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著圓圓去另一輛車回來的薄七。

聽到顧默這話。

微微怔愣在了原地。

難道顧小姐一直都不知道,她從未和薄爺解除過婚約?

五年前。

薄家確實將顧小姐給趕了出去,但那並不是薄爺的意思,甚至他們的薄爺都不知道,等顧小姐的黑料滿天飛的時候,薄爺才知道她出事,連幾十億的合同都顧不得,直接當晚就飛了回來,怕顧小姐受到傷害。

結果到了薄家,將薄家上上下下找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顧小姐,薄爺才知道薄家人將顧小姐給趕了出去,當晚那幾個將顧小姐丟出薄家家門的傭人。

全部被砍斷了手腳。

而且,顧小姐那些黑料,全部都是薄爺在後麵控製,最後被清除的幹幹淨淨。

薄七以為顧默知道。

但現在聽到顧默說出這句話,他瞬間知道他們薄爺的付出,作為享受的對象的顧小姐,根本絲毫都不知道,忽然之間薄七覺得他們薄爺這五年的等待有些不值得,想要開口替他們薄爺委屈兩句。

結果話還沒有說出來。

一道冷颼颼的眼神,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的他脖子發涼。

他知趣的後退了兩步,不敢出聲打擾。

“聽上去還不錯。”

薄霆寒歪著腦袋,看似想了想的點頭,而後他手指蹭了蹭顧默白皙的臉頰。

“我有什麽好處?我可是記得默默五年前給我戴了頂綠帽子,到現在還不時不時有人嘲笑我呢,默默這些年給我造成的名譽傷害,實在讓我很難受。”

五年前的綠帽子。

想起那場算計,那個她根本不認識的男人,拿走了她的第一次,讓她懷上了孩子甚至她還沒有保護好女兒,顧默的手下意識握緊。

指甲陷入了手心當中。

她用著疼來控製心底嗜血的衝動。

“寒寒需要的東西,我都可以幫寒寒拿到,包括世界第一研究院的新型藥物,我知道寒寒為你的身體,一直聯係著YG研究院,卻一直沒有被回應。”

顧默保持著微笑。

她這五年不僅僅做了顧家的功課,自然也做了薄霆寒的功課,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綠了薄霆寒的愧疚,讓她一直關注著YG研究院的新型藥物。

是控製精神方麵的藥物,對薄霆寒的病情很有幫忙,雖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有一點很明確,能在精神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控製精神不出現分裂的狀態。

薄霆寒很需要。

他要控製他自己的情緒。

“所以,我薄霆寒夫人的位置就這麽點價值?”薄霆寒眼眸微微沉了幾分,這個小女人到底還是介意他的病是嗎?

五年前嫁給他的時候。

才會那麽的抗拒?

他的手指遊離在顧默白皙的脖子上麵,明明眼眸在笑,卻絲毫感覺不到他愉悅,反而周圍還彌漫著讓人窒息的危險,仿佛下一秒。

顧默的脖子就會被他給擰斷。

“當然不是。”

顧默揚眉。

絲毫沒有畏懼,反而還興奮的舔了舔紅唇,她將身體在薄霆寒的懷裏麵直起來了一些,紅唇抵在了男人耳邊,呼吸像是勾人的小蟲子。

“我才是最貴重的籌碼。”

當然她現在決定和薄霆寒保持夫妻關係,不僅僅是因為她對這個瘋批美人有興趣,還是因為她想要對顧家下手,有了這層身份。

她做事情才能更加的肆無忌憚。

五年前顧家的設計,不僅僅讓她名聲掃地,更是想讓她被薄家給趕出來,然後讓顧安安上位嫁給薄家二少。

薄燁華。

薄家雖然現在看似控製在薄霆寒的手裏麵,實際薄家很多人都盼著他死,甚至多次提出來薄霆寒有病,讓他將權利讓一半出來給薄燁華。

隻要薄燁華得到了薄霆寒手裏麵一半的權利。

那他就能找更多的理由。

來削弱薄霆寒,最後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薄霆寒給做掉,順利的成為薄家的家主,他成為了薄家的家主,那顧安安就是家主夫人。

她怎麽可能讓顧安安夢想已成。

薄家家主夫人的位置。

是她的!

而她顧安安隻配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不。

死簡直太便宜,應該將她扒皮抽筋,將肉剁成碎泥去喂野狗,讓她魂魄都永遠不得超生!

她想要擁有的東西。

她會全部拿走。

她現在擁有的東西,她會直接在她的麵前全部毀掉,讓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被毀掉!

顧默嘴角噙著冰冷的笑。

薄霆寒就喜歡她這副狠厲的小模樣,看的他非常愉悅,本來男人的沉默讓顧默以為他不答應。

“薄……”

“老婆想什麽呢?我們從來就沒有離婚過。”

薄霆寒輕笑了聲。

瞧著顧默怔愣的傻樣。

他將人從腿上提著放在了一旁的座椅上後,眼尾微微上挑,鳳眸下全然都是漫不經心,手指在她白皙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後,再次好心的重複。

“顧默,我們沒有離婚過,以前沒有離婚,以後也不會,我薄霆寒隻有喪偶沒有離異,你永遠都是我的薄太太,想要做什麽就去做。”

說著,他向著顧默靠了過去。

聲音低沉帶著勾人的磁性。

“老公給你撐腰。”

一句話。

差點將顧默給酥沒了。

*

瞧著顧默的身影徹底離開在視線之內,薄霆寒手指摩擦著,感受著手指上殘留的餘溫。

“薄,薄爺……”吃了一嘴狗糧的薄七,不知道用著什麽複雜的心情開口。

薄霆寒看似心情很不錯。

“嗯?”

“你為什麽不跟顧小姐說,當年的事情……”其實是你。

薄七這話還沒有說出來。

他莫名就對視上了薄霆寒那深邃到可怕的鳳眸,他身體下意識的顫了顫,耳邊傳來男人帶著笑意的警告。

“我和默默的事情,你要是敢多嘴,我就割了你的舌,頭給家裏麵的旺財吃。”

薄七:“……”

舌,頭好疼。

“是,我不敢多嘴。”

“還有,她不是顧小姐,而是薄太太。”

薄霆寒幽幽的聲音,又再一次在他的頭上響起,這樣刻意的提醒,讓薄七覺得下次莫名又吃了一嘴的狗糧。

還有點他們家薄爺在炫耀的感覺。

“好的,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