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 很委屈嗎

二譏傑!所以打眾個電話,確實是因為賀金強給他打知淵潁?下的。賀金強在與奚曉建的爭鬥之中,略居於下風,再此對於韓東的到來,他的心中是充滿期待的,希望韓東能夠加入他一方,這樣在常委會上也就多了一票。在他看來,自己鼻然因為此前的種種事情,和韓東之間有點芥蒂,但是總體來說兩人的關係應該還算不錯,而且此前自己還全力幫助過韓東,因此隻要自己好生拉攏,韓東應該要投靠過來,這樣自己這邊的實力也要增強。

可是事情卻並沒有按照賀金強想的來,韓東到了賓州市以後。一直都是保持中一樣。在加上許建世這個事情,讓覺得如果韓東和自己提前溝通一下的話,到時候肯定可以弄奚曉建一個措手不及,可是韓東卻提前跟奚曉,建達成了一致意見,借此要調整招商局的人事。這讓他心中有些不爽,他也知道,一咋。官員,身在體製之中,如果想要做出點事情的話,是不可能一直保持獨立的姿態的,也就是說韓東遲早要加入某一方勢力才行。而韓東不加入他一方,就有可能加入奚曉建一方,至於副書記魏瑜偉那一方的勢力太弱估計韓東也不會選擇他。

為了能夠盡快地讓韓東加入自己這一麵,賀金強想來想去,便想到了周凱傑,他知道韓東和周凱傑的關係很不錯,在榮州市還有韓東一些故舊,也都得到了周凱傑的庇護。所以賀金強便忍不住給周凱傑打了一個電話,將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又回憶了一下當初他和韓東交往的情況,並且邀請周凱傑有時間到賓州市來,他和韓東一定掃榻以待。

周凱傑也從賀金強話語之中聽出了他的意思,他也正好準備到賓州市來看看韓東,因此便打了這個電話來了。

“總體還是很好吧,我對領導都是很尊重的。”韓東說得有些含糊。

周凱傑聽了,便笑道:“剛剛老賀打電話來說了不少,看來賓州市的局勢也跟榮州市一樣複雜啊。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隨便問問。”

自從知道了韓東的真實身份以後,周凱傑說話都比較客氣,即使是有什麽覺得需要提點一下的。也都很委婉。

對此韓東也沒有辦法,畢竟換做任何人,估計表現得都一樣。總體來說,周凱傑給他的感覺很不錯,是一個值得好好培養的潛力股。

掛了電話,韓東心想賀金強都已經打電話給周凱傑了,看來他有些發急了。不過韓東倒是有些不願意完全站在賀金強那一邊,此前的一些事情,讓韓東對賀金強有所戒備。所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韓東可不想有一天受到賀金強的牽連。

賓州市市委一共有十三位常委,市委書記掌握了五票,賀金強掌握了四票,而副書記魏瑜偉則掌握了兩票,現在韓東和軍分區政委韓國平合起力來,占據了兩票。也就是說,現在市委常委,分成了四股力量,沒有哪一方能夠完全控製住常委會的局勢,而韓東一方則是最弱的。當然,勢力最強的自然是市委書記奚曉建一方了,首先他自己那一票就非同小可,再加上他掌握的常委票也是最多的,如果奚曉建鐵了心為難誰的話,基本上別人也都難以達到自己的意圖了。

“還真是複雜啊。”韓東感歎道。

韓國平笑道:“確實如此,奚書記在賓州市可是幹了幾十年了,上上下下,很多官員都是奚書記提拔的。而賀市長也不是省油的燈。一來就跟奚書記打擂台,並且還能在一些事情上麵取得上風,也是難得,魏副書記雖然很低調。但是他分管黨群工作,在人事上麵的話語權很重。也不容小覷。韓市長要殺出一條血路,倒也不易。”

他在賓州市軍分區幹了很長一段時間,對賓州市的情況自然非常地清楚,而且他是軍隊的人,因此說起來話來也就沒有那麽多的顧忌,說得比較直白。

韓東笑道:“我也不想殺出條血路,隻不過想認真做點事情而已。

呂南方道:“關鍵是現在的官員,又有幾個是認真做事的,自己不認真做事到也罷了,可是有些人還看不得別人做事,總要亂伸手,在後麵掣肘,所以小東真要搞出點政績,那必須要掌握一定話語權才行。”

韓東不禁樂了,道:“我看你最近進步真的很大啊,比以前會說話多了。”

