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強盜
沙龍哪裏知道五十錢是多少，隻要有錢就行，“幹、幹”沙龍答道,同時又狠狠的瞪了那大漢一眼。
“小五,領他們去扛米。”老頭揮手叫剛才哄沙龍的漢子，去領沙龍與幾個漢子去幹活。那漢子邊走邊說：“幹活，也要懂規矩，你們有活幹，我們大夥多辛苦，沒少出力，多少也要意思意思吧。”
沙龍被那漢子說得雲裏霧裏，一起的一漢子，上前道：“五兄，兄弟現在沒錢，發工錢時，您再扣吧，買點東西吃。”那叫小五的漢子一笑，用手拍拍那漢子肩膀，道：“你，好好幹，我一定和上麵說說，給你找點輕鬆的。”沙龍這才明白，原來意思意思就是要錢，自己沒錢，也不想給，沒說話，悶頭跟在後麵。小五給眾人分了活，沙龍去扛米，雖然以前沒幹過，但一身的力氣，幹起來並不太吃力。
沙龍扛了半天米,結了工錢要走,一起扛米的一大漢,走了過來,道:“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吧,剛剛同那小子的態度真解氣。”
隻見來人紫色臉膛,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生得虎背熊腰。
“你怎麽知道的,我從大漠來，今天上午才到。”沙龍答道。
那漢子看了一下沙龍,“我叫越天,是本地人,就位前麵,你來哈其有事吧,人不會隻為掙扛米這幾個錢吧!這老板黑著呢，管事的也沒有幾個好東西，不給他們錢，就給你派累活,動不動就打人,有幾個兄弟都被打傷了,現在還在家裏躺著呢。”
沙龍見漢子挺見談,答道:“我叫沙龍,父親看我成年,說應該闖一闖,所以叫我到大漠外來看看,我沒有錢,餘了衣店老板的衣服,這才到這裏扛米的，我不在乎，錢是我幹活換來的，用這樣的手段，就是派再累的活，我也不給錢,但是他們這樣你們為什麽不反抗呢。”
“噢,原來這樣,好樣的，我也和你一樣，所以被派去扛米，隻是兄弟們都怕非的勢力,敢怒而不敢言,對了，那你現在住哪裏。”越天道。
沙龍撓撓頭,真的自己住哪呢?
“是不是沒地方住,那就住我家吧!家裏沒有別人,就我一個人。”越天笑嘻嘻的看著沙龍說道。
“我沒有多餘的錢,錢要還衣店老板的。我還是住在路邊吧!”沙龍道。
越天哈哈大笑,“大家都是窮兄弟,我不會要你的錢的。”
沙龍也笑了,雖然剛剛來到哈其一天，沒想到自己遇見了不少事，也遇到這麽多好人。
二人來到不遠的越天家,越天家裏很窮,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兩把凳子,其餘什麽也沒了。
越天對沙龍說:“窮點,你以後都可以住裏,隻要你不嫌棄。”
沙龍現在什麽都沒有,那裏嫌棄別人,忙應道:“好,多謝越兄了。”
“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客氣呢。你等我,我去搞點吃的。”越天說著不等沙龍說什麽出去了。
時間不大,越天手裏拎著酒和一些熟食,後麵還跟著一個年紀相仿的黑麵漢子,一雙大眼在沙龍掃了幾遍。
越天忙介紹,原來此人叫艾生,由於長的黑,鎮上人多叫他黑生,艾生是鎮上的鐵匠。
