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離開學院都市大約三天後,賽爾芠搭乘一般的民用飛艇回到羅蘭的帝都,原本打算留在學院進修的她臨時接到了其母發來的訊息,不得不改變計劃回到那個每個人都帶著一張虛偽麵具的家中。
提著行李離下了飛艇,沒有走出幾步就看見一個身材高挑戴著園帽,戴著茶色墨鏡的金發女人手中還那種一把白色洋傘,賽爾芠歎了口氣,向著另外一邊走去,完全沒有要搭理那個女人意思,拖著行李就走。
“我的小可愛怎麽可以對你的姐姐這樣絕情呢?”一個女聲在賽爾芠耳邊響起的同時,她就被死死的抱住了。
銀發藍眸的賽爾芠還是是那副準三無表情,站在那裏不動,也不說話,抱住她的女人露出失望的神情,擺了擺手,歎氣道,“真是的,我就說不該不把你送的那裏去的嘛,肯定是有喜歡的男生是了吧,對母親的愛就這樣沒有了嗎,還真是絕情啊,我的小可愛。”一邊不時的蹭來蹭去,仿佛是把賽爾芠當作了兩三歲的小孩。
“注意你的形象,羅蘭帝國的皇後。”賽爾芠使用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語氣陳述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她的親生母親,愛麗絲·蘭德爾。
金發的女人瞬間就捂住了賽爾芠的嘴,低下頭貼著賽爾芠的臉蛋,輕聲說道,“真是的,這麽隨便就說出口了。”
另一邊,穿著高跟鞋的菲蕾雅也走了過來,笑得有些得意,甚至於像是在幸災樂禍一樣。
“菲尼,你這個姐姐真是不稱職啊,賽爾芠都不想跟你打招呼了。”金發的女人嘲諷似的說道,單純從長相上看,菲蕾雅幾乎是和她一模一樣,隻是她看上去更加成熟,頭發也更長。
“母親大人,如果真的不想招來是非的話,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菲蕾雅說道,這個嘈雜的地方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愛麗絲點了點頭,拽著賽爾芠便走了,順便把行李箱拋給了菲蕾雅,而菲蕾雅有順手甩給了另一邊的尤利亞。
就這樣,賽爾芠一副冷冷的表情,而愛麗絲則是母性泛濫到非要體會照顧孩子的感覺,就這樣把年紀已經不小的賽爾芠牽著走,後麵,菲蕾雅踏著悠閑的步子,一邊偷笑,在賽爾芠去學院都市之後,被母性的光輝籠罩的就是她自己,現在換了妹妹來體驗這樣的母愛似乎有一種愉快的感覺湧上心頭啊。至於尤利亞,這位實力超群的侍從,貴族的小姐,此時隻能提著行李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麵。
把行李放到了寄存處之後,幾個人到了一間安靜的茶餐廳,隨便點了一點吃的,麵對還是一副有說有笑模樣的老媽,賽爾芠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開口說道,“呐,到此為止,到底有什麽事。”
“不愧是我的小可愛啊,我就知道你一定能體會到我這個可憐的母親的想法啊,其實事情都怪你那位無情的父親,他可是打算榨幹我們家最後的錢啊。”說著,這位高貴的皇後拿出一塊絲巾,似乎淚水馬上就會湧出來一般,隻是對於大陸第一巨富的蘭德爾家族而言,想要榨幹他們都是一件很費時間的事情,是的,是費時間,沒有知道這個古老的家族的財產到底有多少,唯一能夠供人猜測的就是那個輕鬆承擔了帝國三分之一國債的謠傳。
賽爾芠沒有開口,對於已經離開那個地方很久的她來說,這其中的隱情她並不清楚,隻不過對於一個從小在皇宮長大的人而言,大概也明白一些,這個帝國需要錢,最有可能的就是用來整頓軍備,原因很簡單,貝倫的北境壓力突然緩解了很多,對於曜晶礦的爭奪又已經到了一個一觸即發的地步,戰爭還有多遠,沒有人可以預料,也許,就是明天?
身為皇後的愛麗絲如同少女一般用吸管攪拌著透明玻璃杯中的果汁,貌似賭氣的說道,“所以啊,我就耍了耍脾氣,準備帶著你們兩個去看看你們外公。”
這句話讓一向麵無表情的賽爾芠臉上都顯現一絲驚訝。
“啊拉拉,沒什麽關係啦,隻是去渡假而已,雖然說下個月還有皇後必須出席的活動,不過我想肯定能及時回來的,放心吧,您說是不是?”菲蕾雅帶著神秘的微笑說道。單憑菲蕾雅的幾句話,一切已經再明白不過了,蘭德爾家族已經和皇族發生了矛盾,而這個時候首當其衝的就是最為皇帝和皇後的兩個人,而這位大膽的皇後竟然私自出宮並且還要回自己結婚前的家中,本來就已經是謠言四起的情況,如果到了下個月大遊行的時間皇後沒有出現,那麽謠言可能就不是謠言了,很明顯,皇後這麽做是赤裸裸的威脅,逼著自己的丈夫妥協。
“嗯嗯,外公也很想你們兩個呢,那就走吧,如果不快一點的,可能會有麻煩的。”愛麗絲放下手中的吸管,起身站起來說道,而這個時候,遠處的腳步聲已經逐漸迫近。
賽爾芠還在猶豫的瞬間,已經被這位風風火火的老媽拖走了,纖瘦的少女如同一個靜止的雕像一半被她的母親夾在懷抱中拽走了,而菲蕾雅也對著尤利亞吩咐了幾句之後,也快步跟了上去。
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裂縫,尤利亞伸手從中緩緩抽出一柄長劍,一柄燃燒這熾熱火焰的闊刃劍,嘴中輕輕念到,“紅蓮之劍。”這就是她的寶具,能在一定程度上控製周圍空間溫度的劍,而不隻是一把戴著火焰的魔法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