了特異功能之後在武魂中發現的,不過這個理由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譚靜雅和冷凝兒看著呆若木雞的羅慎行,羅慎行的目光則呆滯的看著菜盤裏所剩無幾的雞翅膀,冷凝兒對譚靜雅道:“姐姐,看來他不象是……”
突然羅慎行用力一拍桌子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這麽回事。”
冷凝兒和譚靜雅興奮的站了起來。兩雙美麗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羅慎行,羅慎行指著譚靜雅道:“上次姐姐練功吐血我為你療傷的時候,我曾經在你的體內奪走了一點兒能量,也就是在你體內與行意門的真氣爭鬥導致你受傷的那種特異功能的能量,但是被我吸進體內的那團能量在昨天早上突然消失了,然後我就有了特異功能。”
譚靜雅驚訝的道:“難道特異功能可以轉移給別人?”
羅慎行得意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的那點兒能量就是一粒種子,被我的元氣消化之後就變成了我的元氣的一部分,雖然它很微弱,但是它依然保持著你的特異功能的本性,所以我的元氣可以按圖索驥的沿著能量自己打通的微弱經脈成功的拓寬它。”說完之後羅慎行深深的歎息一聲,自吹自擂道:“天才!我現在才知道什麽是天才。”
但是羅慎行有一點還不清楚,那就是來自譚靜雅的那團能量為什麽會融入他的元氣中,因為羅慎行曾經摧殘了它好久,也沒有見到它想要與自己的元氣相結合的跡象,不過不久以後羅慎行就知道什麽是後悔莫及了,為了自己當初一時的好奇,將終生承受冷凝兒無盡的折磨。
譚靜雅失望的道:“那要如何才能找到具體的位置呢?”
羅慎行立刻道:“進入武魂中,在武魂中可以有生活中無法比擬的優勢,說不定在那裏可以找到方法,我先進去了。”
鬼師爺見到羅慎行悠哉遊哉的走出了房間,失敗的點點頭道:“行!真行啊!昨天你來到武魂的時候躲在房間裏不出來,今天來的又這麽晚,你到底想不想當這個場主?”
羅慎行見到除了鬼師爺外,牧場的人隻有與狼共武、蘭若和鐵幕六雄在,其他的人都不知到哪裏去了。羅慎行疑惑的問道:“怎麽啦?對我發這麽大的火幹什麽?是不是大家散夥了?”
與狼共武低聲道:“夜狼老大,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走了,隻是走了一部分而已,真正的精英都留下了。”
羅慎行驚呼道:“什麽!難道真的有人離開了?”他剛才開玩笑說散夥是想調劑一下沉悶的氣氛,因為鬼師爺的臉上已經可以刮下一層霜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鐵幕六雄急忙道:“隻有和與狼共武一起投靠的那幫家夥離開了,其他的人都是因為有事兒才沒來。”
鬼師爺冷笑道:“我早就說這幫家夥靠不住,你偏不信,現在好了,他們不僅人走了,連馬匹都拐帶跑了,這個損失誰來負責?”
羅慎行還沒來得及說話,與狼共武內疚的道:“這個損失由我來賠償,畢竟他們是和我一起來的。”
當初與狼共武見到程諾下手殺死天蠍之後便知道大聯盟不是久留之地,因為有程諾這樣不講情意的幫主誰也不會真心的輔佐他,因此他才組織大家投靠當時勢單力薄的夜狼牧場,但是也能想到這些家夥竟然在見到夜狼牧場沒有什麽發展前景之後如此薄情寡義。
鐵幕六雄見到大家的情緒都有點兒低落,急忙差開話題道:“夜狼老大,我二哥已經成功闖關,大哥他們都去迎接他了,咱們又多了一個人手。”
羅慎行點點頭問道:“他們為什麽會突然離開?”
與狼共武遲疑半天回答道:“涼州新成立了一個兄弟會,聚集了一千多個玩家,現在他們正在招兵買馬,所以他們決定投靠他們。”當初那些人離開前曾經問過與狼共武,與狼共武安慰他們一番希望他們能與夜狼牧場共渡難關,但是那些人見到與狼共武沒有同意之後竟然私下溜走了,還順手牽羊的把羅慎行積攢的丹藥也拿走了大部分。
與狼共武見到自己說完之後沒有人搭理他,難過的道:“如果場主不信任我,那讓我離開好了,那些損失我會盡力的籌集資金補償你們的。”但是他說話時眼睛不斷的瞄著蘭若,讓人分不清他這樣說的目的究竟是為了蘭若還是真的講義氣。
羅慎行不屑的道:“看你的德行,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他們另投明主跟你有什麽關係?他們走了更好,至少我們以後不用擔心家賊難防了。”
鬼師爺安慰他道:“這事兒不怪你,大家也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我不是已經對你說了囤糧的事情了嘛,這件事對外人是不能說的,我把你當作真正的自己人才告訴你,你就不要再多心了。我就是對場主一個人生氣,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什麽時候才能有所發展?而且我們的囤糧資金什麽時候才能到位?