三人席地而坐，邊聊邊吃,越天與艾生都是孤兒,從小就多受人鄰居照顧,才能有今天。沙龍給他們講大漠裏的事，越天、艾生給沙龍講哈其鎮的事，越天、艾生二人讓沙龍喝酒，剛開始把沙龍嗆得厲害，惹得二人大笑，越天道：“沙兄，男人們就應該喝點酒，才想做大事的人嗎。”沙龍聽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發覺沒有剛才難喝了，正這是，忽聽外麵有人喊到：“小心賊匪，關好門戶。”沙龍問道：“這是幹什麽的。”艾生看看越天，道：“我們這裏屬於哈其頓國，那哈其頓國王殘暴不忍，聽信奸臣之言，搞得國家烏煙瘴氣，再加之，哈其鎮，地處偏遠，四處匪徒四起，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做，近日聽說，周邊鎮子被匪徒搶掠，所以鎮上德高望重的老人，組織人進行巡視，提醒大家注意。”“有一天，我一定親手殺了這幫畜牲。”越天氣的在旁直咬牙，沙龍道：“二位兄弟，如果不嫌棄，算我一個。”“好”說著三雙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又聊到非,沙龍道:“這個人就是欺負人慣了,沒有人反抗他,他就更驍張,不久還不成了他們的奴隸嗎。”越天點點道:“沙兄你說的沒錯,他們一天給五十個錢,這五十個錢,隻能吃飽二頓飯,而幹的活卻多得多。”艾生在旁道:“沒錯,就連我的鐵匠部,每月都要交給他們八百錢,不給錢就沒有生意,不僅這樣,而且他們打造的東西從來就欠著,我們真得應懲治一下,這幫惡人。”沙龍、越天點了點頭,就這樣三人越聊越投緣,一直到深夜方才睡下。
沙龍在腳力行幹了三天,問過越天，估計手裏錢夠衣服錢了,收工後想叫了越天一起到衣店還錢。正這時,聽見那邊傳來一陣吵鬧聲,走過去一看,那天打自己的漢子和小五的漢子正在打一個扛米的工人,那人雙手抱住頭,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嘴裏滿是求救聲。而那兩名漢子邊打邊罵,叫麻杆的老頭,坐在後麵的椅子上喝著水,一付蔑視的眼神看著那人在地上被打。
沙龍越看氣越大,一把上前抓住小五的手,道:“你們為什麽打人。”“小子,又是你,你是不是也想被打一頓,明白事的滾遠一點,你知道他犯了什麽事,他把整一袋米丟進了水溝,你知道一袋米有多少錢,打他是便宜他了。先前打沙龍的漢子道,說話時又將腳抬起來,想繼續打那人。那人躺在地上道:“我不是想把米丟到水溝裏,是因為我沒給你們錢,你們故意整我。”沙龍一聽,道:“我們幹活是靠力氣吃飯,錢是靠我們出賣血漢掙來的,為什麽要給你們呢?”先前打過沙龍的漢子冷笑一聲,道:“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們家主非的事你也敢管。”沙龍仰天大笑,道:“非,又怎樣,違反天理的事,誰做了誰也不會有好結果,今天的事我還就管了。”坐在椅子上的麻杆忽地站了起來,用手一指沙龍,吩咐手下人,“給我把這小子往死裏打,打死了有我和家主了。”他一發話,周邊的打手將沙龍圍在中間,就要下狠手。站在人群裏的越天一見沙龍要吃虧,忙大喊道:“各位窮兄弟,非和麻杆欺人太甚,不把我們當人看,有多少兄弟被他們打過,躺在地上的那位兄弟就是一個例子,不知道明天躺在地上的是我們其中誰,今天不如先把這幫惡霸們處理了,給大家一個太平的哈其鎮。“越天的話未說完,不知誰喊道:“對,沒錯,將這幫家夥打死,給兄弟們報仇。”這一來,人們群情激憤,一百多人向麻杆等人壓了過來,麻杆一見不好,用手一指沙龍道:“小子今天先放你一馬,你給我小心點。”說完,領著手下人跑了。眾人將沙龍圍中間,有人道:“兄弟,你今天可給我長臉了,太痛快了。”沙龍一笑,道:“各位,是大家心齊,勁往一處使,這幫家夥才有今天。”這時有人道:“那我們明天怎麽辦,家裏人還等著吃飯呢。”越天一聽,笑嘻嘻的道:“非能幹腳力行,我們難到就不能幹嗎,明天大家到這裏來,掙錢大家分。”眾人一聽越天的話全都響應,約好明日到齊時間,紛紛散去。
