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騎馬論英雄
“嗯,這位小友請問高姓大名,師傅是塚原大師麽?”宗滴看到了義氏回答道。
義氏拜了拜:“宗滴大人,再下乃是富田大人與塚原大師之徒,北畠義氏。久聞大人大名,實乃是朝倉家的諸葛孔明在世。”(兩重:一,能力突出,托孤重臣。二,鋒芒畢露,遮擋住了其他人的光輝導致,導致了後期朝倉家青黃不接。)
宗滴好奇的看了一眼:“噢,是麽,諸葛亮,我還以為小友會稱呼我為別的呢,比如武藏坊。”說完沉思起來。“有意思,有意思,我可能或許小看小友您了。對了,小友打算出仕將軍家吧,不過我勸您考慮清楚將軍家不是這麽好待的。”樂嗬嗬的說道。
“那麽您說誰家好呆呢?義元,朝倉,六角,筒井,三好,齋藤?”義氏疑問道。
宗滴哼了一聲:“我朝倉家自當如此,不過也到了日暮西山的希望,我宗滴也沒幾年好活了,至於那位孝景也病入膏肓了。或許朝倉家要葬送在下一代,不過聽小友這麽一說,似乎我也要注意那些了。”說完頓了頓,開始了長篇大論,不過拍了拍義氏邊走邊說。
因為義氏是走了過來的,所以宗滴叫旗本讓出了一匹馬。
“小友是怎麽看出我像諸葛亮呢?”宗滴滿臉的疑惑的爬上了馬匹,看著義氏說道。
“或許你們兩位來就錯了,兩位老人,卻沒有任何年輕人,就表示朝倉家還是要依靠你們,特別是那位孝景大人,似乎……。”義氏說道這裏頓了頓。
“命不久矣?”宗滴看了看尷尬的義氏“其實這個或許是上天要亡我朝倉家吧,不過我不會讓朝倉家葬送在我的手上。”似乎有些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感覺。
“那麽請您說說義元公吧。“義氏提出道。
“今川義元?守城有餘,雖有心天下,卻無良將輔佐。”宗滴立刻回答道。
“那麽雪齋呢。”義氏急忙回答道。
“嗯,太原雪齋是良師,隻不過再好的棟梁,撐不起糜爛的房頂,光靠一根是不夠的。”宗滴解釋道,“其實說句你可不愛聽的,今川家如今已經如風雨中的破船,靠著這位雪齋水手和那位一般的船長在迎風破浪,如果有一天那位船長或者水手離開了,那麽這艘破船一定會石沉大海,毫無音訊,或許若幹年以後有人會和你說一點都不知道那個家族。”
四周的景色如畫,可是義氏的心中似乎還是波瀾萬分,猶如身處暴風雨之處。“那麽六角呢?定賴是一位,他的父親高賴也是。“
“嗬嗬,定賴,高賴或許是人中龍鳳,但是他們的兒子,那位義賢或許就沒那個能力的。你要知道,年輕人。”宗滴停下馬來,鄭重的說道:“天下不隻是靠一代人。”聲音鏗鏘有力,似乎待著一絲堅決。
“筒井,齋藤,三好等人呢?“義氏追問道。
“筒井順昭一世英明,或許是一位,不過尚無子嗣,又何從談起天下之事呢?”頓了頓露出一絲笑意“蝮蛇道三,一位買油郎到一國大名,實乃不宜。不過這位道三的兒子兩人關係不是很好,家族不安又可以言天下。”抬起頭來看了看太陽,今天的太陽似乎也很配合,一會躲在雲中,一會出來露臉,給人一種涼爽感覺,夏日炎炎也絲毫全無。
“三好長慶乃是近畿霸主,但是如果這次合兵成功又有幾成勝算。再者言那位鬆永久秀大人心如蛇蠍,似乎有些道三大人年輕的時候的影子,隻不過三好不是土岐罷了,等到哪天離開了,或許鬆永就會一躍而上。”感歎道。風兒吹拂,吹起了宗滴邊角的白發,搖動在風中,顯出這位老人的無奈。
“其他人呢?西國?”
“毛利元就可堪一說,至於那位尼子日暮西山,經久在世也難以力挽狂瀾。其他的麽?大內?我聽說去年兒子戰死,這段時間都在沉迷酒肉,似乎那位屬下西國無雙的想要反叛,其他人?”宗滴拍了拍手:“如果毛利的下一代有野心,我想至少整個西國都是毛利家的。”宗滴想了想說道。
“那麽東國呢?您看好誰。”義氏撓了撓頭。“你知道織田家有位家督麽,叫織田信長。”聽到這句話,義氏猶如晴天霹靂,直射義氏腦中,“織田信長?嗬嗬那個小子。”心裏想到。
“如果我宗滴還能活十年就能看到他的崛起了。”宗滴也不管在邊上發呆的義氏。
“如果能得到您的評價實在是,對立您認為其他呢?北條,長尾,武田。”義氏迅速的轉開話題。
“嗯?是麽?武田信玄真是英雄啊。”說道這裏宗滴點點頭:“北條一家野心太小,雖然河越一戰打響威名,不過這位似乎太注重民政了,你知道麽,義氏。”敲了敲這邊“你的一塊土地雖然發展好了,但是你永遠比不上有兩塊土地的人發展。”
義氏明白似的點點頭:“那麽長尾家,不是有名叫做長尾景虎的人?”
“長尾景虎?”宗滴疑問的看著義氏,似乎對於這個名字很陌生。“好像沒這個人吧,雖然那位長尾為景,聽說漸漸的要把家督交給自己的嫡子晴景。”
“什麽,沒有長尾景虎?不是尾景還有很多兒子麽。”義氏連忙說道。
“義氏你在說什麽,那些兒子都出家去了,怎麽可能,我看那些兒子沒中用的,倒是為景的侄兒政景表現不錯,聽說在謀劃為景的身後事了。”宗滴想了一會說道。
“是麽?”義氏低頭打著馬兒,“那麽景虎跑到哪裏去了。”這個問題在他心裏盤旋著。
“義氏,那個到客棧了進去喝茶吧,九十九發是老夫驕傲的東西啊。”宗滴停了下來,招呼到。
坐在茶具邊上,宗滴說道:“其實這個東西是西麵的明朝傳來的。”說完舉了起來發現底下有個火漆刻著大明永樂三年私造坊。茶器的顏色似乎很純正,釉色也光滑,隻不過在一個角落剝落了一塊漆。
“宗滴大人,這個漆是什麽原因。”義輝看了看說道,
“嗯,這個是村田珠光以九十九貫購入,當時明朝輸送到我土的茶器,後來就流傳到了我的手上,估計是船上碰的吧。看看這個流光色彩又叫流傳茶器,到如今此類技藝已經失傳,在大明也隻有深宮大院才能看到這種了。”宗滴解釋道,說完開始了茶道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