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求金謀貴
洪政翔看著蔣氏玉笛，有些遺憾地說到：“果真是你做的，難怪母親已經讓王族公會的人去清點小雅的嫁妝，讓他們正式擬定小雅適婚求聘的。其實你又何苦這樣做，小雅進門對我們都有好處。我明麵上跟著高氏家族，背地裏又支持太子，最終我要是不謀立新主，這兩邊我都交代不過去。立新主哪有自己當大王好，可真的以列侯之身上位就基本上和曆朝的兵變差不多了，咱們要有足夠的力量占住天下最尊貴的位置。
蔣氏玉笛現在總算聽明白了洪政翔的意思，丈夫娶崇雅不光是因為喜歡崇雅，更重要的是為了增強實力。蔣氏玉笛很疑惑地看著洪政翔說到：“崇雅現在就算是遠支王女了，她身後並沒有娘家勢力支持，怎麽能算是個助力？從前我們家的兩位側夫人的娘家也不算有底氣，不過總算是和高氏家族，太子他們有些親戚關係。崇雅能靠的就是那個羅子爵的世子，還有什麽舅舅，幹舅舅之類的親戚。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血親，難道有事情的時候會站出來幫我們。”
洪政翔說到：“崇雅的能力你是見過的，那些人雖然不是她的血親，但崇雅有事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閑著。崇雅在東越的人脈也不可小覷，不然她怎麽能轉一個圈子就弄來一個王女的身份。她的嫁妝有多麽豐厚你是知道的，伯爵的嫡女出嫁也不會比她的嫁妝財產多多少，你兄弟為什麽要認下她當幹女兒。要是她是個沒用的，你兄弟還會認下她，哪怕她真的就是你們家的血脈。”
蔣氏不做聲了，她管著洪政翔的大半家業。她也知道這兩年靠著和崇雅一脈的人做生意賺了多少錢和珍貴的物質，此刻她需要用一種未來王後的心胸去接納崇雅，哪怕她內心還是很抗拒自己的侄女和自己一起分享男人和榮耀。
洪政翔看出了蔣氏內心的動搖，於是他對蔣氏說到：“她就算是以未來側夫人的名義被收入列侯府，可你還是我的正品夫人。那邊我母親也容不得她張狂，你又害怕什麽呢。我是喜歡她，可男人在大局麵前又能顧全多少這種喜歡，你要是明白了我的心思就自己看著辦，我現在要去看小雅了。不管怎麽說，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蔣氏聽到這句話立刻做到了地上。洪政翔趕緊把她拉起來了。對她說到：“你可是未來的王後。如何這樣沉不住氣，這件事你遲早會知道，我那天晚上喝多了。強占了小雅的身子，不是這樣她會願意做側夫人。她和你一樣好強，不是這樣她還不肯進府當備選的側夫人。”
蔣氏的眼淚再度嘩嘩流淌了，她對洪政翔說到：“你早就有了打算，現在算是逼著我答應嗎？我鬥不過你了，我認命，娶崇雅為側夫人的事情不會反對，你自己能辦成什麽樣就是什麽樣。”
洪政翔說到：“行，家裏多個女人總要你這個正品夫人答應了。我去辦這件事還要你看著其餘的女人不要鬧事，她們誰鬧就別想自己的兒子出頭。等我老了，說不定把位子給年幼的兒子。”
蔣氏玉笛怒了，她對洪政翔說到：“你是打算讓小雅給你生兒子繼承大位，我不答應。”
洪政翔說到：“這又是傻話了，崇雅可是你們蔣家的血脈，你還打算便宜外人的孩子，我勸你還是忍一忍吧。”
洪政翔說完這番話就離開了，留下蔣氏在屋子裏傷心大哭，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容不下小雅，也許是因為她所有的驕傲都被崇雅給破滅了。她雖然會有未來的榮華富貴，可她卻已經沒有了這個男人的絕對信任和保護，連操縱未來政局都變得不可能。
趙興雅喝了藥湯，迷迷糊糊睡著了，骨頭間的疼痛讓她掉了眼淚，此刻的她不知道樣子有多可憐，洪政翔來看她的時候，心都要碎了，他發誓這次要是抓住了下毒的人，他要擰下對方的頭，就算是徐氏側夫人幹的，他也不會輕易饒過。
看到洪政翔來了，趙興雅難過的叫了聲：“大叔，你來了，我爬不起來就不和你多禮了。”
洪政翔先問了問在趙興雅床前伺候的丫頭，丫頭說到：“小姐爬不起來，渾身的骨頭都疼，整晚睡不好，大夫的藥隻是讓小姐不再發燒了。小姐這三天隻喝了米粥，大夫說現在不能進補。”