沙龍同越天向衣店走去,一進店裏見老人正在屋中閑坐,沙龍忙上前施禮,道:“老人家,我前來還錢。”
衣店老者見沙龍來了,放生大笑,:“孩子,我把衣服給你,就沒想要你錢,你剛剛到哈其鎮，好多地方還要用錢，這錢你還是拿回去吧。”
“無功不受祿,不能隨便要老人家的東西。”沙龍趕緊答道。
老人笑著點頭道:“年青人不愛便宜,將來一定能夠成其大業，好，錢我收下了，你要是有什麽事來找我，噢，對了，最近小心點，聽說最近，有幾個鎮子被匪徒襲擊了。”兩人聽了點點頭。
沙龍又向老人道謝後與越天回到家中。這時艾生等了很久,這幾天他一直到這來，二人將長泰老人的話與艾生說了，艾生道：“長泰老人是鎮上的元老，他的話我們不能不聽，晚上睡覺時還是警醒些。”沙龍道：“艾兄，此話不假，不如我們明天將附近的青年集中起來，如果匪徒真的來了，隻見也有個照應。”越天與艾生聽後紛紛點頭。沙龍又道：“我肚子餓壞了，我們還是一邊吃一邊聊。”那二人一聽，也笑了，說了半天三人還在門外。
當晚，三人喝了不少酒,沙龍與越天還將白天嚇跑麻杆的事說了一遍,艾生聽完也高興壞了,道:這幫家夥也嚐到苦頭,如果明天組成腳力行,非要氣爆肚子了。”說著三人都笑了。沙龍一笑,道:“說笑好了,但組織抗匪之事應著手,一旦強盜來了,定打我們一個措手不急,到時鎮上人就要吃虧了。”艾生、越天二人點頭道:“我們在此土生土長的,年青人大多都認識,明天就去聯結。”沙龍道:“此事那就靠二位兄弟了,明天我去安排腳力行之事。”三人因明天都有事,當即不喝,抓緊時問休息。
時到半夜,突然,外麵一陣人喊馬嘶,沙龍等三人不知什麽事在夢中被驚醒。
艾生起身在門口探出頭,但見火光充天。一群人騎馬衝了過來,見人就殺,有的從屋裏抱著東西出來，出來後將火把拋向兩側的民房，時間不大，兩側成了一片火海，路上已經亂成了一片，被燒著的房子裏的人跑出來，有的剛出來就被這群人砍倒地上，艾生敢緊縮到屋中,把外麵的情況對沙龍與越天一講。
沙龍道:“不好,我們遇到了強盜,我們必須衝出去,等他們衝到這裏，想走也來不及了，隻能等死。”
不知被嚇得，還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艾生與越天也大點著腦袋。
三人在屋裏好不容易找到幾件鐵器,沙龍在前,越天在後,艾生居中衝到門外。從越天家向鎮外最近的路是向西到大漠邊緣,因為在這裏來的，所以這條路沙龍最熟。
三人一路向西,迎麵跑來兩匹馬,馬上做著兩名黑衣漢子，手中均提著馬刀，是強盜無疑了。沙龍跑到馬前,也未說話,掄起手中燒火用的鐵條對準那漢子一下,那漢子被突如其來的事,嚇的楞住了,他們到鎮上隻有殺人,沒有反抗的。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漢子發楞時,沙龍的鐵條實實在在的砸在他的太陽穴上,手裏未來及舉起的馬刀落地,由於速度太快,馬馱著死屍並未停,而是在沙龍的身側躥過,向東北方向跑去。
傍邊的漢子見到此景，忙舉手中兵器還擊，艾生晃手中鐵扁擔向他腦袋砸了下去，越天手中鐵杵砸向馬腿，黑衣的強盜雖然躲過了艾生得扁擔，但馬沒躲過越天的鐵杵，馬腿被砸斷，黑衣強盜從馬上摔了下來，艾生上去一扁擔，就把他腦袋砸爛了，沙龍見這邊的強盜也被艾生與越天幹掉了，忙對二人一擺手，示意快走。越天與沙龍撿起地上的馬刀,一看真是好刀，忙將手中的鐵器扔掉。
三人不敢多耽擱,向前跑去。這條路必然經過長泰老人的衣店，當跑到衣店門前,見青年夥計背著衣店長泰老人出來了。剛出來，身後的衣店己經是一片火海。
沙龍敢緊跑到青年夥計旁問:“老人家,沒事吧!”
