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眾人麵麵相覷,豫王妃竟然真的被歹人擄走了!
雖然他們什麽也沒說,但是看向豫王的眼神,多了幾分的同情。
司空淨塵敏銳覺察到帶顏色的目光,寒氣瞬間籠罩了整間內室。
眾人立即戰戰兢兢地垂頭,這綠色的瓜,吃了會沒命!
司空淨塵額頭青筋狂跳:“白芊芊!”
原本看戲正酣的白芊芊,知道精分這是生氣了。
她這才不徐不疾:“依江嬤嬤之言,壞人是料準了德妃娘娘急症的時間,特意掠走了本王妃,但即便是華佗在世也算不出急症發作時間吧?”
一眾禦醫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江嬤嬤堅決不承認德妃是中毒。
“但這麽多太醫在,難道他們連毒和病都分不清了嗎?”
一旦承認,隆泰帝必然會懷疑德妃。
白芊芊譏誚一笑:“那江嬤嬤,是如何認定了本王妃是假的?”
“這……”江嬤嬤噎了一瞬。
**德妃氣若遊絲:“你……休想拖延時間,淨塵不用管本宮,快去救……”
剛才她要去耳房那股子不安,再次湧上心頭。
司空淨塵嗓音低沉,一字一句,不容置疑。
“母妃,本王認得自己的王妃。”
他堅決的態度,氣得德妃差點當場升天。
“你、你要麵子,母妃理解……但芊芊的安危更重……”
生死攸關,胳膊肘往外拐,忤逆不孝!
沒有血緣,果然是條養不熟的狗!
司空淨塵墨眸無波,但母妃眼底一閃即逝的嫌惡,似利刃捅、進他的心窩。
他一旦脫離了掌控,這便是母妃對他的態度。
他袖中的大掌攥緊。“本王的女人,便不勞母妃擔心了。”
白芊芊終於在他的倨傲中,看出了一絲孤寂。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落在他的肩頭。
一旁隆泰帝虎目也越發森冷,戲唱到這裏,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大兒媳婦,禦醫們說急症,你說是毒,可有證據?”
言外之意,隻要白芊芊能證明德妃中毒,便自證了清白。
**的德妃水眸一抖,心慌地攥緊了被褥。
楊思禮信上說過,即使白芊芊能診斷出來,也證明不了。
江嬤嬤似恍然大悟,隨即怒氣騰騰。
“豫王妃,你……竟然利用娘娘對你關係,故意誤導娘娘和老奴!”
她隨即跪到隆泰帝腳邊,情真意切地嗚咽控訴著。
“皇上,豫王妃是因為翩翩姑娘,記恨上了德妃娘娘,先是拖延時間,又說是毒,不願為娘娘治病算了,還想抹黑娘娘啊!”
“抹黑?”白芊芊冷笑,捏著一枚長針,走向德妃。
德妃攥緊軟褥的手指收緊,一顆心猛地提起。
“你、你要幹什麽?”
一定是她養的好兒子,去給這死村姑當狗,又救了她!
白芊芊美眸無波,淡淡道。
“領旨,證明德妃娘娘是毒。”
說話間,長長的銀針沒入了德妃的身體。
德妃水眸瞪得溜圓,大氣也不敢喘。
她之前就不該猶豫,應該立刻同意用不孝子的命,換翩翩一世榮華!
見白芊芊提出來的長針並未變色,她微不可尋地鬆了口氣,水眸盈滿了羞辱。
“隆泰帝,臣妾……紅顏薄命,還請你誰也別怪……”
隆泰帝盯著長針,虎目緩和了幾分。
江嬤嬤頓時有了底氣,聲淚俱下地控訴著。
“夜裏老奴擅作主張地去求您來治病,您百般推諉,德妃娘娘還斥責老夫,不準老奴怨怪您,現在銀針也紮過了,能證明我們娘娘的清白了吧?”
白芊芊美眸微詫:“誰說這根是銀針了?”
眾人臉色又是一變。
她眼底狡黠一閃即逝,一步步走近江嬤嬤。
“既然江嬤嬤如此護主,便以身證明德妃娘娘的清白吧!”
江嬤嬤瞳孔猛然一縮,見長針刺向自己,嚇得跌坐在地。
白芊芊伸手扶起江嬤嬤,趁她不注意,長針沒入。
“江嬤嬤不必緊張,您不是說德妃娘娘是急症,又不是中毒。”
江嬤嬤故作鎮定:“老、老奴,隻是暈針。”
“好了。”白芊芊安慰著,隨手取出了長針。
江嬤嬤瞳孔猛然一縮,身子控製不住地抖了起來。
白芊芊美眸澄澈:“江嬤嬤,你很冷嗎?”
江嬤嬤的臉肉眼可見的速度灰白了下來。
“不、不……冷。”她牙齒失控地顫抖著。
一目了然!
雖沒有德妃娘娘嚴重,但是症狀卻如出一轍。
白芊芊轉身,走向隆泰帝:“父皇,兒媳已經證明完了。”
江嬤嬤立即跪回隆泰帝腳邊,磕頭。
“老、奴無事,況且頑疾也、也傳染。”
隆泰帝冷哼一聲,看向一眾禦醫:“你們來說!”
禦醫紛紛跪下,認同地叩首。
“回稟皇上是毒,急症不會傳染。”
隆泰帝起身,冰冷地掃向**的德妃。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為了損大兒媳婦的名聲,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德妃慘然一笑,眼淚簌簌落下,似雨後易碎的嬌花。
“皇上這是懷疑臣妾自己給自己下毒?”
隆泰帝負在身後的手,指尖緊了緊,麵上終歸沒有半分波瀾。
“德妃既然重病,鳳印還是由母後代為掌管!”
德妃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隨著這句話被抽走了。
她楚楚可憐地哽咽:“皇上……你……不信臣妾……”
隆泰帝沒再看她一眼,拂袖離去前,冷冷丟下一句:
“德妃,好好養病!這個賤、奴照顧不當,便不必留了。”
德妃激動地掙紮著坐起。
“不!不要!江嬤嬤是臣妾的奶娘,還請皇上開恩啊!”
但皇上早已走遠。
她跌跌撞撞地下床,赤著腳想去追,但虛弱至極的她跌倒在地。
被侍衛擒住江嬤嬤淚流滿麵:“娘娘……”
德妃又隨即又搖晃到司空淨塵麵前,攥著他的胳膊搖晃著。
“淨塵,好孩子,江嬤嬤是看著你長大的,去求求你父皇!”
她拽的地方,正是司空淨塵受傷的地方。
司空淨塵麵不改色,眉宇沒有半分波瀾,但語氣異常譏冷。
“母妃,本王三歲便被你送到教習師父身邊學武,十歲上了戰場,何來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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