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小警察不滿道。

木頭剛要解釋自己為何要笑,一起被帶到警察局的幾個女孩全都笑了起來,還笑得前仆後仰。

“給我閉嘴!”小警察生氣了。

“閉嘴?”其中一個女孩不服氣道,“怎麽她笑的時候你不讓她住嘴,我們就不能笑了?這裏還是不是警察局,你還是不是警察了?難道你看上她了所以要區別對待嗎?”

說完大家又是一陣哄笑。

“你胡說八道什麽東西!”小警察憤然起身。

“怎麽?想在警察局動手打我啊?你打啊!打啊!你以為老娘會怕你嗎!”這些女子進警局的次數並不少,和警察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像這種剛警校畢業出來實習的小警察怎麽會放在眼裏。

小警察站在這群花枝招展衣不蔽體的女人們麵前,一雙眼睛怒視著她們卻無可奈何。作為一名警察,人民的公仆他不能和這些人計較。

“乳臭未幹竟然還自稱‘老娘’!”木頭嘴裏哼了聲,那小警察轉過頭看她,臉上帶著不理解。

“你說什麽!”火藥味四起。

心秦趕緊拉住木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畢竟是在警察局可不能隨便亂來,況且我們也不能為難這位警官先生。”

木頭這才咬了咬牙,撇過了臉不去理會她們。

“怎麽?怕了?老娘告訴你,老娘是花臉老大罩著的,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小心出了警局的門我讓人把你。。。”

“喂喂喂,你還想多加條罪名嗎?”小警察厭惡道。

“老娘可不怕!再說了,是她們兩個莫名其妙先打的我們,難道我們正當防衛也不可以嗎?”

“正當防衛?你看看她身上的這些傷!是正當防衛造成的?”小警察指的是心秦身上深深淺淺的抓痕和淤青。

“切!誰知道她是怎麽傷的,反正我們沒打她!”她們無視心秦身上的傷,裝作無辜。

“你們。。。給我聽好了。。。”一直被心秦勸住沒有出聲的木頭,當再次看到心秦身上的傷痕,隻覺得一股怒氣往上攀升,“我穆洋,決不允許你們傷害秦秦!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怎麽?不放過我們又如何?難道剛才打得不夠,你還想在警察局裏打?”她們可不信木頭敢當著警察的麵打自己,那不是傻子嗎!

“木頭。。。我沒事。。。我不疼。。。”

“不疼?”木頭抓起秦秦的手臂,看她疼的皺緊了一張臉,“真的不疼嗎?”

“我。。。我。。。”

問詢室裏正一團烏煙瘴氣,小警察麵對這些女人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正在此時,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隨後門被打開,一群人走了進來。

小警察看到為首的是他們警局的局長,忙起身敬禮,局長擺手示意他放鬆,然後環顧了一圈,待看到坐在角落裏的穆洋後,恭敬的走了過去。

“穆小姐。。。誤會誤會。”

那些女孩子,包括小警察在內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心裏疑惑這警察局長怎麽對著一個酒後鬧事的小姑娘說“誤會”?

“你認識我?”她可不認識什麽警察局的局長。

“穆小姐,我是。。。”局長還未來得及自我介紹,又有一群人出現在了問詢室,這次為首的那人木頭可是認識的。

那人一身銀灰色西服,修長的腿,挺拔的身岸,配上一張冷峻的臉,一雙眼深沉黝黑,那樣的一雙眼仿佛一被他注視到便無所遁形。

警察局長一見此人那臉上的笑像是盛開的花般燦爛,嘴裏忙不迭的說道,“孔秘書怎麽來了?這麽點事怎麽驚動您了。。。”

那人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和局長打過了招呼,然後視線越過他落在了木頭的身上,隻見他徑直走到木頭身邊。

他也不說話,隻拿一雙深沉的眸子盯著木頭,木頭被他盯得心慌,低垂著頭不敢直視他。

“怎麽?嫌我親自過來接你的排場不夠大?還是你想讓外公來接你?”

聽他這麽說,木頭才抬起頭,顫顫巍巍的喊了聲“大表哥”。

原來此人正是孔家的大少爺孔蔚岑,也是本市市委書記的秘書。而官場上的人都清楚,不要說市長和書記了,在這個城市,隻有孔家才是真正的幕後統治者。當初穆崇文能從黑洗白也是多虧了自己的親家。

“孔秘書,也不要太責怪穆小姐了。本來年紀就還小,又喝了點酒,恐怕也是無心之失。。。”局長在一邊為穆洋講好話。

“這人是誰啊?這麽拽。。。”

“就是啊,不知道什麽來頭。。。”

孔蔚岑掃了一眼對他身份嘀咕的女孩們,那些女孩在接受到他的目光後不自覺的全低下了頭,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走吧!”他吩咐了一聲便不再顧木頭率先走了出去。

“等等——”穆洋卻突然叫住了正打算離開的大表哥。

“怎麽了?”孔蔚岑不滿的問道,“難道還想繼續在這裏丟人現眼?”

穆洋搖了搖頭,然後走到那些女孩子麵前,那些女孩這才明白原來在這個‘野丫頭’的背景這麽深,心裏後悔不該和她起衝突,可現在為時已晚,也不知她會如何對付她們這些人,“你們給我聽好了,以後若是讓我聽到你們欺負秦秦,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是穆家的孫女,走到哪裏都有人保護,誰也動不了自己。可是秦秦不一樣,如果她們要報複秦秦,那她就慘了!所以她要趁大表哥的人在的時候警告一下這些女人,讓她們不敢在走出警局後傷害秦秦。

“秦秦,我們走!”說完,穆洋才拉著心秦的手離開了警察局。

“等一下——”有人追出了警局攔住正要上車離去的穆洋。

穆洋回頭看到是他,眉頭急不可見的皺了皺。

“你就這麽走了?”

“實習警官先生還有什麽‘情況’需要詢問的嗎?”穆洋沒好氣的問道。

“詢問?”小警察觀察了一眼四周來接人的車和車上的白色牌照,“誤會誤會。”他學著自己局長的語氣,眼中卻是不屑的神情。

雖知他心裏定是鄙視瞧不起自己這樣的人,但事實卻是如此,不是嗎?

“既然是誤會,警官先生也沒什麽事要問了,那我可不可以走了呢?”她瞧見前邊一輛車裏坐著的孔蔚岑已不耐煩的打開車門下了車朝自己這邊看來。

“好吧,你可以走。”

穆洋冷笑一聲,剛要低頭鑽進車內,忽聽身後小警官的聲音響起,“不過千萬別讓我再碰到你,要不然。。。”

“要不然什麽?”聽他這話,她倒是不急著走了,好整以暇看著他。

“要不然。。。”小警察隻是笑而不語。

“神經病!”罵了聲,穆洋再不管一臉笑得莫名的小警察坐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