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到窗邊,叫停了李嬤嬤:“小懲大誡足矣,放梅二姑娘走吧!”
不能將敵方的豬隊友打怕了,否則她下次怎麽來助攻自己呢!
司空淨塵詫異,眉梢微挑:“感激?”
這個女人可不像是會心慈手軟的人。
白芊芊輕笑著回到餐桌:“這梅二姑娘,雖是一直找我麻煩,但是她蠢得不僅坑自己,更坑自己人?還給我送來了這麽多人脈。”
司空淨塵微怔,隨即恍然,墨眸微深。
這女人還真是……有幾分鬼才。
臨回府前,她還讓李嬤嬤替她跑一趟腿,放出了每七日,便接診一位疑難雜症,診金千金起包痊愈。
這話一放出,雖會引得背後之人,繼續肆意抹黑她,但是隨著壞名聲的傳開,還有她能治好頑疾的醫術!
有錢有勢的人,若是用錢可以買命,誰又會在乎那些錢?
司空淨塵墨眸深深,稱聲讚道:“好一個瑕不掩瑜。”
白芊芊美眸微怔,隨即肆意一笑:“還能引蛇出洞。”
隱在暗處的人一旦出手,便到了明處。
隻是一句,司空淨塵立即懂了她的意思:“廣安良,讓暗衛一營,聽王妃差遣。”
這些人出手一次不成,定會有二次、三次,破綻隻會越來越多!
司空淨塵迎上她水的眸美眸平靜如湖子,心湖不由得掀起了一絲絲漣漪。
“我教你用骨哨。”
他指尖隨即多了一枚瑩白的骨哨,放入緋色的唇間。
白芊芊凝眸細聽,從他溫熱的指尖接過,輕鬆完美地複課了他的哨聲。
這骨哨不僅需要獨特的法門,還需要對內力入微的控製力才能吹響。
司空淨塵深邃的目光,掃過她吹著骨哨的紅唇,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
那是他吹過的骨哨,她理所當然地用了,隨著這骨哨聲,一絲甜意流淌進他的心田。
……
翌日,流言果然如白芊芊和司空淨塵預料的一般。
白家藥堂才放出豫王妃每七日,診金起接診一例疑難雜症,診金千金起的消息。
京城裏便立即有人踩踏豫王妃,故意散播豫王妃沒有人性,用人命來斂財!
豫王妃的醫術,京城世家貴族本就存疑。
雖然她治好了瘟疫、江老太太、候老夫人,玨親王,但是太後還在那裏躺著呢!
誰能確定,她不是如之前的傳言,用的是醫聖的手劄?
這並不能代表她的醫術。
加上白芊芊從未刻意為自己造勢,德妃、雲家、武楊侯夫人、錢禦醫等人壓製抹黑都來不及,更不會外傳她會龍銀針一事了。
在隔離區的百姓們雖然見過,但是卻沒有這個眼界和見識,隻當是尋常針灸。
白芊芊並不急,比如昨日有狐臭的貴女。
狐臭在這個時代,不僅無法根治,更會被視為狐狸精轉世,注定了婚事艱難。
從心苑。
小江管家“咚咚!”地敲響了正殿的大門。
“王爺、王妃,明大學士府,二小姐明朱玉小姐求見。”
白芊芊美眸了然,昨日那些人,最急的怕是狐臭的那位貴女。
“小江管家,讓她在花廳等候吧。”
白芊芊喝完了碗裏的粥才起身。
許湯湯立即主動提起藥箱:“芊姐姐,我也去。”
待白芊芊二人離去。
司空淨塵才轉眸,看向了身側的廣安良。
“可尋到遊曆的淨空大師了?”
廣安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淨空大師來無影去無蹤,每次聽到他的消息,等兄弟們快馬加鞭趕到時,淨空大師早已離去。”
司空淨塵墨眸幽邃,眉目看不出半分情緒。
“放出消息,本王欲為《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尋有緣人。”
廣安良瞪大了眼睛:“王爺,這心經可是您最喜愛的一本啊!”
司空淨塵深邃的輪廓立即冷了幾分,墨眸森冷。
廣安良頓覺得血液似要被寒氣凍結,不敢再有半分置疑,領命退下。
……
豫王府,花廳。
白芊芊一進花廳。
明珠玉眼底驚詫一閃即逝:“臣女參見豫王妃。”
她都做好了,被豫王妃刁難等上半日的準備了,沒想到她竟沒有刁難她的意思。
白芊芊不是拐彎抹角的人。
她拿出脈枕,在上首落座,示意明珠玉坐過來診脈。
明珠玉在另一側伸手坐下,狐疑地打量著白芊芊。
她細想豫王妃如今又是掃把星,又是斂財的壞名聲,看看豫王府冷清的門庭,也就隻有她肯登門了。
村姑定是想通過自己,洗脫這兩個壞名聲呢!
她這麽一想,忐忑的心瞬間踏實了,眼梢恢複了昨日的得意。
白芊芊美眸微涼,收回了手,淡淡道:“診金。”
明珠玉心道,和她裝什麽威風。
她敷衍一笑,臨時改了主意:“豫王妃,臣女父親是清流,一千兩黃金實在出不起,隻有兩百量黃金。”
一千兩黃金,這村姑還真是敢要。
白芊芊見此,麵無表情地起身:“李嬤嬤,送客。”
當她看不出,她那些小算盤?
向京城世家大族證明她的醫術,也並非隻能是大學士嫡幼女明珠玉不可。
明珠玉見狀,怒氣騰騰起身:“你能不能治好,還是未知數!”
這村姑真是不知好歹,現在她掃把星的名聲在外,除了她誰肯賞臉來找她看病?
白芊芊腳步一頓,美眸微涼:“簡單。”
她隨即對許湯湯耳語一句,許湯湯眼睛一亮,便出了花廳。
白芊芊再次落座,從容地端起了茶杯,老神在在地喝著茶。
敢趁火打劫她,那麽就做好了雙倍破財的準備。
明珠玉見狀,笑得越發得意。“這個時候,我勸你少端著豫王妃的架子。”
白芊芊勾起的紅唇冷了幾分:“哦?”
明珠玉趾高氣昂地讓李嬤嬤給她倒茶,與剛進花廳時的忐忑截然不同。
她揚著下巴,眼底盡是有恃無恐。“現在除了臣女,誰還敢來找你。”
白芊芊涼涼一笑:“本王妃不喜歡勉強,李嬤嬤送客。”
明珠玉氣得直跺腳:“你……你裝腔作勢。”
李嬤嬤伸手:“請。”
明珠玉出了豫王府,站在大門外揚聲恨恨地丟下一句:“我看分明是你治不好!”
她才撩完狠話,便看見許湯湯帶著一名粗布衣衫的女子走來。
那女子所經之處,眾人紛紛皺著眉頭,掩住了口鼻,一臉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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