洪政翔揮手對丫頭說到：“你下去一下，我打算問你們小姐些事情，等會兒有人叫你進來伺候。”
丫頭退下去了，洪政翔坐在了床邊，小心地把小雅的身子抱緊了自己的懷裏，溫柔地說到：“小雅，你吃苦了，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中毒的嗎？大叔替你把這個人抓出來。”
趙興雅哼哼唧唧地說到：“大叔不必了，我死不了，何必又生事端。我看我們是不能在一起了，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我還年輕，不想這麽早就死掉。您的女人太厲害，我是個喜歡自在的人，不願意去你的府上和一群女人鬥氣過日子。”
洪政翔聽到這番話，立刻緊緊握住趙興雅的小手說到：“小雅別怕，大叔會保護你的，大叔不會再讓你受到別人的傷害，今天晚上我就去和我娘說要娶你為側夫人的事情。等到你的名分定了，我看還有誰敢動你。”
一陣鑽心刺骨的痛讓趙興雅再度流淚了，這讓洪政翔更加相信小雅是愛他的，就算是說著委屈和痛苦依然是願意和他在一起的，他趕緊輕輕把趙興雅的身子放回床上，然後對她說到：“好好養著，外麵的事情有我，不必擔心。”
趙興雅還想掙紮著對洪政翔說些什麽，洪政翔卻聽不進去了。等到丫頭回來伺候時，趙興雅用顫抖的聲音告訴丫頭，她現在要見徐大總管一麵，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當天下午。徐知秋夫妻在趙興雅床前接受了任務，他們現在就要去辦崇雅接親前的準備工作，趙興雅已經下定決心堵死洪政翔娶她做側夫人的路。
也就是趙興雅做出決定的前一天，楚柏寒和楚伯爵雙雙去見了高王後，求高王後兌現從前答應的賜婚。高王後曾經答應過洪政翔自然不會再去給崇雅賜婚，於是她對楚家的兩個男人說到：“崇雅得到了大王本支王女的身份，連王族公會都不好強行給無父無母的小雅定下終身。我貿然賜婚已經是補丁了，王族公會已經按照規矩讓崇雅立嫁妝選夫婿了，你們覺得崇雅會看中你們家，不妨直接送帖子求婚吧。”
楚伯爵聽了有些著急。他這個侄子要是真的論身份是比不過不少人。可楚柏寒對自己卻比較有信心。他覺得崇雅是看上了自己，於是他向王後行禮說到：“謝王後指點，我現在就送帖子去求親。”
蔣氏玉笛也不會坐以待斃。她在洪政翔去看崇雅的時候也做出了一個決定，讓人送了封信給列侯正品夫人，她的婆母。蔣氏希望婆母能勸阻洪政翔娶崇雅為側夫人，理由很簡單，崇雅的身世有汙點。崇雅的母親是媵妾，曾經伺候過多個貴族男人，名聲不好。崇雅自己也和東越很多貴族的關係不清不楚，要是將來為此在列侯府弄出笑話可不好。
列侯正品夫人接到媳婦這封信之後立刻做出了決定，催促王族公會立刻安排崇雅的婚事，接著裝病避開了兒子洪政翔的求親路。趙興雅沒想到自己的最快行動趕上了趟。有幾方麵的人在把她推上正品夫人的寶座。趙興雅在病中就接到了曇嫵珍的回複，她解決現代麻煩的事情已經辦成了。
曇嫵珍對對趙興說到：“我的那個金屬勞工居然敢於背叛主人，活該她成了廢銅爛鐵。我的那個空間符也裝不了多少東西就暫時流轉給你裝東西，即便你回到現代也能用上。那個老鬼跟我說了價錢，他要八萬兩黃金呢，我和他還價還了半天，他才咬著牙同意六千斤黃金成交。不過既然是分期付款，他要求每遲一年每千斤黃金給一千兩金子的利息，而且要利滾利。按年算，哪怕是跨年一天也要收一千兩金子。我要求頭一年不收任何利息，那死鬼也答應了。你的空間符裏大約隻能裝三千兩金子，你記住準備好金子就喊我一聲，我能幫你把金子轉走。等到頭一千斤黃金到了老鬼手裏，他才會給你一成分量的藥，等到有了五千斤金子，就送到八成，剩餘的兩成必須是全部的本息都收到才會到手。要是你做不到，他也不會罰你，就是那個病人還要死得更難看就是了。”
趙興雅一聽這個條件覺得很不錯，於是她再度問到：“現代的金子也能拿去買藥，那麽我就直接讓何家付賬就好了。六千斤黃金換何家大公子的命，相比他們是願意的，說不定我還能賺一些呢。”
