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聖旨,蕭梓鈞眉頭緊蹙,他怎麽都沒想到,皇祖父居然留下這東西給顧清川。
他合上聖旨道:“即便如此,那些被你關在牢裏的官員,他們又犯了什麽錯?”
“張紀的賬本上有他們名字。”顧清川又拿出賬本,“殿下要看嗎?”
今天他準備齊全,蕭梓鈞要什麽他有什麽,還能堵不住太子殿下的嘴?
蕭梓鈞擺手,示意不用給他看賬本,心中怒氣滔天,麵上卻絲毫不顯。
“那些官員,都為我東籬立下汗馬功勞。”他咬牙道,“顧大人就這麽給抓起來,他們顏麵何在,東籬顏麵何在?”
“殿下先看看這個。”顧清川絲毫不著急,將一封手書交給他,“看完再說他們是否冤枉,不遲。”
蕭梓鈞隻看了一眼,就將手書合上,麵上怒氣漸顯:“這些人胡言亂語,顧大人,既然皇祖父將此事全權交予你處置,孤也賜你便宜行事之權。”
說完,他便將手書扔在旁邊的火盆裏燒了。
早知他會如此,顧清川平靜地看著他燒完才道:“這是衙役謄抄的,殿下燒便燒了。”
蕭梓鈞眸色一震,看著顧清川的眼睛,陰冷的仿佛能凍死人。
“殿下沒別的事,臣告退。”顧清川仿佛看不懂他的眼神,麵色依舊平淡,“刑部案子多,臣還未整頓上下,實在是太過忙碌。”
“顧大人還真是勤勉。”蕭梓鈞似笑非笑地道。
“皇上與殿下信任,臣重任在肩,不敢有絲毫懈怠。”顧清川說完,略微頷首向他行禮,便讓財寶推自己離開。
他都走了,宋之珩也躬身道:“殿下,大理寺協查辦案,臣也自請先行離開。”
他原本就不喜歡這種場合,今日前來,就是為了陪著顧清川。
顧清川都走了,他自然也不想再待著。
看著他們兩人離開的背影,蕭梓鈞握緊了手指,眼底像是淬了毒般。
那樣的目光轉瞬即逝,他笑著示意其他人:“各位隨意,孤失陪片刻。”
他拽著顧月柔,往後殿方向走去。
感受到他周身散發的冷氣,顧月柔知道,自己又要被打了。
她身子不住地發抖,看向大殿方向,嘉敏那個蠢貨怎麽還沒來?
大殿上,看到他們兩人牽著手離開,嘉敏就開始生氣,那個賤人她憑什麽?
坐在她旁邊的顧清鳶輕笑,握著酒杯,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你笑什麽?”蕭雲舟不解,“有什麽可樂的?”
“我是琢磨著,要不要助人為樂一次?”顧清鳶歪著腦袋問他,“殿下覺得呢?”
“你喜歡就好。”蕭雲舟知道她又有歪主意,輕笑著點了下她的額頭,“想做什麽便去做。”
顧清鳶躲他的手,故意往旁邊側身,好巧不巧地將嘉敏手裏的酒杯碰撒了。
“你長沒長眼睛?”嘉敏跳起來,不悅地盯著她,“弄髒了本郡主的裙子,你賠得起嗎?”
“皇姐。”蕭雲舟眸色冷厲地盯著長公主,“小輩若是一次教不會,本王不介意再教一次。”
長公主心中有氣,卻隻能強行拉著嘉敏坐下,不要明著與他為敵。
嘉敏卻不肯:“祖母,我衣裙都髒了,我去換一身。”
不過是換衣服,長公主沒有多想,便允她去。
嘉敏帶著婢女出了大殿,卻沒有打算去換衣服,而是直接往後院去。
她倒是要看看,那個狐媚子到底怎麽勾引太子哥哥?
瞧見她去的方向,顧清鳶放下酒杯道:“殿下,我想去看熱鬧,你在這裏等我。”
雖然此事並非她所設計,她也想看看,這兩人湊在一起,會鬧出多大的動靜,讓蕭梓鈞丟臉。
嘉敏追到後院時,就聽到顧月柔尖叫的聲音。
她恨得險些將後槽牙咬碎,大白天就發出這種見不得人的聲音,當真是不知廉恥!
肯定是這個賤人知道太子哥哥要見她,故意勾引他,好破壞她的好事!
原本,未出閣的少女,聽到這種事,肯定會羞澀地跑開。
可嘉敏此刻瘋了,她鬼使神差地上前敲了敲門。
蕭梓鈞手中的鞭子停下,怒問:“誰?”
“太子哥哥,是我,嘉敏。”嘉敏嬌聲道,“你方才不是讓婢女傳信……”
後麵的話,她滿臉通紅地說不下去了。
顧月柔迅速將衣服穿好,遮住雪白肌膚上的鞭痕,起身看著門外,眼底流露出不易察覺的冷笑。
“誰允許你穿衣服的?”蕭梓鈞冷聲道,“脫!”
“殿下~”顧月柔故意嬌媚地道,“人家疼,待會兒行嗎?”
嘉敏在外麵聽到她的聲音,怒火從腳底板一路燒到了頭蓋骨,燒得她完全失去了判斷力。
她驀然推開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顧月柔滿臉羞澀地整理衣裙。
她咬著唇,看著蕭梓鈞委屈地道:“太子哥哥,我有話和你說。”
顧月柔趁機欠身道:“殿下,妾身去前麵招呼客人。”
在蕭梓鈞沒來得及阻止她之前,她便轉身離開。
在擦肩而過時,顧月柔拿著帕子拍了拍嘉敏的肩,意味深長地笑了。
她離開後,嘉敏便將門關上,轉身時,她一張臉已經羞得通紅。
“太子哥哥,我的衣服濕了,想找你,看看有沒有什麽能換的衣服?”她低著頭,連脖子都跟著紅了,身子往蕭梓鈞身邊湊。
蕭梓鈞退後半步,有些嫌棄地道:“表妹還是先回去,若是被長公主看見,孤怕是解釋不清。”
“那便不解釋。”嘉敏鼻端有股異樣的香味,她麵色越發潮紅,呼吸也緊促起來,“太子哥哥,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喜歡你,這輩子非你不嫁!”
說著,她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將昔日的自尊全都踩在腳下。
她什麽都不要,隻要她的太子哥哥!
嬌軟身軀往懷裏撲,蕭梓鈞想躲,可他發現撲麵而來的不僅是她,還有她身上奇怪的味道。
他腦海中驀然想起上次的事情,身子先酥了半邊。
嘉敏將他撲倒在**,像隻八爪魚似的,手腳並用,緊緊地抱著他,親了親他的臉頰,便閉著眼躲進他懷中。
他意識殘存,自己雖然通體火熱,想要做些什麽,但明顯對眼前的身軀毫無反應。
想到之前麵對顧月柔時的無力,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他,不行了!
想到這個,他暴躁不已,翻身而上,低頭吻住嘉敏的唇,企圖用親密行為證明自己的猜測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