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

那不正是原主救司空淨塵的時候?

她忽然想起,上次出宮是白翩翩莫名其妙地慌張,一閃即逝的綠色。

讓她想起了,原主不見的玉佩,答案呼之欲出!

難怪玉佩莫名不翼而飛,但……怎麽會到了白翩翩的手裏?

連自己救命恩人都認不出,司空淨塵還真是瞎!

但占了原主的恩情,還想騎在原主的頭上,想的還真是美!

白芊芊冷笑,手下一邊縫合,一邊開口:“攜恩求報,白家族規,藤鞭五十。”

“豫王妃,你怎麽這麽惡毒,我家小姐已經病了,又……”綠柳嗚咽著控訴著。

白芊芊森冷打斷:“既然你這麽忠心,便替你家小姐挨了這五十藤鞭!”

“你、你憑什麽?”綠柳聲音輕顫。

白芊芊縫好最後一針,一掌劈開了房門。

哐!

將綠柳撞飛,又重重砸在地上。

“憑本王妃是白家嫡女,憑本王妃是豫王妃!”

白芊芊美眸倨傲,一步步走近,揚手又是一耳光。

“你又算什麽東西,敢質問本王妃?”

綠柳被白芊芊內力壓得吐了血:“噗!”

她眼底溢滿驚懼,不斷地後退。

這個村姑,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氣勢?

“廣安良,替本王妃行刑!”白芊芊轉身回了屋子。

“是!”廣安良眼底劃過一絲痛快!

早就該教訓這群刁奴了!

白芊芊關上了房門,淨手後,上藥包紮一氣嗬成。

“司空淨塵,若是知道親手逼死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你是不是該以死謝罪?”她譏誚低喃。

她隨即低聲冷笑:“作為懲罰,既然你眼瞎,恩人都認錯,便讓你被人耍一輩子吧!”

若是他再出爾反爾,她便送他休書一封!

翌日,司空淨塵醒來,便瞧見坐在凳子上,半趴在床邊的白芊芊。

她精致的小臉,是難掩的疲憊,即使是睡著眉頭依舊緊皺。

昨夜,是她給自己包紮的???

司空淨塵起身下地,牽動了後背的傷口,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他微微皺眉,伸手一撈,將白芊芊輕抱到了**。

“蠢,睡在床邊若是病了,還不是要傳染給本王?”

看著她沉靜的睡顏,墨色的眸染上了一絲異樣的色澤。

但是想到這個女人一心想要和離,胸口便有些憋悶。

他修長如玉的食指,輕撫上她緊蹙的眉頭,隨即眸色複雜地收回了手。

“看在你救了本王的份上,本王不會讓你祖父有事的。”他起身叫來了廣安良,換了身衣服。

廣安良歎了口氣,擔心地提醒:“王爺,你之前可能是真的傷到王妃了。”

司空淨塵穿衣服的手一頓,似有極低冷風,灌進了空****的心口。

廣安良不知是不是錯覺,似在自家王爺的眸底瞧見了一絲落寞。

“王爺,就算翩翩對您有救命之恩,也不該再任由她傷害王妃了。”

“嗯。”司空淨塵輕點下顎。

廣安良驚詫,王爺竟……表態了。

他隨即看見自家王爺去了灶台,眼底劃過一抹擔憂:“王爺,你身上的傷……”

“無妨,安排人盯緊疫區,……一天一報。”司空淨塵說著出了木屋。

一出木屋,便看見了臉色慘白,一身血汙的綠柳。

她故意說的模棱兩可:“豫王,豫王妃打死奴婢到無妨,但偏偏小姐身子弱,可經不起……這麽磋磨啊!”

司空淨塵罔若未聞,闊步走向灶台,嗓音森冷:“江管家。”

江管家戰戰兢兢,一瘸一拐地走到近前。

他瞥了一眼王妃木屋門前的綠柳,心裏頓時警鈴大作,覺得挨了板子的屁股更疼了。

他慌亂地解釋:“王爺,老奴昨夜隻是救下了翩翩小姐,又安排了侍女,除此什麽也沒做了。”

“那婢女在王妃房間裏行汙穢之事,為何還留著?”司空淨塵冷厲的輪廓麵無表情,修長如玉的手一絲不苟地卷起了袖袍,熟練地洗著蔬菜。

江管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是老奴疏忽,老奴這便按府規杖斃了綠柳這禍害!”

被點名的綠柳臉上劃過一絲難以置信:“王爺,我可是德妃娘娘的人啊!”

“聒噪!”司空淨塵鋒利如刀的墨眸看向了江管家。

江管家嚇得一抖,立即瞥了一旁的小廝,不解氣地抽著他們的腦袋:“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堵了這禍害的嘴!拉去杖斃!”

綠柳不甘地掙紮著:“你不能!翩翩小姐,救救……唔!唔……”

但很快便被小廝掩了嘴,拖了出去。

杖斃時,引來了不少圍觀災民和百姓。

眾人一聽是白翩翩的婢女,紛紛朝著她淬著口水,泄憤怒罵著:

“活該!助紂為虐的東西!”

“就該將這對主仆一塊兒杖斃!”

……

看著逐漸失控的人群,江管家瞥了一眼自家王爺,立即板著臉提醒道:“豫王妃,還在睡覺,各位小點聲!”

話落,瞬間安靜。

江管家眼底劃過了一抹意外。

白芊芊是在香噴噴的飯菜香中醒來的。

司空淨塵手裏拿著一本遊記,端坐在桌旁。

不論恩怨,就司空淨塵這份恢複力真是驚人,哪怕是傲嬌硬抗,就他臉上這份輕鬆肆意,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但是無論他多麽驚才絕豔,天下無雙,她都不願意再和他有半點牽扯。

她起身冷淡地開口:“和離書呢?”

司空淨塵捏著書指節一白。

這個女人,還真是理性得殘忍,而又決絕!

半晌,書後傳來了他低沉的聲音:“先吃飯吧。”

“既然沒關係了,還是不要有多餘的牽扯。”白芊芊說著出了木屋。

遠處傳來了玨親王,故作失落的聲音:“芊芊,你這是又用過午膳了。”

白芊芊美眸微眨,輕撫著“咕嚕嚕”抗議的肚子。

“十四皇叔,我餓了。”她癟了癟嘴。

玨親王輕笑一聲,似心情不錯:“灶上還溫著一份。”

話落,孟白已經取來,擺在了桌子上。

啪!

白芊芊屋內傳來了木桌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