曇嫵珍說到：“難怪你能發財，連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到。不過我和你之間通過空間符才能做成這個交易，我都回來當正品夫人了怎麽能幫你在現代運金子呢，所以你最好還是用這邊的金子，不然我很難把金子運給老鬼。那個符在我的手上，轉到你手上的時間不會超過三息的時間，也就是你們現代的一分鍾。這一分鍾你能放多少金子進空間呢？我現在的本事不過是能在我這邊的一年內轉三次空間，我這邊的一年就等於現代的7天半，難道你有本事在七十五天內讓何家給你那麽多金子。”
趙興雅知道在現代這點時間是不夠的，她幹脆的說到：“如果我每年讓人把金子送到你的住處，你一定會幫我送去交易，把那種藥給我對嗎？”
曇嫵珍說到：“十年六千斤黃金，要是加上利息可能多達八九千金子你真的有這個本事嗎？”
趙興雅說到：“我相信我的朋友，隻要你不貪心，辦完這件事，我給你一千斤都可以，不過我要你用本心發誓，絕對不會壞我的事情。”
曇嫵珍有點惱怒了。對她說到：“小丫頭，你敢小看我，我熬了一千多年還是個有原則的鬼，言而無信的小人是不會當的。”
趙興雅和曇嫵珍談好條件時候。在床上躺著都在想著如何在出嫁前準備足夠的金子。天禧王朝的金子肯定是收藏在各大貴族的手上，想要金子就要拿出他們喜歡的東西和他們交換，看來今年的所有收入都必須用金子結算了。
趙興雅謀劃著事情，在她病愈的那一天也正好是她的婚配單子公布的日子。崇雅的嫁妝單子一公布就有幾十個數的世家抄錄回去研究。在天禧大陸土地不算值錢，卻代表的是家族的實力，基本是控製在貴族和王權手中。崇雅名下擁有大約三百萬錢的土地和牧場，這在北齊的貴族圈子裏算是相當不錯的，有三份這樣的土地就能支撐一個子爵家族的長年納貢。
嫁妝中另外重要的衡量工具就是商鋪和住宅，這兩樣的估算就是要看實際成交的價錢，在王城最繁華的商業街擁有一間鋪麵就能抵到五百畝土地的收入。崇雅擁有三家的店鋪做著自營的生意。其中的利益被不少人高估了。趙興雅打算隻留給曇嫵珍大約每年七十萬錢的固定收益。
最後一類嫁妝就是嫁妝單子上寫出來陪嫁金餅子和首飾。布料。崇雅的嫁妝單子裏沒有一個金餅子，可那些首飾和布料的名字都是極為稀罕，讓這些人覺得崇雅的首飾大約是很值錢。
徐知秋夫妻為了籌備趙興雅需要的頭一批金子。在崇雅嫁妝單子公布的同時還宣布在自己家的宅院裏舉辦一場拍賣會，所有的東西用金餅子結算，要想參加拍賣會一定先在崇雅府裏押了五塊金餅子才能進去看熱鬧。這是趙興雅的主意，她現在還不能指望那座超級金礦立刻變出成品金子，籌集金子的途徑還是要靠自己賣貨物。那些稀有的合金製品本來是想留給東越的人們慢慢拿出來獻寶的，可現在她缺錢，隻能先賣出一批來，至於布料正好有了一批用新的提花織機織成的布料，用來開拓一下市場也不錯。
這場盛會注定是會有很多人去看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們想通過這次的拍賣弄清楚崇雅的嫁妝有多少分量。店鋪和土地是可以估價的大約就是四五百萬錢。嫁妝單子裏沒有純粹的金餅子，那麽那些首飾和衣料會不會價值更高呢，這次拍賣會上自然有定論。
這場拍賣由玉娘子商隊的大管事和宜寧的未婚夫主持，讓大家都感覺到這場拍賣會有鮮明的東越特色。這次拍賣會上出現了北齊從未有過的玫瑰金係列首飾和小器具，還有北齊沒有出現過的複雜彩繪布料，已經不少景泰藍和寶石釉麵混合工藝製造的手上和大型器皿。一共是二十七件物品，一百多匹布料，成交金餅子四千多個，創造了整個北齊拍賣史上的最新記錄。
這些金子加上趙興雅從生意上，原先的嫁妝上收集來的勉強有了六百斤，趙興雅請曇嫵珍幫忙，很快這些定金就送去了另外一個時空。隨後趙興雅就更忙碌了，她要讓所有生意都快速給她變成金子，可曇嫵珍的婚事也是要緊的，趙興雅決定盡快了結。等到進入了冬季的搶錢季節，她哪裏有功夫替曇嫵珍張羅那些兒女情長。
趙興雅開出來成婚的條件，首選是當正品夫人，而且要對方至少拿出二百六十餅金子的聘禮。有了這些條件一般的貴族世家小人物都會自動消失，一般的人家誰拿得出這麽多金子當聘禮。趙興雅請羅世子打聽到了，這是一般公爵嫁出嫡女才會開出來的聘禮價錢，曇嫵珍應該會滿意這種方式選出來的人。
