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逆?真是笑話!”顧清鳶嗤笑,“顧家這叫良禽擇木而棲!若你們非要覺得是謀逆,也請拿出證據,我夫乃輔政大臣,你再胡說,我有權力讓你永遠閉嘴!”
前世,顧家背負莫須有罪名,全都被害!
如今,她手握雲倉閣,蕭雲舟在朝中大權獨攬,他們夫妻齊心,誰還能害得了顧家?
他們兩人勉強算是完成在宮中的儀式,便直接出宮。
馬車上,顧清鳶握著蕭雲舟的手竟出了汗,掌心黏膩。
她想要收回,蕭雲舟卻不肯,從懷中拿出帕子,一點點仔細地幫她擦幹淨。
捧著她的手,他就像是在看什麽稀世珍寶般專注。
顧清鳶感慨萬千,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以後她再也不用做噩夢了。
往後的日子,全都是明媚!
看著蕭雲舟認真的樣子,她莫名覺得心動,不知不覺間湊近了些。
等她恢複意識時,他們已經不知何時唇齒相依。
那樣自然而然的吻,仿佛他們已經經曆多次,唇齒間都是屬於對方的味道。
馬車疾行在街上,車夫恨不得將車輪跑出火星子!
王爺王妃新婚燕爾,這馬車裏麵的聲音太讓人羞恥了!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時,車夫撂下馬鞭就跑,那架勢,逃命似的!
蕭雲舟與顧清鳶親的難舍難分,幹脆將她攔腰抱起,坐在自己腿上繼續親。
意識到馬車停了,顧清鳶才推開他,有些羞澀地低下頭。
“我們……回家。”顧清鳶握緊了他的手,埋頭在他懷中。
蕭雲舟隻覺自己的心跳,都要隨著這一聲“回家”而停止。
簡簡單單兩個字,怎麽從她口中說出來,那麽讓人心動呢?
他便又親了上去,在回府之前,他都不想放開她。
抱著她下了馬車,兩人依舊“親如一人”。
方才喧鬧無比的衛王府,霎時間沒了聲音,眾人全都看過來,然後一起怔愣在原地。
片刻之後,他們全都十分有默契地轉過頭去,繼續吃吃喝喝,仿佛什麽都沒看到。
顧清鳶覺出不對勁,推開蕭雲舟看去。
竟發現,衛王府的客人一個都沒走,就連爹娘此刻都用衣袖遮住眼睛,不敢往這邊看。
這麽多人都看到他們……
太羞恥了!
她滿麵通紅,掙紮著就要下地。
蕭雲舟掃視一周,冷聲道:“怎麽,本王的酒,這麽好喝?”
眾人:“……”
“咦?”顧清川先開口,“我怎麽忘了,刑部還有大事等著我。”
“尚書大人都有事,咱們誰還敢閑著?”眾人也都紛紛附和。
於是,在蕭雲舟的“威逼”之下,眾人眨眼間全都溜走了。
甚至他們都不敢走正門,全都從旁邊的小門離開。
至於顧覃夫婦,是被趙歡用衣袖擋著,從殿下身邊離開。
三人三張臉,一個比一個漲紅,都窘迫不已。
方才還熱鬧的衛王府,此刻完全冷清下來。
顧清鳶:“……”
她看向蕭雲舟,還來不及說話,他便再一次成功捕捉到她的唇。
趙歡與趙樂兩人慌忙將大門關上,將那些悄悄伸長了脖子看的人,全都關在了門外。
蕭雲舟大踏步地回了梧桐院,方才還算規矩的手,已經貼在了她的腰腹處。
掌心的滾燙,隔著厚厚的朝服襲來,顧清鳶立時全身都燥熱起來。
朝服盤扣繁複,蕭雲舟幾次用力都無法解開,幹脆直接用匕首全都挑了。
反正他會給她做更好看的朝服來!
蓄謀已久的烏雲陰沉沉壓下來,悶熱的讓人恨不能將身上所有礙事的衣物全都除去。
濕熱的微風輕輕拂過臉頰,黏膩的汗打濕發絲,一縷縷落在皚皚白雪之上。
好一副讓人心動的水墨畫!
微風逐漸起勢,悶雷滾滾而來,空氣低沉,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一聲低低的嬌吟,仿佛從天邊而來,又好似就在耳邊。
霎時間,疾風驟雨席卷而來,吹開了絲絲縷縷的發絲,隻餘皚皚白雪在眼前,在唇角,又落在掌心……
狂風驟雨,搖曳不歇。
今晚,梧桐院沒人敢守夜,生怕被殿下直接滅口!
因為擔心顧清鳶身體剛好些,會承受不住,蕭雲舟已經非常克製,可隻要一接觸到她,他就理智全無。
事後,他十分後悔地攬著她腰身,掌心貼在她後腰上,為她輕輕揉捏。
顧清鳶咬牙切齒地想,這練過武的人,體力當真是驚人!
若非她身體一向康健,隻怕今晚這腰就要斷了。
“阿鳶。”他親吻著她的發絲柔聲道,“你終於是我的人了!”
顧清鳶輕笑:“你也是我的人了。”
越親他掌心越是滾燙,顧清鳶心驚不已,抓住他作亂的手握在掌心,緊緊閉上眼裝睡。
低低的笑在頭頂傳來,蕭雲舟不再為難她,將被子給她蓋好,擁著她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顧清鳶醒來時,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
穿著外衣到院子裏,就瞧見蕭雲舟正赤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腹肌,舞著她送的那柄橫刀。
她裹緊衣服,斜倚在門框上,輕笑著看他舞刀。
前世今生,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舞刀可以這樣好看。
一刻鍾後,他終於收勢,笑容純澈地看過來。
顧清鳶忙拿著外衣上前,為他披上衣服,又拿自己衣袖為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怎麽大清早舞刀?”她輕笑著問,“這麽冷的天,也不穿件衣服?”
“該見的,不該見的,你昨晚都見了。”蕭雲舟在她耳邊低語,“難不成還害羞了?”
顧清鳶臉頰瞬間紅了,低頭抵著他胸膛,凶巴巴地道:“你再胡說,我便不理你了!”
蕭雲舟笑容裏滿是洋溢著的情意,伸手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
他期盼了那麽久的人兒,如今就在他懷中,他心滿意足。
“阿鳶,真想將你綁在身上,走去哪都帶著。”蕭雲舟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你會不會什麽法術,將自己變成巴掌大?”
顧清鳶忍不住被他這千奇百怪的想法,逗得“噗嗤”笑出聲:“我要真會法術,就變出好幾個你,一個去上朝,一個去邊關,一個陪我。”
“嘶!”蕭雲舟莫名吸了一口氣,表情怪異地道,“難不成為夫昨晚沒讓你滿意,你要讓我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陪著你?”
“呸!”顧清鳶低聲輕斥,眉眼卻帶笑,“登徒子!”
“你今天準備做什麽?”蕭雲舟攬著她,掌心在她纖細的腰肢上輕輕摩挲著,“要不要跟我入宮,陪我批閱奏折?”
“我有自己的事要做。”顧清鳶沒被他的“美色”所迷,果斷拒絕,“你也該去忙你的,咱們晚上見。”
蕭雲舟挑眉,意味深長地咬著她耳垂道:“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