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有客來
吳山麵如死灰,眼睜睜的看著這道攻擊在自己胸前落下。
“轟!”
“噗……”
一道血霧從其嘴中噴湧而出,緊接著,他整個身形狠狠一晃,貼著地麵倒滑而出,在地上留下一條顯眼的痕跡。
“啪!”
一聲輕響,吳山與十幾丈開外的一棵大樹撞擊在一起,巨大的撞擊力讓得他喉嚨間不受控製的發出一聲悶哼之聲
。
方言麵無表情的走到他身旁,冷冷的看著他。
“唔……唔……”吳山身體抽搐,嘴中不停的發出一道道嗚嗚聲,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
“在我眼裏,你是一個十足的弱者,但這並不防礙我討回當初的那筆血債。”方言緩緩道:“如果你當初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你今天或許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方言瞥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你我的恩怨暫時告一段落,若日後你我再無緣見麵也就罷了,但如果我有機會,我也不介意殺了你。”
話音未落,方言的身形便就變得模糊了起來,片刻間就消失在了這片山林中。
一個時辰後,吳山被重傷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座山脈。
山脈中這些低級弟子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心頭皆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然後便沉默了下來,目光之中卻是彌漫著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
他們實在是難以想象,在這個時候,方言為什麽會這麽張揚?為什麽他進入山脈如此之久,雷鳴等人還沒上找上門來?
一些好事之人便開始在吳山身上打探起消息來,沒過多久,另一個消息也傳了出來。
方言那件中級靈器還在他的手中。
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這些原本就納悶不已的弟子就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起來。
以方言這段時間鬧出的動靜,雷鳴等人想要找到他應該不難才是,可為什麽這麽久了,也不見有一人找上門來?
難道……這中期還發生了什麽所不知道的事?
一時間,眾人又紛紛開始猜測、打聽起來,不過,這一回,卻沒有人再能打探出什麽實質性的消息。
於是,一些好事之人,便悄悄的跟在方言身後,想要看看雷鳴等人到底會不會來找他討那件中級靈器
方言慢慢的行走在山林之中,神色有些陰沉,微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而在他身後百丈開外,數十上百人緊緊跟隨。
有意思的是,這些人雖然緊跟在方言身後,但動作卻是輕得有些誇張,每一步都踏得極其小心,生怕會弄出太大的聲響來。
感受著身後越來越多的人群,方言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突然停了下來。
“唰!”
在方言停下的同時,跟在他身後的上百人也猛的止住身形,微微有些緊張的看著前方那道瘦弱的身形,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雖然這些人全部都是中期的實力,但是,卻沒有一人有膽量敢與方言抗衡。畢竟,吳山的下場他們可都是有所耳聞的。
方言靜靜的站在原地,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你們再跟上來,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說完,他又邁開步子繼續前行,整個過程,他也沒有回頭朝後方看上一眼。
“咕嚕!”
方言身後,有人緊張的咽了咽口水,與身旁的人對視了一眼,皆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畏懼之色。
上百人看著方言漸漸遠去,卻沒有一人敢再踏出半步。片刻後,人群發出一聲歎息,紛紛掉頭而去。
他們雖然想要看好戲,但如果這場好戲要以重傷的代價來交換,他們自然不會願意。方言已經出言警告,他們一點也不懷疑,如果自己再跟上去,下場肯定比吳山好不到哪去。
方言慢慢前行,臉色越來越凝重,小半個時辰後,他再次停了下來,透過密集的樹葉,抬頭望向半空,目光微微閃爍。
山林中,安靜之極,落針可聞,四周似乎並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方言一動不動,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望向半空,臉上神色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終於,一刻鍾後,半空中傳來一道異響,緊接著,一頭飛行靈獸忽然從密集的樹葉中一衝而出,出現在了方言的上方
。
在這頭靈獸的後背之上,站著一名身著灰衣的青年男子。而他的實力,赫然是凝魂境後期。
“你終於肯下來了?”看著灰衣青年的出現,方言嘴角慢慢的彎了起來。
早在一個多時辰前,他就發現了對方的存在。隻是,他並不確定他是不是為自己而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發現,此人雖然身在半空之中,卻是一直跟隨著他。這才讓他確定,對方應該是為他而來了。
也正因為此,他之前才將那些緊追在後的上百人驅逐,他可不想讓整座山脈的人都知道自己身上的天雷子的存在。
聽著方言的話語,灰衣青年臉上露出了一個笑意來,道:“方言,你果然是早就發現了我的存在。我離你有如此遠的距離,你居然還能發現,你果然不一般。”
方言淡然一笑,道:“如果我不警覺一些,哪裏還能活到現在?”
青衣少年在方言身上打量了一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看來,上次雷鳴等人果真是栽在你的手裏了。不過我還真是有些好奇,他們是怎麽栽在你手裏的?”
方言笑了起來,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聞言,青衣少年也笑了起來,大感興趣的看著方言。
方言眉頭微皺,有些不解的看著對方,不知為何,他並沒有從此人的身上感受到敵意,也沒有從對方的目光的看到貪婪。
“如果我不是奉命前來,我還真想看看,你身上到底有什麽倚仗。”好一會後,青衣少年才將目光從方言身上收回,無奈的說道。
“奉命前來?”方言一愣,但很快的,他臉色就猛的一變。
難道,靈清宮的人已經來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臉色也微微有些蒼白了起來,故作鎮定道:“奉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