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聖中毒昏迷,身邊哪裏離開得豫王妃?”侯夫人態度堅決,不肯妥協。

幸好自己回來的及時,不然,豈不是要讓她在府中住下了?

白芊芊感激一笑:“謝侯夫人一再為本王妃考慮,祖父那裏一時半刻沒有大礙。”隨即轉眸看向了楊思禮:“勞煩楊世子安排了。”

楊思禮眼底一亮:“蓬蓽生輝。”

他立即吩咐下人,將祖母旁邊的房間給收拾出來,也不顧一旁侯夫人的臉色有多黑。

白芊芊一邊扶她躺下,一邊漫不經心隨口問道:“夫人,私事可是處理好了?”

“嗯,臣婦已經處罰了那吃裏爬外的丫頭。”

盡管她查到了自己的女兒,但是作為母親,怎麽可能真的將自己女兒說出來?

話落,她發現眾人看她的眼神有點古怪,這才看見躲在兒子身後的楊思儀。

“母親……”楊思儀委屈地撲進了侯夫人懷裏。

侯夫人這才看清,女兒兩頰腫成了饅頭,心底雖是怒極,但是麵上卻控製得極好,隻是眸光冷了幾分。

她立即命下人拿來了消、腫膏,平靜的眸子難得地染上了怒氣:“是誰竟敢在我侯府,對我女兒動手?”

她又氣女兒不爭氣,居然能在自家府邸讓人欺負了去,又心疼女兒腫起來的臉。

“是本王妃。”白芊芊眸光森冷的看著她們母女。

打她都是輕的,楊思儀那腦子,能想到用口感相似的寒性藥,來替換她藥方中的藥嗎?

被人利用來害自己祖母,真是夠蠢的。

侯夫人微怔,沒有想到豫王妃竟會承認!

她一邊為思儀擦著消、腫藥膏,一邊壓抑著怒氣開口:“您雖貴為王妃,但是臣婦的女兒,也輪不到您來管教吧?”

白芊芊美眸微冷:“侯夫人身為當家主母,管教女兒不是更該問清事情緣由嗎?”

“無論任何緣由,臣婦都不勞煩豫王妃代勞。”侯夫人聲音冰冷,沒打算給她一點麵子。

楊思儀有了母親撐腰,也硬氣了起來,忍著臉上的疼回懟:“就算你是豫王妃,有什麽資格管武楊侯府的事?”

白翩翩說過,這死村姑欺軟怕硬,她絕不能服軟認慫!

“本王妃沒興趣管你們武楊侯府的事。”白芊芊淡淡地掃了一眼楊思儀。

楊思儀此時,隻想找回剛才丟失的顏麵。

她手指向了門外,得意一笑:“你既然不感興趣,便滾出武楊侯府!”

這個死村姑,果然像白翩翩說的欺軟怕硬!

白芊芊輕笑,隨即起身:“好啊!但是本王妃得接走自己的病人,若是侯夫人、楊小姐不服,大可報官解決。”

“到時老夫人在自家府邸被人謀害的事情傳出去、也不知道禦史會不會參上一本。”

啪!

侯夫人壓下心底的怒氣劈手便打了女兒一耳光。

她儀態依舊,從容道歉:“是臣婦教女無方,還請豫王妃高抬貴手,婆母不好一再勞煩豫王妃您了。”

一句話恭敬有禮得讓人挑不出半個錯處,但是送客之意明顯的讓人無法忽視。

“看來侯夫人選擇報官了。”白芊芊幽冷一笑。

看來這位侯夫人的軟肋,便是她這個愚蠢的女兒了。

楊思禮走到母親身邊,低聲提醒:“母親,思儀敢在祖母的藥膳裏動手腳,難怪祖母如此生氣了。”

侯夫人麵色微微一僵,他們已經知道了是思儀做的?

她就說,剛才的說辭,眾人為何麵色古怪。

她強壓下怒氣,咬牙狠心道:“來人,給三小姐長長記性,五十個手板。”

楊思儀傷心欲絕地瞪大了眼睛,眼淚不受控製地從眼眶滾落:“母親、二哥,你們怎麽都幫著外人!”

見她沒有半分愧疚,楊霜雪終於坐不住了。

她氣得渾身顫抖,為祖母憤憤不平:“母親,三妹妹三番兩次,都差點害得祖母險些沒了命,就隻是打手板嗎?”

侯夫人宛若未聞,拉著楊思儀轉身便要走。

“慢著。”白芊芊幽冷一笑:“楊三小姐不服氣,楊大小姐覺得不公平,看來還是報官最適合!”

楊思儀氣極:“給你三分顏色,你要開染坊了!”

她怒氣騰騰地拿起,桌子上還滾燙地茶杯,狠狠地砸向白芊芊狐媚子的臉。

村姑,去死吧!

白芊芊袖中的手心一翻,掌風揮出。

眾人眼中的白芊芊根本沒動,但是空中的茶杯便詭異地在空中忽然轉了方向!

速度更快的砸向了楊思儀的臉。

啪!

茶杯應聲碎裂,滾燙的開水頓時灑了楊思儀滿臉。

“啊!我的臉!”她捂住了臉,痛得直跺腳。

侯夫人頓時怒極,“豫王妃,你怎麽如此惡毒,你毀了我思儀的臉,那可是毀了她一輩子。”

楊霜雪看得心底一陣痛快:“惡有惡報!”

楊思儀暴跳如雷:“母親,一定是那死村姑和楊霜雪這個小賤人搞的鬼!”

侯夫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豫王妃打一頓,再轟出去。

她壓下眼底的怒氣,麵色微冷:“豫王妃,若是讓你再在府內待下去,我侯府眾人恐怕都要毀在你手裏了,慢走不送!”

這時,候老夫人終於吃力地擠出一個字:“……留……”

楊思禮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隨即上前勸道:“母親,這個時候,什麽也沒有祖母的健康重要。”

侯夫人見兒子,三番兩次地幫豫王妃,再見她那麵若桃花般的容顏,臉上的裂縫又大了幾分。

身子氣得隱隱發抖。

楊世子卻視而不見,風度翩翩地轉身看向白芊芊,拱手:“本世子厚顏,像豫王妃討一瓶燙傷膏。”

“燙傷膏,早晚一次。”白芊芊隨手甩了一瓶藥膏。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楊思儀,警告著:“管住自己的嘴和手,不然下一次,便不是一個耳光熱水潑一下這麽簡單了!”

楊思儀疼地說不上話來,眼底陰冷一閃即逝。

這死村姑既然敢留下,就別怪她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楊思禮察覺到了妹妹陰冷的目光,警告地瞥了一眼楊思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