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不是慈善家,之前也提醒過各位的,不配合隔離,診金可是會翻倍的。”白芊芊冷笑起身便走。

她一點也不同情這婦人,這婦人捧高踩低在先,又拿她的忠告當耳旁風在後!

出了事,她可以治,這婦人便想道德綁架?

婦人微怔,沒想到豫王妃竟沒想著積累名聲。

白芊芊腳步一頓,提醒:“過了一刻鍾,大羅神仙也沒法子了,你慢慢考慮。”

婦人滿臉橫肉終於浮起了一絲緊張,剛要點頭同意。

章掌櫃便冷嗤出聲:“豫王妃,就算你會龍銀針,便以為可以將死人救活?”

“死人,本王妃救不活,但他現在還沒死透。”白芊芊挑眉,語氣淡淡。

章掌櫃刻薄冷嗤:“是豫王給了你猖狂的資本,還是龍銀針的傳說,還真的以為無自己所不能了?”

“醫術給本王妃的底氣。”白芊芊風輕雲淡一笑。

章掌櫃氣得肺都要炸了,大掌攥緊在袖中顫抖。

婦人看著**的中年男子,終於咬牙從裏襟裏掏出了一萬兩的銀票。

“豫王妃,錢給你了,若是你不能……”

白芊芊接過銀票,轉身再次回了木屋。

她一邊拿下腰間的針灸包,一邊瞥了眼章掌櫃打斷道:“隻要某些人不動手腳,本王妃便能保證治好他!”

忽然被點名的章掌櫃麵色一黑,冷笑:“大話說出去了,看你怎麽圓!”

眾人幸災樂禍,等著看白芊芊的熱鬧。

下一刻,白芊芊才落下幾針,**的中年男人大喘一口氣,猛地睜開了眼睛。

章掌櫃臉色一黑。

竟……真的活了!

但下一刻,**的中年男子又閉上了眼睛。

眾人戲謔:“原來是回光返照。”

章掌櫃看向婦人,樂禍幸災的冷哼:“你還真當她是大羅金仙?”

隨即有人開口附和:“就是,華佗都不能起死回生,她一個偏遠鄉野長大的就能了?”

“別再折騰了!人都死了,還是入土為安,”

“就是,快埋了,省的傳染更多人!”

……

婦人大喜大悲後,立即痛哭地嘶吼:“不治了!”

“錢不退。”白芊芊波瀾不驚,手下的針也不停。

這個時候,豫王妃竟然救還想著錢,婦人一臉怨憤!

“不還錢,便同歸於盡吧!”婦人說著便朝白芊芊撲了過來。

白影晃動,司空淨塵擋在了白芊芊前麵,僅憑內力的罡氣,便將婦人震得跌坐在地。

顯然,已經是手下留情。

婦人幹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白芊芊皺了皺眉,無奈解釋:“隻是昏過去了,你若是再吵,本王妃可不敢保證了。”

婦人立即捂住了嘴巴,白胖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向中年男子鼻下……

章掌櫃見狀,不屑冷嗤:“故弄玄虛!”

仿佛是為了打他臉,一陣風掠過。

龍吟聲和婦人驚喜的聲音同時響起。

“……有氣!”

婦人食指微抖,覺得指尖夫君細弱的呼吸,似隨著龍吟聲不斷增強!

空氣寂。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中年男人的胸口。

竟覺得他胸口的起伏,似隨著龍吟聲日漸明顯!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但是親眼看見起死回生的震撼,是言語難以描述的!

白芊芊風輕雲淡地看向婦人:“人本王妃幫你救回來了,但……某些人若是動什麽歪心思,可不再本王妃保證範圍。”

她瞥向了臉色很沉的章掌櫃。“畢竟有人看不慣本王妃,也同你不和。”

聞言,章掌櫃臉色鐵青,一口悶氣堵在了胸口!

這個村姑,真是好手段!

這下他不僅不能動手,還得費心不讓別人動手!

夫人心領神會:“章掌櫃,我夫君若是有個萬一,哪怕玉石俱焚,我也要和你不死不休!”

“別醫術不精,也怪在我……”章掌櫃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眾人七嘴八舌的冷嘲打斷了。

“章掌櫃別技不如人,還要硬往人身上潑髒水!”

“你醫術精湛,剛才怎麽不能起死回生?”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被!”

“難怪總是針對豫王妃,原來是嫉妒!”

……

廣安良雙眼崇拜,低聲讚歎:“王爺,王妃太颯了!”

司空淨塵古井不波,薄唇微微勾起,心頭鼓動。

這個女人,確實有幾分聰明。

墨眸裏不覺間,隻剩下了白芊芊垂眸,精致的容顏沉靜如水,波瀾不驚施針的模樣。

許湯湯抱著劍,揚著下巴一臉與有榮焉:“不愧是我芊姐姐。”

“你芊姐姐的確很厲害。”司空淨塵薄唇微勾。

白芊芊波瀾不驚地攔住想要飛撲向中年男子的婦人。

“他還很虛弱,經不起你壓。”

婦人尷尬地停下,剛要感激地握上白芊芊的手。

她語無倫次地道謝。

白芊芊掃了一眼其他衣著華麗的百姓,最後落在了夫人臉上,鄭重道:“現在也來得及,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這麽幸運。”

話落,她榮寵不驚地回到了自己的木屋。

婦人忍不住感慨:“這樣的醫術,豫王妃的性格……算是平易近人了。”

“換成某些人,怕是要敲鑼打鼓昭告天下了!”有人不滿地瞪了一眼章掌櫃。

……

之前擁護章掌櫃的商賈、貴族們,紛紛自覺地掏了診金。

司空淨塵一邊優雅地喝著茶,一邊看著白芊芊樂不思蜀地收好銀票。

這一刻,也沒人再敢低看她一眼。

不是因為她的身份,僅僅是因為她的醫術。

一個時辰後,終於給最後一個病患,開完了藥方。

白芊芊敲了敲酸脹的脖子,合上了脈案重重地舒了口氣:“終於搞定了。”

她抬眸間,屋子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咕嚕嚕……”肚子後知後覺地抗議著。

吱呀——

有人推開了房門,飯菜的香味飄滿了木屋。

“謝謝,十……”白芊芊以為是玨親王,笑著轉眸,看清來人話音戛然而止。

司空淨塵墨眸微沉,深邃的輪廓繃緊:“本王餓了,不喜歡一個人用膳而已。”

這個女人,竟明目張膽地想著司空言!

門外的廣安良,無聲地歎了口氣。

忽然覺得,就算王爺有自己這個神助攻,依照王爺這傲嬌的性格,有點懸啊!

這時,剛才的婦人,一臉躊躇:“那、那個我、找豫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