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騙子?”

顧北揚放下東西後,他好奇的問道。

“剛才有個江湖騙子,還說她會針灸,直接不顧我們的阻攔給老爺子紮針。”王醫生也平靜了下來,針灸早就已經失傳,那麽年輕的姑娘,怎麽可能會。

他冷冷的勾唇。

“現在顧先生您來了,您可要好好檢查檢查,老爺子的身體別真的被那騙子給弄出了意外!”

聽到針灸。

顧北揚還很意外。

他走到老爺子的床邊。

外麵陸家幾個,除開陸明覺的臉色沒有什麽變化,其他幾個都臉色難看,特別三爺和二爺,他們看了一眼陸明城之後,將矛頭都對準了陸明覺。

“如果爸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即便你是我們弟弟,我們也會絲毫不猶豫的將你送到警察局去!”

“隨你們怎麽處理。”

陸明覺根本不帶怕的。

他是無比的相信顧默。

陸三爺見他還死不知悔改。

“四弟,你別以為你是個醫生,你就是權威,你找來的人就不是騙子,你瞧瞧她剛才都做了什麽,在老爺子的身上胡亂紮就算了,聽到顧先生的名字,她立馬就跳窗逃跑,這還不是做賊心虛,等顧先生檢查出來之後,我會立馬報警,將那騙子給抓回來!”

“行了,說這些廢話做什麽,陸家誰都知道,明覺和老爺子的關係不太好,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可是一點都不意外。”陸二爺輕嗤了聲,恨不得直接給陸明覺扣上毒殺親生父親的帽子。

陸明覺根本不理會他們。

“四叔,你不會是心虛了吧?”

陸南州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們都閉嘴,在外麵麵前吵成這樣,不嫌丟人?”

陸明城開口。

他看了一眼陸明覺,見他這個弟弟眼中都是自信,他不由皺眉,剛才那姑娘明顯就是北揚的妹妹,怎麽妹妹見到哥哥還要跑?難道是真的心虛怕被揭穿?

最後丟了顧家的臉麵?

“大哥,你別在這裏拉偏架,這件事情四弟的責任可是很大,如果我是大哥,我現在立馬就會派人去將那騙子給追回來,免得某些人買凶殺人的證據流逝。”

陸二爺陰陽怪氣說道。

陸明覺對於他這個愚蠢的二哥,根本不想理會,默默可是他們醫院公認最年輕的教授,也是國際上公認權威專家,雖然對顧默會針灸很意外,但他也沒有懷疑過顧默會將他父親給治死。

一群蠢貨。

什麽都不懂,還覺得什麽都懂完了!

顧默沒有走。

她坐在窗外的樹上麵。

看著手腕上的時間。

“老爺子醒了。”

顧北揚忽然的話語。

讓陸二爺還有陸三爺全部都怔愣在原地。

他們一時間都不敢相信耳朵。

王醫生站在旁邊。

根本不敢相信,他快步上前,隻瞧著原本雙眸無神的老爺子,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睛,也恢複了生氣。

“這……”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啊。

他們的檢查結果,明明是老爺子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即便是他們運用方案做開刀,將心髒搭橋也不能保證老爺子能這麽快的醒過來,王醫生的認知遭受到了強烈的碰撞。

“顧先生,能否告知我一聲,老爺子是因為原因醒過來?”

他不相信。

真的是剛才那女孩用針灸將人給救了過來。

顧北揚抬眸。

“針灸啊。”

得到回複的王醫生。

被震驚的差點踉蹌的沒有站穩。

“怎,怎麽可能……這可是絕跡的……”

他喃喃自語。

“怎麽會不可能?你不會還不允許其他人不會了?”顧北揚懂這些所謂的權威教授,覺得自己都是認證的教授了,所以他們自然有眼高於頂的資本。

他輕嗤。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隻看見顧北揚來到陸明覺的麵前。

“陸四爺在哪裏找來的神醫?”

他雙眼灼灼發亮,期待的看著陸明覺。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這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詭醫。

陸明城狐疑的看著顧北揚,那人是他的妹妹啊,難道作為哥哥不知道妹妹有這麽厲害的本事?

“北揚,那人……”

“咳……”

陸明覺不明的咳嗽了聲,用著手不動聲色的推了推自己的大哥。

陸明城立馬明白。

他看著自己四弟睜眼說瞎話。

“碰巧在路邊撿到的人物,也不知道她真的這麽厲害,這也沒有將人給留住,還讓大佬被一眾人誤會能力不行,是個坑蒙拐騙的騙子。”他說話的時候。

視線還嘲諷的看了一眼他的二哥和三哥。

陸二爺和陸三爺本來就抱著老爺子要歸西的心思看熱鬧,卻沒有想到,人還真的被救回來了,此時的他們簡直像是被當頭一棒,一時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哭。

“北揚,我爸的身體?”

陸明城關心的問道。

顧北揚沒有得知到大佬的訊息,他心底有些失落。

“我剛才做了一番檢查,老爺子的身體正在慢慢的恢複,多則一周恢複元氣,少則三天,你們最近也不需要給他大補,盡量平淡點,其他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聽到老爺子真的沒有了生命危險。

陸明城不由放心了下來。

“謝謝北揚了!”

他握著顧北揚的手。

一句“謝謝”說的非常的真誠。

搞的顧北揚有些懵逼。

他好像就是來打了個醬油?

*

知道老爺子已經醒過來。

顧默剛要從樹幹上跳下來。

她就看到了站在樹下麵的那道身影。

她怔愣了兩秒。

“寒寒,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男人揚著腦袋,目光凝視著她。

“我家跑了一隻小野貓,我找著找著就找到了這裏來,一不小心就發現小野貓原來會上樹。”

他說話間。

張開了懷抱。

顧默也很信任的從樹幹上跳了下去。

男人穩穩當當的將她接在懷裏麵,兩人的呼吸纏在一起,薄霆寒的薄唇蹭了蹭她的臉蛋後,緋紅的薄唇勾起,“我倒是沒有想到,我家默默能這麽調皮?”

顧默抱著他的手摩擦著。

她當然知道。

她在裏麵給老爺子紮銀針的事情。

應該被他給知道了。

隻是,薄霆寒不像是那麽閑的人,怎麽會那麽巧的出現在這裏?難道他是因為陸家的事情來的?

如果是因為陸家的事情。

為什麽他又不進去?

“陸叔拜托我的事情,他在醫院裏麵很照顧我,我自然是要還給他這個人情。”

顧默沒有詳細的說。

但那懷疑的眼神還是被薄霆寒給看在眼裏麵,他也不在意她這些小眼神。

將人橫抱在懷裏麵。

“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