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覺地發現了馬車外的異常。

立即警醒地睜開了美眸,才發現眼皮異常沉重,吃力地抽出腰間的銀針,刺入掌心。

她的意識才清醒了幾分,立即為自己診脈。

脈象正常!

隻有楊思禮可以將毒用得如此不著痕跡!

她咬唇,氣若遊絲:“停車……”

這時,一隻修長的手指掀開了馬車簾。

她咬著下唇,身子戒備地繃緊,手腕翻轉,扣在指尖的銀針,蓄勢待發。

楊思禮俊秀的臉有些蒼白,笑得無害。

“芊芊,你在怕什麽?”

她沒錯過,他秀眸裏的了然,不著痕跡地將銀針收入空間。

“明知故問。”

楊變態的臉色極差,或許再換五毒狐偷襲?

他堂而皇之地坐在她的身側,抬手扣上她的右手腕。

他秀眸微挑,目光幽暗滾燙:“總是學不乖呢?”

雖然能掙紮幾招,她索性由他扣住手腕。

她雪白的手腕一轉,指頭圓潤纖細的,掌心空空如也。

他秀眸微訝一閃即逝,他扣上了她另一隻手腕,任由右手腕從他掌中掙脫。

手腕翻轉,一根銀針矗立在她粉嫩的掌心。

他嗓音溫柔,似極心疼,但秀眸中盡是同類的興奮。

“待自己都這般狠心。”

他伸手拔去銀針,從袖兜裏掏出一瓶藥,食指一挑,指腹在沒有半顆血珠的掌心塗抹著。

“芊芊,你若是喜歡豫王,想來也不會同豫王分開,但既然分開又夜夜纏綿,是……不甘寂寞嗎?”

他語氣極淡,仿佛說的是隻是天氣,與精分的氣急敗壞和羞辱不同。

但白芊芊的心頭依舊盈滿了厭惡,隻是麵上不顯。

心底盤算著,讓五毒狐偷襲他,但又怕馬車裏狹小,五毒狐無法全身而退。

他毫不掩飾越來越幽暗的秀眸,以及想要將她占為己有的瘋狂。

“你還沒試過我的味道,而且我們都喜歡藥理,還有許多新鮮的東西,可以一起嚐試,豈不是比那座冰山有趣得多?”

他喉頭快速地滑動著,嗓音越來越沉啞。

察覺他的指尖溫度越來越高,心頭驟然一縮。

她前所未有的恐懼,她右手伸向車窗。

楊思禮抬手捉住她的手,深色的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又想讓那小東西去報信?”

說著,他檢查了她的袖兜。

她假意配合,在他耳邊嗬氣如蘭。

“難道你沒有自信,讓我對你心動麽?”

餘光看著房簷,希望五毒狐直接出現在馬車外。

雖有不甘,但她有空間加速,都不是楊變態的對手,隻能寄希望於小五去找司空淨塵報信了。

楊思禮瞧見她的小動作,右眉微挑,邪肆一笑。

“不妨礙讓你先嚐過我的滋味。”

抬手提著她兩隻皓腕,將人提到了自己的腿上。

在他的深色的唇即將吻落,屋簷上的五毒狐焦急地衝著馬車“吱吱”地叫著。

楊思禮秀眸陡然一冷,伸手便要撿起地上的銀針。

她立即伸手去攔:“小五,快跑!”

他撿針的大掌,懲罰般狠狠地扣上她的腰身。

將她撈向自己,撞上他堅硬如鐵的胸膛。

瞬間親密無間,曖昧至極。

下一刻,他深色的唇瓣溢出陰惻惻的笑,對著馬車外吩咐。

“殺!”

馬車外,隨即響起數道衣袍裂空追去的聲音。

這些人身手,竟然不比精分的暗衛差!

她趁著他分神之際,抬手佯攻,起身想逃出馬車。

但他的動作更快,捉住了她的雙腕,扣到她腰身後,將人再次拉近他。

她再次撞上他如烙鐵一般燙人堅硬的胸膛。

她側過臉,殷紅的唇才沒撞上他的唇。

楊變態卻趁勢低頭,埋在她頸間,貪戀地聞著她身上獨有的桃花香。

目光很快落在了她頸項上的嫣紅。

她察覺到他陡然陰冷的氣息,警覺後仰。

他微啟的唇落了空,右眉微挑。

“芊芊,你知道我不會在同一個坑裏跌倒兩次。”

白芊芊終於聽見,馬車軲轆“吱呀”地轉動聲。

迎上他勢在必得的秀眸,她心頭前所未有的慌亂。

即使小五能尋著氣味找到自己,但是這街道上的香味顯然是特製的,需要更多的時間。

讓她心再次跌入冰湖的是,隨著馬車的轉入另一個街道,街道特製的香味也發生了變化。

即使五毒狐能排除這些幹擾,但需要更長的時間。

她壓下心底的厭惡,眼梢微挑漾起絲絲縷縷的小意溫柔。

“阿禮,你若真的喜歡我,便在比武招親時向我證明,隻要你贏了,那天我一定將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你。”

楊思禮伸手挑起她絲滑的秀發,在鼻間貪婪的輕嗅著。

“芊芊,你最會騙人了。”

話落,他解開了她的腰帶。

白芊芊深吸一口氣,語氣一軟再軟。

“阿禮,我一旦恨你,絕不可能再喜歡上你。”

楊思禮的動作一頓,喉頭裏隨即溢出森森的低笑。

“恨也不錯,夠強烈。”

白芊芊不再掙紮,緩緩合上雙眸,勾唇冷笑。

“那……你能時時刻刻阻止我去死麽?”

楊思禮秀眸裏戾氣越來越重,提手鉗製上她的下巴。

“死人也不錯,至少不用再擔心,芊芊會再逃跑。”

她痛得眉頭緊皺,也因為這句話,心頭徹底跌落穀底。

楊變態這一次,真是油鹽不進。

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心一橫,精致的臉再無半分波動。

她在賭,楊變態不喜歡死人。

他肆意的手果然一停,鉗著她腰肢的大掌,忽然用力似要將她攔腰折斷。

她如畫的眉目,如平靜的湖麵,平靜無波。

他目光越發幽暗陰鷙,溫潤的嗓音陰惻惻。

“白芊芊,你以為如此,我便會放過你?”

刺啦——

他毫不憐惜地扯掉了她的大氅,露出了鬆垮的腰帶,淩亂的衣襟。

但她知道,他現在越是暴怒,便越是證明她不回應半分有效。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體溫的降低,以及早已消散的性質。

楊思禮忽地起身,毫無預兆地鬆開了她。

她重重跌坐在地,頭頂傳來了他陰惻惻的笑聲。

“你走吧。”

這條街雖然寂靜,但是以她的耳力,不難聽出再走一盞茶工夫,便是熙攘熱鬧的街道。

她這副衣衫不整,隻要他適時出現,再說些模棱兩可的話,與生米煮成熟飯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