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精分看著很好麵子,不狠狠地薅一把羊毛,有點對不起借出去的小可愛。

“記得加上利息。”白芊芊胃口大好:頭也不抬,理所應當。

雖然錢來的都很容易,但是既然要借出去,終歸是要增肥了再送回來嘛!

司空淨塵墨眸微沉,額頭青筋狂跳,但肯定的答複還是從他齒縫間擠出:“嗯。”

白芊芊立即笑眯眯地看向了廣安良:“還不快準備紙墨筆硯?”

一刻鍾後……

白芊芊一邊哼著今兒是個好日的調子,一邊吹幹墨跡收好:“謝了。”

江管家拿著書信急匆匆走來:“王妃,您的信。”

白芊芊看著紅漆上“書協”二字,便猜到了是師侄劉掌櫃,拆開信封一目十行,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

回信大致的意思便是,他已經幫師姑尋了幾位可靠的管事來,午膳後便送來豫王府。

師姑昨日交代的事情,他也親自去了一趟京兆府衙。

他特地嚀萬京兆府尹:“豫王府的管事、華容夫人、白翩翩得罪的可是葉老的關門弟子。”

那京兆尹拍著胸脯跟他保證,這次誰來都絕不會輕易放人,順便不忘向她求兩副墨寶,用於半個月後的拍賣會的壓軸作品。

白芊芊一聽拍賣會,仿佛便聽到了金幣入賬時悅耳的聲音。

她隨即就著司空淨塵的筆,徑自在來信背麵,寫了一個“可”字,便又懶懶地塞回信封。

最後,她在燭火下烤化了紅漆封住了信封,蓋上了“招財進寶”私章。

廣安良目瞪口呆,王妃這、這也未免太敷衍了吧?

“天下第一書堂劉掌櫃。”白芊芊漫不經心地將信封遞給小江管家。

小江管家微訝地接過信封,上次雖然來了書協許多大佬,但是沒想到與王妃有書信往來的,竟然是書協大夏分協會長!

莫說是德妃娘娘了,就是皇上都未必能見到這位,王妃不是在鄉野長大,怎麽會同分協會長這般熟絡?

出於好奇,他鬼使神差地親自去送的信。

第一書堂裏的小夥計,原本漫不經心的態度,在看見他手中的信封上“招財進寶”四個字,立即換了一張臉:“信給我便好。”

白芊芊拜葉老為師,對外雖然是保密的,但是在書協內部早就傳開了。

小夥計還給了小江管家一兩銀子的跑腿費。

小江管家忽然覺得,豫王妃甚至比自家王爺還要深不可測!

他心底的天平終於開始傾斜……

豫王府。

白芊芊早膳後,便去了觀雪閣,給密切接觸過“疑似鼠疫”的仆從們都采了血。

轉身尋了沒人的房間,便回到樹屋裏,準備利用現代儀器檢測。

她手下剛忙到一半,耳朵微動,熟悉的腳步漸漸逼近。

踏!踏!踏……

白芊芊心悠地提到了嗓子眼,因為這些檢測的血,不能在空氣裏暴露太久,會影響檢測結果,所以不可以停下來。

好在他的腳步聲在半路停下,白芊芊剛剛鬆了一口氣,便聽見他沉聲問道:“王妃呢?”

“王妃在左手邊第一間客房裏。”

她剛落下的心,隨著小廝的回答,再次“咯噔”地提起,手下的動作飛快,但是仍然快不過司空淨塵那雙大長腿。

吱——

白芊芊急出了一身冷汗,手下的檢測,還剩下最後一道工序。

呀——

司空淨塵推門進了屋,一眼瞧見了手支著下巴,似睡得香甜的白芊芊。

緊蹙的劍眉,在看見她微彎的桃花眸,情不自禁的鬆了幾分。

“竟躲在這裏偷懶。”他冷斥一聲,終究沒叫醒她。

白芊芊想翻他個大白眼,她很忙好吧?

她心裏正腹誹著,一件溫熱的白色外袍,粗魯的扔在了她的身上。

這時,一個試管忽然從她袖中滾到他的腳邊。

司空淨塵拾起舉到眼前,眉頭微皺。

透明似琉璃細小的瓶子在陽光下,折射得滿屋五彩斑斕,**女子精致的小臉,越發波光瀲灩。

樹屋內,白芊芊能感覺到司空淨塵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她一顆心嚇得“砰砰”亂跳。

他該不會是發現什麽了吧?

司空淨塵察覺到她微顫的睫毛,懊惱地收回了視線,將這個材質怪異的試管收進袖中,大步出了房間。

廣安良問道:“王爺,王妃將預防鼠疫的藥方給你了嗎?”

司空淨塵麵無表情大步離開,丟下一句:“讓她偷懶兩個時辰!”

吱呀——

廣安良立即上前問道:

樹屋中的白芊芊撇嘴,偷他妹的懶啊!

她真是太善良了,利息收收少了!

結果終於出來了,目前來看並無異常,隻是無症狀鼠疫感染者,可能潛伏期更久,所以還需要持續觀察才行。

她這一鬆懈,竟真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咚咚咚……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江管家敲響了房門。

“王妃,江世子和大夏分協的章會長來了。”

白芊芊不耐地睜開眼睛,搖晃著壓麻的胳膊起身。??

這江與城怎麽會和章會長湊在一起?

吱呀——

白芊芊疑惑地打開了房門。

小江管家察言觀色,立即解釋道:“王妃,他們是來給老爺子看病的。”

白芊芊風輕雲淡地安排著:“帶他們去外祖所住的偏殿吧。”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了,屬下過來時,看江世子似不太高興。”江管家低聲提醒。

白芊芊戴上口罩,冷笑:“按照輩分,他等本王妃不應該的嗎?”

小江管家心領神會,不再多嘴,轉身退下去安排了。

白芊芊先一步來到了外祖父的門外,點燃了艾蒿,才進了房間。

不一會兒,便有小廝“咚咚”地敲響了房門。

“王妃,江世子和章掌櫃……”小廝稟報的話還未說完。

哐!

江與城便已經趾高氣昂地推門而入。

“白芊芊,你個毒婦自知理虧,怕本世子罵你,所以故意晾著本世子吧?”

“江世子,你是來找麻煩的呢?還是帶人來給祖父看病?”白芊芊美眸風輕雲淡。

江與城一噎,惱怒道:“若不是翩翩拜托本世子來給她祖父看病,你以為本世子願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