“被煙熏著了,應該沒事。”青年夥計眼裏閃看淚花。
“不要多說,快走一會強盜就會回來的。”越天催促到。
幾人不敢多說,抱著老人向西跑去。到了大漠邊緣的哈其河附近,將老人半靠在一棵樹上,沙龍弄點水到老人嘴裏,水一下去,老人慢慢睜開眼,一張嘴就道:“一幫畜生,他們這樣早晚要遭報應。”沙龍與青年夥計勸了老人半天,老人又睡了過去。沙龍轉頭對青年夥計道:“兄弟你照顧一下老人家,我們兄弟三人再回鎮上看看,如果能救些人回來就救些人回來。”青年夥計點點頭道:“你放心去吧,老人家有我照顧沒問題,要小心啊。”沙龍點點頭,一轉身與艾、越二人向鎮上跑去,來到鎮上,強盜還在到處殺人、放火。三人由鎮西一頭找,見到鎮上人能走的告訴他去哈其河,走不了的三人背著。這樣從鎮上到哈其河來回三次,共救回五十多人。三人也累的夠嗆,見天要亮了,幾人靠在樹上休息會兒,青年夥計也沒閑著,幫著大夥照顧受傷和年歲大人。
就這沙龍等人等到天亮,這時長泰老人己經醒了過來。越天在河邊弄了點水,老人喝了後,精神有所好轉，老人問道：“強盜太可惡了，到處燒殺搶掠，我們想不到他們回來的這麽快，讓鎮上的百姓受苦了”。沙龍與青年夥計忙安慰了老人幾句。
這時艾生走到沙龍與越天旁道:“現在天亮了,我回鎮上看看,估計強盜己經走了。”
越天說:“我和你一起去,沙兄弟你照看老人家和大夥。
“你們小心啊!”沙龍叮囑道。
越天二人點頭向鎮上走去。
老人這時看了沙龍道:”孩子,謝謝你們了,強盜真是可恨。”
“老人家,您別客氣,其實是多虧這位兄弟。”說著看向青年夥計。
青年夥計擺擺手:“沙兄弟,如果沒有你,我恐怕也不會跑出來,我叫慶虎，那天，在店裏我對你那種態度，還望兄弟能見諒。”沙龍一擺手，道：“慶兄，那天也沒錯，如果是我也會那樣的，再有你後來又找我,叮囑小心非等人,我還要感謝你了,不說這些了,現在就是希望強盜能撤了。”慶虎聽後一搖頭，道：“今天雖然走了，不知那天又回來了，我真恨不得吃他們肉，和他們血。”說著一拳，重重砸在地上。
說話間,越天、艾生兩人回來了,鎮上的強盜已經走了，但鎮上被燒得亂七八糟。幾人一商量,先背著老人回鎮上去。
到了鎮上到處是被燒焦的房屋、屍體。哭聲、罵聲不斷。鎮上的人靠在倒塌的斷牆邊,一個個臉都僵住了,孩子們也被眼前場景嚇得說不出話。此時,無論誰被這裏的一切嚇到,不為之落淚,昨天還是喧鬧的鎮子,今天就變成了一片廢墟,剛才的親人,現在己成了屍體。
沙龍幾人剛剛扶老人在一塊斷牆坐下,這時,一人跑來對老人說:“三叔,您沒事吧,真急死我了。”
“我沒事,多虧他們救了我。”老人一指沙龍幾人,“這是吾小侄,餘和,是鎮上的教書先生。”
幾人相互見禮,餘和又是一番感謝。沙龍等人也客氣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