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洞那次雖然讓他們驚豔,但是不足以讓他們畏懼。
而且,他們也不屑對女人動手。
“王妃,刀劍無情。”
白芊芊幽冷一笑:“今日本王妃若是贏了,您們便聽本王妃的,若是本王妃輸了,便聽你們的,如何?”
“那得罪了。”
話落,一眾暗衛拔劍,向白芊芊攻過來。
但她功法詭異,速度快得隻剩下一道殘影,一時竟讓他們這群頂尖高手判斷不出具體位置。
白芊芊清楚,自己的內力是短板,所以她必須速戰速決。
忽然,他們彼此交換了個眼神,默契地圍攏限製了她的身法。
但白芊芊已悠閑地停下,將手中的劍扔還給了廣安良。
“勝負已分。”
“我們不服!”在他們看來,局勢才剛剛扭轉。
廣安良不忍直視地輕咳一聲:“還是感謝王妃手下留情吧!”
一眾暗衛不以為意垂眸,身上多處致命的地方,都有一道清淺的血痕!
王妃的身手,竟不在王爺之下!
啪!
他們齊刷刷地單膝跪地。
“屬下心服口服,想不到王妃控劍竟然同王爺一般爐火純青!”
白芊芊波瀾不驚薄唇輕啟:“起來。”
實則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她不是劍氣爐火純青,而是內力不足。
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一眾暗衛看著波瀾不驚的白芊芊的目光,越發地崇拜。
白芊芊冷靜地分析著:“眼下導致鼠疫的追根原因,便是鼠災,所以必須從根本上解決鼠患,才能更好地控製災民流傳、以及鼠疫的傳播。”
“王妃,王爺已經主賬下老鼠藥、老鼠夾和各種陷阱了,隻是收效甚微。”廣安良灰心道。
“這些都太被動,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天敵滅鼠法!”白芊芊美眸在黑夜中熠熠生輝。
廣安良拍了下腦袋:“王妃,您說的可是貓兒?”
白芊芊讚賞地點了點頭:“對!與其依靠人力,不如依靠自然規律!蛇、貓頭鷹、黃鼬、蜥蜴都喜歡吃老鼠,而且它們的生活規律同老鼠一樣,晝伏夜出。”
一眾暗衛眸子瞬間一亮,眼底再次劃過一抹驚豔!
自家王妃簡直是女中諸葛啊!
他們之前怎麽沒有想到?
白芊芊看著一眾暗衛,再次隱入夜色之中,身後傳來了廣安良的聲音。
“屬下這便安排京城的人,早做準備。”
翌日,白芊芊好不容易尋找到了藿香的替換藥,正準備測試一下。
門外再次傳來了眾人的吵鬧聲。
章掌櫃等人親眼看見,許湯湯活蹦亂跳恢複如初,心底最後的一絲隱憂也沒了。
自從這村姑逼得白翩翩自殺之後,豫王都不來看她了,連貼身侍衛都收回去了,可見豫王再次厭棄她了。
所以,肆無忌憚地鬧了起來。
“立刻解除隔離,再繼續住在這漏風的木屋裏,你才是要我們的命!”
“對,你休想草菅人命!”
……
劉湯湯霸氣地擋在木門前,霸氣地開口:“你們敢打擾芊姐姐忙正事!”
章掌櫃等人,自然不會將乞丐的孫女當一回事。
“滾開。”天下第一藥堂的小廝,伸手便想將她扒拉開。
沒人看清她的動作,隻聽到骨節“哢嚓”脫臼的聲音。
小廝的手無力地垂下。
眾人呆怔了一瞬,立即有人回過神,一擁而上。
哢哢哢……
骨節脫臼的聲音此起彼伏。
吱呀——
白芊芊推門而出,攔住了她即將折斷章掌櫃的手。
劉湯湯眼底劃過一抹驚訝。
她雖然年紀輕,但是在九州天榜排第十,芊姐姐分明不在天榜,竟能輕而易舉抵擋住自己!
芊姐姐不會是那種大隱隱於市的高手吧?
迎上湯湯熾熱崇拜的目光,白芊芊有些心虛,但神情依舊波瀾不驚。
“湯湯,若是不想給芊姐姐找事做,便留著他給這些人接胳膊。”
劉湯湯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好。”
章掌櫃驚疑不定地看著劉湯湯,雖說天下第一堂是醫協,但是醫協的護院,可都是上了天榜的。
這小丫頭究竟什麽來曆?
這時,許老一身粗布長衫擋住了他審視的視線,氣勢竟壓了他一籌。
章掌櫃胸口氣血一陣翻湧:“噗!”
他臉色一白,陰鷙的眸光掃過二人:“等著瞧!”
不長眼的泥腿子,還真以為搭上大樹了!
大夏皇上都不敢得罪三洲醫協,今日羞辱之仇,他記下了!
夜幕剛降臨,最先高熱的人,陸續陷入昏迷,抽搐不止。
即使灌藥、針灸都不能再減輕他們的症狀!
其中一個人的臉上,出現了和許湯湯一樣的皰疹和膿包!
章掌櫃頓時冷汗沁沁,心頭猛然跌落。
真的是鼠疫?
醫師臉色慘白,提議:“章掌櫃,不如……”
“不行!”章掌櫃激動地打斷。
那豈不是承認了,大夏分協還不如一個村姑了?
以後還讓他如何在三洲總醫協裏抬起頭!
章掌櫃嘴上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戴上了廣安良之前發的口罩。
原以為自己是風寒的眾人,再次人心惶惶了起來。
“我們要去找豫王妃,就算是風寒,她兩三天就治好了許湯湯!”
“看來這醫術和年齡資質沒有關係!”
“就是,當初那乞丐的孫女都人事不省,眼看著要死了,她都能治好!”
……
劉掌櫃不屑地冷哼著:“瞎貓能碰上死耗子一次,可不代表次次能碰上,你們若是不怕死,我也不攔著你們。”
“你若不是怕被傳染,為什麽要戴上口罩!”
“你摘掉口罩,我們就相信你!”
劉掌櫃臉色微僵,仍沒有摘掉口罩的意思。
“無理取鬧!”
話落,他拂袖離去,有幾分落荒而逃的狼狽。
下一刻,眾人聚集在了白芊芊的門前。
咚咚咚……
如雷的砸門聲,終於將白芊芊從睡夢中吵醒。
吱呀——
她穿好了裙衫,推開房門,慵懶地倚在了門框上。
她伸出了食指:“每人一萬兩黃金。”
瞬間,寂靜的夜隻剩下嘶聲力竭的蟲鳴。
之前,他們還笑這村姑自不量力,今日竟覺得自己才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