現在出了新興起的兄弟會之後,大梵天的天武堂的動作越發的明顯了,荊州城附近的村鎮基本上都被他吞並了,現在大梵天已經是有實無名的荊州城主,可是我們卻依舊在這裏混日子,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完蛋。”
羅慎行唉聲歎氣的道:“難啊!手中沒錢心裏就慌,要是我們有了資金……對了,中州城都有哪些幫派?”
鬼師爺伸出四根手指道:“中州城主控製的比較好,所以中州城比較大的勢力有四家,他們分別是……”
鬼師爺剛說到這裏,隔壁的同心幫的人駐紮的院子裏突然響起了一陣喧囂聲,羅慎行興奮的道:“有熱鬧看了,走啊!”
羅慎行領著眾人離開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同心幫的人手持武器蜂擁而出,羅慎行幸災樂禍的道:“看到沒有?同心幫的人好像有麻煩了,跟上去看看。”他們帶上武器跟在同心幫的人身後準備看笑話。
同心幫的人在一個回來報信的人帶領下一路奔跑著往城中心而去,羅慎行他們沒有心理壓力,輕鬆的跟在後麵遠遠的吊著,當他們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前麵已經開始了混戰,同心幫的人在韓煙翠的帶領下與另一群人正打得不亦樂乎。
鬼師爺拉住往前走的羅慎行道:“就在這裏看好了,別濺到身上血。”
羅慎行知道他膽怯了,因為自己這方麵除了自己、與狼共武和鐵幕六雄之外,鬼師爺和蘭若都是需要保護的人,而且與狼共武和鐵幕六雄的功夫還不怎麽高明,隻是學過簡單的搏擊而已。
如果沒有蘭若在這裏,羅慎行肯定要好好的嘲笑鬼師爺,但是蘭若是鬼師爺的妹妹,自己總得給他留點兒情麵,隻好和他們在一起遠遠的站在人群中張望著。
同心幫的人在這時顯出了捍勇的本色,尤其是韓煙翠人隨劍走,手中的長劍上下飛舞著,不斷的有敵人在她的劍下喪命,雨中蝶在她的身旁為她格擋從後麵的襲擊,兩個人在敵人中勢如破竹的縱橫馳騁。
鬼師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雨中蝶,每當雨中蝶遇到危險時鬼師爺的雙手便不由自主的握成拳頭,當雨中蝶殺死敵人時他的眉毛便興奮的向上揚起,蘭若無奈的看著哥哥,如果沒有當初的那場變故,雨中蝶和哥哥說不定已經結婚了,但是現在哥哥說什麽也不肯原諒雨中蝶,連帶自己也不敢對雨中蝶表示好感。
羅慎行的目光則一直追隨著韓煙翠,但是他可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他感興趣的是韓煙翠變幻莫測的劍法,羅慎行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韓煙翠的劍法會有那麽多的變化,學習這樣複雜的劍法沒有超人的悟性和記憶力看來不會成功的,因為羅慎行到現在也沒看出來韓煙翠的劍法和步法是怎樣配合的,看來上次能夠打敗韓煙翠絕對是幸運。
不過羅慎行記得師兄和韓煙翠比武時隻是簡單的幾招就把韓煙翠打敗的,而自己的元氣雖然不能說超過師兄的真氣,但是自己已經達到了內外交感的境界,絕對比師兄更有天賦,隻是師兄的真氣和掌法可以相互配合,所以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取勝。
羅慎行開始想念軒轅了,因為自己可以向他學習劍法,既然拳腳功夫行不通了,那麽改行學劍法應該沒問題的,說不定可以闖出一條新路來。抱著這樣的想法羅慎行開始更加仔細的觀察韓煙翠的劍法,準備從中吸取寶貴的經驗。
隨著注意力的集中,羅慎行慢慢的發現韓煙翠的劍法變化雖然多,但是出劍的速度並不快,如果她出劍的速度再快一點點的話,就可以把許多敵人輕易的殺死,尤其是有的時候明明可以一劍直刺對方的要害,但是韓煙翠卻偏偏要扭腰錯步從另一個方向進攻,極大的浪費了先機。
就在羅慎行聚精會神的觀看韓煙翠的時候,鬼師爺突然說道:“敵人的援兵來了。”
羅慎行四下觀看了一遍,這才發現自己的注意力過於集中,以至於沒有發現同心幫的敵人越聚越多,在道路的東西兩側組成了密密的人牆,把同心幫的退路都給堵死了。
韓煙翠也發現了自己的處境不妙,急忙組織手下聚成一個圓形陣勢,此時東側的人群中有人拍手笑道:“厲害、厲害,沒想到我的手下會被一個女人打得這麽慘。”
隨著說話的聲音,一個穿著黑色鎧甲的魁梧男子走了出來,這個男子晃動手中的單刀突然厲聲道:“你們同心幫是幽州城的地頭蛇,想到中州城來撒野還不夠資格。”
韓煙翠冷笑道:“我們是商人,商人在哪裏都是公平做生意的,我們隻想買一個店鋪而已,你的手下竟然無端阻攔,難道中州城是你自己的?”
