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比睿山

遊湖的船隻漸漸多了起來,畢竟沒有人喜歡下雨出來,雨後初晴才是讓人心爽。破爛的小舟漂浮在琵琶湖的湖麵之上,偶爾吹過的春風帶來一些冷意,卻是沒有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感覺。二井躲在了義氏的懷中接受著愛撫,感情這種東西很是起來,一旦迸發開來便是如同脫韁的野馬,怎麽也收不住。或許野馬不能代表這種,但是二井的心情就是這般,有著欣喜還有著其他的感覺。

義氏砸吧砸吧嘴巴,略微思索了一番“衝島附近回去有三條路,第一個就是回京都,不過看起來實在太危險了。”說起京都鬆永、猴子等人都在,難免會卷入什麽風波,至於麻煩的事情,這位現在壓根不想多想,隻是想把懷中的二井帶回伊勢去。

“嗯,第二條則是南近江,不過經過觀音寺事件,這裏實在是太過與混亂,求得庇護有些……”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北田一族現在卡在了義氏上岸的地方,痛打落水狗這種事情想必這位會插手。

“思前想後,我打算去北近江的朽木館找朽木晴綱大人,這位也算是師兄的嫡係家臣,想必能得到周全的庇護。”義氏倒是有一句沒說,上杉政信是不會放過帶走自己妹妹虎千代,京都方麵局勢就顯得混亂,如果自己走的太早或許伊勢就有些麻煩,還是在附近逗留一段時間在做打算。

“全屏大人做主。”二井此時已經大腦短路,或許義氏說叫這位脫guang衣服,想必這位也會毫不猶豫。愛情是盲目,也是盲從。

朽木館在琵琶湖的西北部,毗鄰京都,天下三關的其中一關便是再此地。當年平安京建設的時候,此地的關隘建設的異常險峻,不過百年之後這裏的關隘也隻是讓人瞻仰罷了,京都的防禦攻勢等於零,能來到這裏統治的除非有威震近畿的能力,否則一切皆為泡影。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在義氏使出了幾個大錢之後,這位終於通傳去了,臨走的時候還看了義氏一眼。從這種眼神來說,簡直就是這個就是伊勢守護麽,落魄的連我都不如。很快,朽木晴綱便是走了出來,與昔日一般,蒼白的發髻,光禿禿的腦門,一襲朽木的草葉徽吳服。“義氏大人怎是這般。”

義氏笑了笑“遊湖落了雨,到您這裏避避換上件新衣。”當然不能是告訴這位真實的情況。

“這般麽。”朽木晴綱摸了摸胡須“這樣,您去那邊的驛站隨後便是有人給您帶路。”

帶路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姓,約莫十三四歲,這個時代卻是大人了。恭恭敬敬的領著義氏朝著驛站走去,“這位大人,您來的可真是時候。”

“嗯?”義氏撇了撇頭,有些疑惑,自己可怎麽是時候了。

小姓朝著周圍看了看,順手接過了鏡的打賞。義氏倒是感激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鏡,畢竟機密事件還是看給的錢夠不夠分量了。“幾天前來了幾個京都的大人,說是比睿山上藏著一些什麽,便是住在了這裏。”小姓帶到了地方“這不,這裏剛剛空出來了。”驛站不打,約莫住人的地方隻有三間,義氏卻是要了一件便是休憩起來。“對了,幫我找兩件女式,一件男式的。”順帶與那個臨走的小姓道了一句。

小姓則是怪異的看了一眼,這難道不是兩個男人麽?

驛站布置的有些粗俗,可以說這裏簡直就是如同柴房,一間空蕩的屋子之中擺放著一隻不知道給摔了幾次的大茶壺,倒是讓義氏覺得這個是琵琶湖裏麵撈出來的考古器皿,文繩時代。

當然尋常人家也是住不起這種地方,能在這裏便是京都的高級官員或者是與朽木有些關係的人。很快衣服便是送來,女式的衣裝不是吳服,而是幾件細小的束衣。或許說是錢的不夠,小姓給的衣服有些用料短小,鏡穿著起來倒是合身,隻是微微有些短。至於二井可就慘了,本身就不習慣女裝的她,特地換上這件小號衣裝之後,胸前便是束縛起來,露出了雪白的肚臍。這種裝束放在現代也是奪人眼球,何況是這種蠻荒時代。

“不錯,不錯。”義氏流著口水說道,修長的玉腿緊緊被布料包裹在一起,體現出那種纖細的身材,浮誇了以往身體。雪頸微露,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二井白了一眼,把剛剛的武士服繼續套了上去。義氏這才止住了口水。“準備出發吧。”艱難的咽下了口水,動了動眉毛。

“去哪裏?”二井與鏡顯然有些迷惑,難道不是在這邊休息麽?

“比睿山。”義氏一手拉住一位,便是擁了出去。比睿山義氏以前來過,當時可是藤孝的這個狸貓精讓他好不自在,這次卻是又要別的事情打探。不過這種地方也是沒什麽可以玩的地方,天台宗的總部而已。這裏的和尚完完全全不守戒律,可以說所謂的佛門隻是給他們藏汙納垢的一個地方而已。這裏的找到安分的和尚與外界那些破解的和尚想當,所以在比睿山更是要小心。

裏麵所謂的阿闍(者音)梨,也隻是一個稱號而已。要求阿闍梨不但要眾德具備,而且還要具五明,這些也隻是過場。從山腳之下便是可以見到比睿山之中的從雲堂,以及一些不守戒律的僧人。

一手拿著念珠,一手便是帶著酒壺在那邊暢飲,說是什麽什麽地方又有多少供奉。“唉,這位大師,我能請幾位喝點什麽麽。”義氏排出了幾個大錢,打算先從下麵嘍嘍這裏打聽點東西。

“嘿嘿。”僧人摸了摸光頭“老板再來一盤兔肉,這位小哥請客。”欣然接受了義氏的好意。眨了眨眼睛非常上道的說了一句“小哥,想問些什麽?”順帶撇了一眼身旁的一位美女和那個長的可人的小姓。如果不是見義氏腰間的村雨華麗,以及義氏手上的老繭,這位或許會幹一些強搶民女的勾搭,

花錢買情報,這位倒是上路,也未是要義氏多少口舌去繞。“這位大師……”

“別大師,我隻是是個小沙彌而已。”和尚攔住了義氏的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