牛誌空也笑道:“是啊,我都有一種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感覺。”

呂南方嘿嘿一笑道:“你們倆個少笑話我,以前我隻是不願意說而已,你們以為我真的隻會吃喝玩樂啊。唉,懶得跟你們說,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哈哈,來,喝酒。”

韓東舉杯和眾人碰了一下,心中確實明白,呂南方之所以說這些,那也是因為現在跟自己的關係不一樣,處於關心和愛護的角度才會這麽說。想到這些,韓東的心中便是一陣溫暖。

吃完飯,幾人就在青雲山莊喝茶,同時打打小麻將,順便加深交流。

第二天,呂南方和牛誌空便返回蜀都了,他們來賓州市,主要是兩件事情,一是看望韓東,二是給韓東聯係一下韓國平,現在任務已經完成,自然要返回。

韓東將招商局有關的文件資料都找了出來,仔細地看了一遍。

十一點二十左右,韓東將所有資料都翻完了,隨即便對左一山道:“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去招商局看看。”

“要通知嗎?”左一山問道。

領導視察工作,一般都會提前通知被視察的單個,當然也有不通知的時候。那麽後者則表明領導想搞清楚被視察單個的情況,或者是要找茬的一種表示。

韓東道:“不用了。”

下樓來,於大力已經開著車子在樓下等著了,左一山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將地點一說,他便發動車子駛向招商局。

招商局離市政府倒是不遠,車

三三兩兩的人從招商局院子裏麵走出來,有說有笑的樣子,看起來很悠閑。看到一輛奧迪車駛過來,那些人雖然心中奇怪,但是也沒有放在心上,反正也沒有接到通知說有領導要來視察工作。

車子在院子裏麵停下來,韓東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正好十一點,按照正常工作作息時間,此刻還沒有到下班時間。不過從眼前看到的情況,隻怕已經有不少人離開了工作崗位。

一個瘦削的男子從樓上走下來,一邊走一邊哼著歌兒,一下子便看到了停在樓下的奧迫車,同時也認出那車牌是市政府的,頓時吃了渾身一顫,轉身就往樓上走去。

“何主任,忘記拿東西了?”有人笑著問道。

“快回去,有市委領弓來視察工作。”那瘦削的男子是辦公室副主任何涵宏,平時也基本上是十一點半就下了班的,今天他也是按照正常習慣下樓,正好碰到韓東過來,因此被嚇了一跳。

“哈哈,何主任別逗了,這個時候有哪個領導來視察,再說也沒有通知不是。”那個下樓的工作人員不以為意地道,這是個老資格工作人員了,雖然沒有什麽職務,但是跟何涵宏也經常開玩笑。

何涵宏正色道:“沒開玩笑,老王你趕緊回辦公室去。”

“真的?”

“誰騙你!”何涵宏說著,回頭一看,頓時傻眼了,這個時侯韓東正好走到樓梯口,頭往上看過來,正好看到了他。何涵宏的臉色突變,隨即心思一轉,一咬牙,便迎著韓東和左一山走過去,問道:“兩位辦什麽事嗎?”

他想反正對方也不認識自己,自己裝作不認識對方也無所謂。同時他心中有些疑惑,這兩個人都非常年輕,難道是市政府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不過以前倒是都沒有見過。

韓東微微一笑道:“我們隨便看看。”

何涵宏一怔,心想這個年輕人看樣子也不是什麽大領導,既然不是來辦事的,那來看什麽呢。

先前跟何涵宏說話的那個工作人員見來的是兩個年輕人,估計也不是什麽領導,便大搖大擺地從韓東身邊走下樓去。

此刻元亞文手中拿著一本資料從樓角轉過來,看樣子也是要下班,一眼看到韓東,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上前,不卑不亢地道:“韓市長好。”

韓東微微一笑,道:“元亞文你這是準備下班了?”