因為想給大家更多的考慮時間，趙興雅把婚約的最後決定時間定在了次年迎春節前的正月初一，那一天她會舉行儀式，把象征納聘的東西交給曇嫵珍未來的夫婿。這件事宣布了之後，趙興雅就立刻啟程去東越，洪安泊和洪政翔都在北齊，她就去東越轉轉，再去南都看看，等到冬天來臨之後再帶著要賣的貨物開始賺大錢。在正式離開這個時代前，給老鬼送去兩千斤的金子，對於曇嫵珍，趙興雅還是信不過。
趙興雅一溜煙跑了，可苦了在後麵替她善後的徐知秋夫妻。先是洪政翔的侍衛找上門來，說是列侯世子要召見他購買上次拍賣的貨物，實際上就是洪政翔想把趙興雅逼出來。徐知秋苦著臉去見了洪政翔，告訴洪政翔自己隻是一個提供房子做場地的人，他家的主人早就跑了，去向他也不知道，也許是東越，也是是南都，在這兩個地方主人都有些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洪政翔看得出來徐知秋沒有說謊，他不想為難這個老實人，於是他對徐知秋說到：“誰要是向府上提出了要求娶你家王女，你就過來告訴我一聲，婚姻大事不能兒戲，我給你家主人把把關。”
徐知秋是知道洪政翔對自己家小姐幹過什麽事情的人，他心裏想著：“我才不會讓你破壞我們家小姐的好事呢。”嘴裏卻馬上答應了，隨後就回府了，指派了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收集求婚的書信，自己卻躲了起來。小姐會躲，他也照樣學，反正沒有大事誰也別想逼我現身。
崇雅的婚事並沒有因為本主不在，管家不出現而耽擱了。頭一個準備周全來求親的人就是楚柏寒，他手裏的土地不能變賣，隻能將高公爵嫡女嫁過來之後帶來的嫁妝和自己母親留下的嫁妝換了一百九十金餅子，剩下的是他求著楚伯爵出的。楚伯爵也是沒有辦法，怕丟了楚家的臉才答應借給楚柏寒三年，楚柏寒排上了第一號就趕緊接了差事，大熱天去了高速公路上監工賺錢去了。也難為這個一直高傲的帥哥，為了結婚借債，又為了還錢帶著家奴去工地吃苦。
有了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要娶崇雅的人也就冒了出來。一個是當年趙興雅見過一麵的王族閔氏的嫡次子，現在閔氏家族又有了複興之勢，她這個王娘也便有心思給兒子討一個有錢有離奇背景的女子。二百六十個金餅子的聘禮對富足的王子也算是挺大一筆錢，閔氏覺得將來能從崇雅身上賺回來也就不覺得貴了。
第三個求親的人是盧公爵庶子的嫡孫，他來求親肯定是盧家老頭子的主意，當年趙興雅弄出來的那些賺錢的門道老頭子都很清楚，娶了崇雅回去和挖了金礦差不多。盧氏家族帶頭了，鍾二爺想了想，覺得自己家的子弟也有戲，自己哥哥的嫡出次子比崇雅大一歲，要是他把崇雅娶回去也不錯，鍾二爺立刻寫了封信回東越。
就在鍾二爺寫信回去的功夫，鍾二爺母族漆家也選了一個子弟求婚，現在他們家沒有子爵的位子，巴不得娶了崇雅之後讓崇雅給他們家爭一個呢。這些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倒是安家是不能參加的，安子爵一直認為崇雅是他的種，家裏人，包括那些和自己血緣近的人都被他勸住了。
在不到十天的功夫，徐知秋一共收到了十一份求親的文書，其中幾家還算是熟人，他一起收起來，沒有把消息給洪政翔送去。不過洪政翔的人也沒有閑著，他們早就在外圍監視得知了求親人的家族，再去打聽一下就能知道這個家族選了誰來結這門親事。洪政翔看著這些人的名單，臉色很難看，他不相信崇雅能逃出他的手心，到了最後他還是要把她帶回去。崇雅已經是他的女人，不會躺在任何人的床上，不然他情願崇雅死。
ps：
元宵節快樂，今天是西方的情人節和中國的打眼節相互重合了，挺有意思的，小說中有不少人是在看花燈的時候看對眼的，現在沒有花燈上的浪漫了，會製造浪漫的人是隨時有驚喜，嗬嗬，追人有時候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