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震蕩驚醒了所有人,這座島嶼已經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劇變,地麵開始傾斜,搖晃,整個島嶼的地麵開始逐漸裂開,慢慢的錯開,形成了一道一道的深不見底的巨大裂縫,一些裂縫中還有熾熱的岩漿噴出,魔獸們都已經開始發狂,最要命的是所有人都感知不到曜力,身上如同被套上了禁製,完全無法同曜力建立聯係,在這樣的情況下,生存已經成了最大的問題。

這樣的震蕩所帶來的影響卻絕不僅僅隻有這些,遼闊的島嶼被分割成了不知道多少塊,樹木栽倒,巨石散落,整個島嶼的原先的路線也已經完全不同,本來在災難之下產生的恐慌因為無法感知到曜力而更近一步,極度恐慌之下的學生們已經不能預料會幹出什麽,有的時候,正真危險的不是發狂的魔獸,而是人類。

學生會營地所在,憑借不凡的身手,羅林,吉內碧婭,泰莎,賽爾芠毫發無傷,在震蕩停止之後,四個人站在了一塊大石上,保證能夠視線的通暢。

“還能夠感知到七曜力的波動嗎?”泰莎問道,同時拿起了她自己的背包,現在她隻希望隻有自己不能夠感知到曜力的存在,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不行。”賽爾芠看著掉進裂縫的帳篷回答道,她現在就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冷風吹過,淡漠的眼神依舊沒有任何改變,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到底在想什麽。

吉內碧婭又試了試感知曜力發現結果還是不行,接著說道,“好像是這樣。”現在的吉內碧婭看著還在變得更加糟糕的炎之島,不由得還是多出了一份擔心,畢竟她專修的是魔法,這種情況下,比起擅長武技的泰莎和賽爾芠麵對這樣的情況,她更加艱難。

這種情況下在羅林的身上卻有所不同,雖然羅林也很難吸收曜力,但是不代表他完全不能,隻是比起平常來,速度實在是慢了太多,但是就算隻是這一點點在所有人都無法積蓄曜力的情況下,羅林的這一點點和平常也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會長,導力通訊器失效了。”賽爾芠在調試了一下通訊器過後,冷靜的報告到。

“那麽先到一年級那邊的駐地。”泰莎說著,從包裏拿出了一柄造型奇怪的長劍,拿著這柄長劍,毅然決然的向前走去,這把劍要說是劍又似乎更加偏向於刀,整個包裹在鑲嵌著寶石的金屬層中,劍鋒隻是稍微露出了一點點邊緣的部分。

羅林上前製止道,“別鬧了,會長。”他清楚這位會長是擔心從沒有來過這座島嶼的一年級新生在這種情況下驚慌失措陷自己於險地,但是一年級的營地離幾人的位置是最遠的,並且中間已經產生了好幾個斷裂深淵,剛才都已經噴出了熾熱的岩漿,沒人能保證不會再次噴發,就算在平常能力全開都不能能保證在這種情況下還安然無恙,更何況現在所有人的實力都不知道跌了多少,恐怕連稍微高等一點的魔獸都難以應付了。

泰莎轉過身來,看著羅林說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呆在這裏肯定是不行的,放在平常,我一個人也可以對付這種情況,但是現在力量用一分就會少一分,如果不盡快把其他學生組織起來的話,恐怕是很難活著離開這裏,你不會認為這樣的事隻是單純的天災吧,副會長?”那種認真的樣子完全不同於平時那個樂天派,現在的會長大人可是學院都市的“蒼曜石”萊因哈特·泰斯塔羅莎。

“這點我也知道,但是你應該明白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輕易的相信別人的,恐怕現在那幾個隨行的老師都已經束手無策了,傻瓜會長。”羅林衝著泰莎吼道,難道他自己不想去其他人那裏?難道他一點都不擔心其他人?某個傻頭傻腦的騎士現在指不定已經陷入到麻煩中了,平時讓人很放心的布露尼婭此刻也變得讓人擔心起來,除了某個無良的女王之外,沒有讓羅林放心的人。

“正解。”賽爾芠淡淡的對羅林的說法表示了肯定,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甚至於飛濺的岩漿離她不足一尺也沒有讓這個女人有絲毫的動容。

“泰莎,羅林他說得對,現在去那邊的話,反而可能會陷入到混亂。”吉內碧婭接著補充道,其實道理很簡單,救一個溺水的人一定要在他快溺死的時候再救,否則救人的人恐怕不但救不了人連自己也會被拖下水。

泰莎停了下來,回複了冷靜,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這樣,首先是如果隻看自己這邊這四個人的話恐怕很難堅持多久,畢竟誰也說不準接下來會不會有更加危險的情況,但是這種情況下即使是同一個學校的同學也難以互相信任,甚至於還可能會對自己這邊的行動造成阻礙。

羅林冷靜的說道,“不用擔心,會長,我們幾個人一直走走到海邊,打通一條路過後,然後再想辦法發信號,既然我身為一個男人,這個時候就由我走在前麵。”地麵又開始微微晃動,岩漿那蠢蠢欲動的聲音也越來越明顯,現在必須要先讓自己這邊的四人小隊統一起來,朝著一個方向前進,至於給出這個方向的人,那就隻能是他羅林。

“同意。”賽爾芠答道,這讓羅林吃了一驚,他本以為這個三無女即使在這種時候應該也是保持特立獨行。

“我相信羅林,啊,羅林學弟。”吉內碧婭點頭表示了讚同。

“那麽就這樣,羅林負責探路,我掩護,吉內碧婭支援,賽爾芠殿後,爭取在天亮之前到達海邊,這件事明顯是針對幾個學院的學生的。”身為會長的泰莎布置了四個人的隊形。

“沒問題。”羅林應道。

.......

另一邊,利貝爾王立學院一年級的營地,在突如其來的災難中,一些不幸的學生已經遇難了,更多的學生隻好不知所措的呆在原地。

但是,一些冷靜而有頭腦的學生開始嚐試著把其他人組織起來,還不知道到底有多危險的他們似乎覺得現在是在同學中建立威信的好機會。

事情總是有例外,比如說特娜,在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之後,她選擇了離開這裏。

“那個,阿斯塔爾同學,危險啊,那裏很危險的。”夏洛特在阿爾特娜的身後喊道。跌跌撞撞的跑過來,麵對已經不成其為平地的地麵,她實在是難以想某個騎士那樣像是走平路一般飛速前進。

阿爾特娜回過頭看著這個女生,眼神中所表現的完全是不解,她不明白夏洛特所說的危險在那裏,直覺告訴自己,現在留在這裏才是最危險的。

“聽我說啊,阿斯塔爾同學,現在......”夏洛特湊了過來,還沒有說完便被阿爾特娜一腳踢飛。

就在夏洛特落地的一刻,她還很生氣,直到一道氣刃飛過來把夏洛特原本站著的地方的那塊岩石切成了兩半,跌倒在地的夏洛特已經完全被嚇傻了。

阿爾特娜兩手交替揮舞著地之槍不停地擋開朝她飛過來的氣刃,一腳把短靴蹬開,甩掉手上的護腕,拋開了負重,光著腳就隻穿著特製的絲襪,又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袋餅幹。

特娜把餅幹甩給夏洛特,對著她說道,“那個夏露露,幫我拿著,注意那袋餅幹。”

“是夏洛特,阿爾特娜同學。”金發少抱著那一袋餅幹年大聲強調道。

“嘻嘻嘻嘻嘻。”一聲淒厲尖銳的叫聲傳來,黑暗中突然出現了數十雙閃著詭異金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