“是啊,差不多下班了,順便帶點資料回去學習。”元亞文說得很隨便,讓一旁的何涵宏心中大為鬱悶,心想這小子就算認識領導,那也不至於這麽亂說話。當然,最讓他驚訝的,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元亞文竟然稱呼他為韓市長,那肯定就是分管招商局的市委常委、副市長韓東了,想不到他竟然這麽的年輕。

“原來是韓市長,對不起,剛才我沒有認出來。”何涵宏趕緊道,態度謙恭了許多,腰也微微彎了起來。

韓東淡淡一笑道,“我是第一次到招商局來,你沒認出來倒也很正常。走吧,帶我去你們局長辦公室吧。”

“好的”何涵宏剛剛答應,頓時又傻眼了,他知道按照以往的情況,如果沒有什特殊事情的話,局長十一點過一點就下班了。此刻都已經十一點半了,範惠德肯定不在辦公室,現在韓東又怎麽見得到他。

“怎麽啦,有什麽問題嗎?”韓東問道。

何涵宏道:“局長好像出去辦事情了,這個時候應該不在。”

“哦,局長不在,副局長總有一個在吧。”韓東道。

“韓市長請這邊走。”聽韓東這麽一說,何涵宏心中暗自放了心,看來自己靈機一動找的借口還是挺對的,不過得找個機會給範局長說一下情況才行。

韓東臉上帶著笑容,剛才這何涵宏的神色微微變了一下,再加上網網看到的情況,韓東猜想此刻範惠德不是在辦事,而是已經提前下班尖了,看來秦白辰匯報的問題之一確實存在啊。

今天韓東之所以這個時侯來,主要是想實地看看,到底秦白辰說的問題是否真的存在,如果存在又有多嚴重。其中秦白辰說的第一點便是招商局的管理非常鬆散,員工遲到早退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

現在看來,比韓東想象地還要嚴重啊,連範惠德這個局長都不在,上行下效,隻怕早退的人確實不少。

“亞文,你也沒什麽事吧,你去將辦公室主任叫來,跟他一起,逐個辦公室清點一下人數。”韓東給元亞文交代了一個任務,雖然是一個比較得罪人的事情,但是韓東相信元亞文肯定不會在意。

而且元亞文隻是正科級幹部。被領導抓了壯丁清點人數,大家也無從責怪他。

何涵宏心中突突地跳了兩下,頓時遇到到情況有些不妙,韓東這麽搞,很明顯是有針對性而來的,看來這次招商局的領導要吃排頭了,幸好自己沒有走掉,不然也是被修理的人之一。

“韓市長,安主任也不在辦公室,他先前出去辦事了。”何涵宏知道安偉豪也是剛剛走一會兒,估計是回家了,但是他可不敢說真話,隻好說安偉豪是去辦事情了的,至於辦什麽事情,他就不能說得太清楚了,這樣容易被問破。

“招商局的人都挺忙嘛。”韓東略帶著譏諷地道,“那這樣吧。我們到會議室去等著,隨後一山跟你一起通知大家來開會。”

既然發現了問題這麽嚴重,韓東就不會手軟,他倒要看看現在到底有多少人提前離開了。

何涵宏心中發苦,卻也沒有一點辦法,乖乖地帶著韓東和左一山來到了會議室,隨後又跟左一山去通知在的人到會議室開會。

元亞文等他們兩個走了以後,嘿嘿一笑道:“領導,這一手狠啊,現在至少有一半不在,嘿嘿,”

韓東感覺他的笑容有些猥瑣。不禁樂道:“我說你也是中央部委呆過一段時間的,怎麽還是沒有什麽

元亞文止住了笑容,鬱悶地道:“暈。我笑笑也不行啊。”

正在這時,副局長秦白辰快步走了過來,道:“韓市長,您來了,不好意思,剛剛我在辦公室裏麵寫點東西,”

韓東指了薦前麵的位置,道:“坐吧,先等一下再說。”

秦白辰掏出煙來,給韓東遞了一支,然後給元亞文也遞了一支,雖然元亞文隻是個小小的正科級幹部,但是他的身份不一樣啊,再說了網才他可是跟韓東有說有笑的。

陸續有人過來,局領導除了秦白辰以外,還有副局長魏天嘉?另外兩個副局長則不在。

等到在的人到得差不多了,弗東對秦白辰道:“秦局長,這樣的情況,你能夠給我一個解釋嗎?。

秦白辰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現在自己是招商局在座的第一負責人了,韓東不問自己問誰,另外韓東先問自己的話,那也是方便自己給出各種解釋啊。如果讓魏天嘉來說的話,他肯定會要給範惠德打掩護,說他去辦什麽事去了。反正招商局要接待商人,要四下裏出去尋找投資商,借口好找。而韓東也不可能對這種事情說什麽。但是輪到自己先說,那就不會管那麽多了,肯定是實話實說。

魏天嘉在一旁很是焦急,剛才左一山和何涵宏過去通知他,他第一反應就是給範惠德打個電話。讓他準備好說此,可是左一山的態度卻是很強烈,讓他立即過來,因此他也沒有時間通知範惠德。現在看來?範惠德這次隻怕是跑不掉了。

招商局其他的人全都靜靜坐著,有人偷偷地打量著韓東,心中全都充滿了震驚,這樣年輕的市委領導,他們可是第一次見到。

從秦白辰口中,韓東聽得出來,範惠德肯定是提前下班了,便道:“既然你不知道範局長幹什麽去了,那現在就用你的大哥大打個電話問問,用免提功能吧!”