羅慎行這才明白韓煙翠為什麽會和這些人打起來了,肯定是這些地頭蛇不想讓同心幫的人在這裏做生意,以至於發生了爭鬥,不過韓煙翠惹下的這個對頭人手夠多的,現在就有上百人,不知道還有多少沒露麵的,他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在他的資料中看到他的名字是生死判官,是青龍幫的幫主,看來他周圍的人都是青龍幫的幫眾了。
生死判官臉一沉道:“牙尖嘴利,難道有了矛盾就可以無端的殺人嗎?是不是你們在幽州城囂張慣了,所以到了中州城也來這套?我們中州城是講理的地方,你們這樣的行為很容易敗壞這裏的規矩。”
韓煙翠不屑的道:“有話直說,不要浪費唇舌。”
到現在為止雙方也沒有通報自己的姓名,看來雙方都打算以武力取勝而不想和平的談判了,因為死人的姓名是不需要記住的,這也是最直接的解決方法,誰勝了誰就可以在這裏立足。
生死判官饒有興致的看看韓煙翠道:“看來你很能打,你想雙方混戰還是想單打獨鬥?當然勝利的一方可以向對方提出任何要求。”
韓煙翠心中一驚,自己方才的劍法肯定已經讓他們見識了,這個時候還提出單打的條件分明是不把自己的劍法看在眼裏,難道他們中間有高手?但是如果混戰的話自己的人手隻有他們的三分之一,擺明了要吃虧,甚至有可能全軍覆沒。
看來對方是不想在混戰中死傷太多的手下,所以希望通過高手對決來解決爭端,同時在單打勝利後可以趁機要挾自己。韓煙翠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了,畢竟這裏是別人的地頭,自己在不完全了解對方勢力的情況下貿然的出手導致了自己和手下陷入了困境。
生死判官看到韓煙翠猶豫不決,挖苦道:“都說女人做不了大事,我看……”
韓煙翠厲聲道:“單打!誰來和我對決。”韓煙翠立誌作個女強人,所以最痛恨的就是別人瞧不起女人,當然最痛恨的是別人瞧不起自己。
生死判官大方的道:“我也不想占你的便宜,我們三局兩勝,哪一方勝了兩場就算贏了,無論誰上場都可以,一個人有本事連勝兩場也算贏,你看公平嗎?”
韓煙翠心中更加的緊張,咬咬潔白的牙齒道:“公平。”
生死判官朗聲大笑道:“鐵龍,你來領教第一場。”
生死判官身後的一個黑瘦的男子挺身而出,手中的一對鐵環互相擊打著發出“叮當”的脆響聲,韓煙翠見到鐵龍使用的兵器竟然是一對奇門兵器中的鐵環,而能夠使用外門兵器的人沒有一個是庸手,於是長劍微微下垂凝神靜氣的等待對方先進攻,希望在對方露出破綻的時候再反擊。
鐵龍一邊不斷的撞擊著手中的一對鐵環,一邊慢慢的往韓煙翠逼去,在來到距離韓煙翠七、八不遠的地方的時候,鐵龍右手一揚手中的鐵環竟然脫手砸向韓煙翠。
韓煙翠沒想到對手竟然施展這麽離奇的招數,微微一側身躲了過去,但是鐵龍左手的鐵環帶著沉悶的破風聲砸向韓煙翠的胸膛,韓煙翠急忙往後退步同時手中的長劍挑向鐵龍的手腕,但是鐵龍方才投擲出去的那個鐵環在空中劃了一圈之後又飛了回來呼嘯著砸向韓煙翠的後腦。
在同心幫的人驚呼聲中韓煙翠憑借自己神奇的步法身體迅速的往左側閃去,手中的長劍變挑為平拍,然後長劍急促的化作三個虛影刺向鐵龍。
羅慎行在他們交手的時候不斷的思索應對的方法,當鐵龍的右手鐵環脫手而出的時候羅慎行下意識的握緊了左手,因為他可以憑借血鐵爪直接把鐵龍的兵器奪下來,然後憑借輪回劍的長度在鐵龍的左手鐵環進攻之前先刺他的胸膛,而且下砸的距離遠遠比不上直刺的速度快,到那時先機就可以搶到了。
但是接下了應該怎麽應付羅慎行就想不出來了,上次與鐵幕兄弟比武時,鐵幕一雄就毫不客氣的說羅慎行的輪回劍在他手中比切菜刀強不了多少,也就是說沒什麽用處,雖然羅慎行聽著不順耳,但是也無法反駁,因為鐵幕一雄說的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