“好的,韓市長。”秦白辰心中暗笑,看來韓東是要不遺餘力地打擊範惠德了,撥通了範惠德的電話號碼,他打開免提功能,隨即道:“老範,你去哪兒了,我去你辦公室沒看到人!”

範惠德正在跟人吃飯,聽到秦白辰語氣不善地大呼自己老範,他便很不爽地道:“我幹什麽要跟你匯報嗎,我下班了行不行?”

秦白辰心中暗自好笑,道:“這麽早就下班了啊,我還想找你說點事情呢。”

“我什麽時候下班要你管嗎,你現在還不是局長吧!”範惠德叫嚷道,秦白辰找韓東匯報工作的事情,他是聽說了的,因此心中很不滿,態度也很差。

韓東冷冷地道:“範局長好大很悠閑嗎,這麽早就下班了”

“誰他媽,”範惠德聽到這個陰冷的聲音,網開始勃然大怒,張口就要罵人,不過很快便想起這個聲音是誰發出來的了,驚得滿頭大汗,猛地站起來,一下子將桌子上撞歪,桌上的盤子、杯子、酒瓶哐當當地滑落。

聽到那頭傳來的聲音,韓東的臉色越發地冷淡了,站起來對秦白辰道:“秦白辰你負責落實今天上午早退的人員,沒有客觀原因的?無論是局長還是普通工作人員,全都寫一份檢查,給予通報批評,下午我要聽你的匯報。”

說完,韓東便大步往外麵走去,左一山緊跟其後。

會議室裏麵,眾人全都一臉震驚,看著韓東憤然而去,正好今天沒有提前溜班的人,則心中充滿了慶幸,同時對那些被逮住了現行的人則暗自幸災樂禍。

秦白辰對魏天嘉道:“老魏,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們還是趕緊清點一下吧。

魏天嘉點了點頭,心中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從現在的局勢看來,隻怕韓東已經鐵了心要搞掉範惠德了,而接替範惠德的人,很大可能就是這個秦白辰,此前自己跟著範惠德,可是沒少得罪秦白辰,看來得找機會彌補修複一下才行。

“沒問題,秦局長你說個章程,我全力配合吧。”魏天嘉一語雙關地道。

秦白辰點了點頭道:“還能怎麽搞,既然韓市長已經說了,那我們點個名,沒有在的人都搞清楚到底是幹什麽去了的,對於無故早退的人,按照韓市長說的,進行通報批評,勒令寫檢查吧。”他聽出了魏天嘉話中的意思,心想看來這家夥也看清楚了現在的局勢,準備投靠了,雖然此前他沒有少得罪自己,但是以後自己就算當了局長,也是要人幫忙的,暫且收下他又何妨,隻要自己掌握了主動權,一切都好辦。

隨後,兩人便一個科室一個科室地清點起來,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早退,一一將他們的名字記下來。至於範惠德這個局長,他們就沒有去再管了,反正剛才韓東在的時候就已經核實了情況,另外兩個局長也是緊跟範惠德的人,這次也是提前下班,因此秦白辰倒也沒有放過他們,打電話的時候剛開始也沒有說什麽事情,隻問他們幹什麽去了,而且語氣不客氣,結果那兩個副局長跟範惠德一樣,也非常氣憤地說下班了,還對秦白辰冷嘲熱諷一番。當秦白辰將實際情況一說,那兩個家夥頓時沒了脾氣。

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情況便基本上搞清楚了,接到電話的人,則全都傻眼了,誰都想不到韓東會搞突然襲擊,結果抓了他們的現行。

此刻範惠德正在給常務副市長邱瑞和打電話訴苦,他道:“邱市長,我提前下班,也是為了招待投資商,誰知道韓市長要去視察工作啊,那秦白辰平時就跟我不對付,他打電話故意拿話刺激我,我一惱之下就

邱瑞和不耐煩地道:“好了,老範,不是我說你,現在是什麽時候你不清楚嗎?你覺得你被抓住現行很委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