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淺一怔。
連忙睡著薄君封朝著老爺子病房再次走去。
卻不想沈雅早就在了。
她被阻擋在門口,薄霆寒讓管家看著他們不準進去,直到陸明覺徹底的檢查了老爺子的身體,薄霆寒連忙上前緊張的詢問。
“陸叔,我爺爺……”
“病情已經穩住,身體裏麵多了一種抗體,雖然不會阻止病情的嚴重化,卻能隔斷它的影響,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老爺子應該能多活幾年,隻是心髒到底身體的重要器官,老爺子又不願意做心髒移植,你們最好不太過於刺激他。”
陸明覺說道。
薄霆寒看了顧默一眼。
他點頭。
“麻煩陸叔了。”
“說什麽見外的話,你和默默也救了我家老爺子,咱們都是醫生,雖然術業有專攻,不過有俗話也說的好,醫者不能自醫,以後老爺子身體再遇到什麽狀況,你們要第一時間聯係我。”
陸明覺什麽都明白。
他麵前一個是中醫的傳承人,一個是心髒科的聖手,能在老爺子出事的情況下,將他給叫過來,明顯是他們慌亂不敢亂下診斷,隻能找著理智的人來。
他也經曆過。
所以抬手很懂的拍了拍薄霆寒的肩膀。
“陸四少,我爸……”
沈雅關心的問道。
她雖然想過動老爺子,卻也隻是想想,並沒有做出什麽明確的行動來,到底老爺子這些年對她也是很照顧,她在沈家這個狼坑裏麵,唯一感受到的溫暖,可能也隻是老爺子給她的,所以關心老爺子,也是她從心底裏麵散發。
“你們少惹老爺子生氣,老爺子也不至於這樣。”
陸明覺諷刺了一句。
說到底也是薄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不好插嘴,太重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老爺子的心髒不太行,再也經受不住多次刺激,你們想要老爺子安度晚年,你們就收斂點,大家都是奔五人了,算計來算計去有什麽意思?即便那些東西你們算計到手了,難道你們還能帶進土裏麵去不成?事情都過去了二十多年了!上一輩的恩怨,何必牽扯到小輩身上!”說著,他話語頓了頓。
“你們好好想想吧。”
說完,他直接離開。
沈雅的臉色變了變,她站在門口沒有立馬進去,她怕她的出現會刺激到老爺子。
看到她臉上的擔心。
薄君封眼底透著諷刺。
“想要老爺子好,你最好就離老爺子遠點,你應該很清楚,你的存在就是對老爺子最大的刺激!”
沈雅這個女人到底想什麽呢?
憑著她當初做的那些事情,老爺子又不是瞎子,怎麽會看不出來,這些年看在薄家麵子上,才對著她放縱,還真的以為老爺子什麽都不知道了?
聽到薄君封的話。
沈雅眼底的關心收斂了起來。
她眼角透著寡冷。
“薄君封,這裏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人就是你,你以為你和薄君淺的心思,我會不知道?”她踮起腳尖,靠近了薄君封的耳朵,用著很輕的聲音說道。
“你太髒了!”
“沈雅!”
薄君封被刺激的勃然大怒。
他伸手捏著沈雅的脖子,將人狠狠的撞在了牆上。
“啊!”
薄君淺被這夫妻倆的行為給嚇的尖叫,她眼底透著狐疑還有打量,上次她就感覺到她這個大嫂不簡單,現在好像更清楚,她這個大嫂和大哥之間還處處都是戰爭。
“你找死!”
薄君封的語氣近乎要將沈雅給撕碎。
而被他掐著脖子的沈雅,眼底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透著讓薄君封,更是咬牙切齒的諷刺,她看穿一切的眼神,就像是剝開了薄君封外層皮的刀子。
“薄君封,你有求於我,你不會真的將我給掐死,你還擔心顧默會收拾你呢。”
提起上次咖啡廳的事情。
薄君封就氣的雙眼猩紅,卻又不得不將沈雅給放開,他深邃的眼神盯著她脖子上的紅痕,“你說的代價,我全部都兌換,你答應幫我做的事情,你要什麽時候兌換?”
代價?
他和沈雅之間的籌碼。
從來都是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他寧願睡外麵的小姐,他都不願意多碰沈雅一下,現在卻被逼著成為了沈雅的專屬床,伴,每晚都忍著惡心睡她。
隻要想到。
沈雅這個女人被很多男人給睡過。
他就惡心的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沈雅對視上他絲毫不掩飾,嫌惡的眼神。
她眼神毫無波瀾。
“薄君封,自己給你自己戴了綠帽子的感覺,如何?”
薄君封身體一怔。
沈雅眼神冰冷。
他被直視著才想起一些久遠的記憶,當初他癡迷慕嫣然,將人得到手之後,他將人囚禁在地下室,用著極盡變態的方式折磨占有慕嫣然,甚至還想要慕嫣然給他生孩子。
還逼著沈雅看著他和慕嫣然的親熱,他記得有一次,沈雅居然反抗了,她好像打了他一巴掌,還罵著他惡心。
用盡手段要嫁給他的女人。
憑什麽反抗又罵他惡心?
於是,他送給了她一份大禮,他找來了京都最髒的乞丐,在他的麵前,讓他們將沈雅給睡了,他現在好像想起來,那時候沈雅用著什麽眼神?
好像是恨他?
後來,他用著這個方式,次次折辱著沈雅的自尊,甚至還讓她在慕嫣然,她最恨的情敵麵前被其他的男人睡,回想起來,曾經他做過的事情,薄君封臉色有些難看。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
現在他會睡沈雅,相當於是和乞丐分享這個女人,他隻覺得自己被髒了!
看著他臉色的變化。
沈雅就知道他腦海裏麵想些什麽。
“薄君封,你給我的那些東西,現在都會全部還在你的身上,當然你對慕嫣然做的那些事情,你認為會有誰來奉還給你?顧默她不知道,但是有個人卻很清楚!”
沈雅勾著紅唇。
她知道她沒有資格去看老爺子,知道老爺子的身體情況正在恢複,她也沒有繼續待下去,最後看了一眼薄君封迸裂的瞳眸,她帶著笑從他麵前離開。
“大哥?”
薄君淺看著出神的大哥。
她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麽,為什麽沈雅一走,大哥仿佛被定在了原地,那神色變化莫測,讓她根本看不懂,他們倆說話的時候用的聲音很小,她根本什麽都沒有聽到,她也不能湊近聽,她胡亂的猜想著,又不敢太明目張膽。
“你們還敢來?”
薄霆寒看著走進來的兩人。
他聲音幽幽響起。
“霆寒,你怎麽說話呢!”
薄君淺雖然心虛,但是她覺得薄霆寒還沒有資格來質問她這個長輩,反而她的視線落在了薄霆寒那好起來的腿上,“霆寒,你可得好好解釋解釋,你的腿沒有事情,為什麽要騙我們廢了?”
“與你有關係?”
薄霆寒輕嗤。
“在爺爺麵前,我不想三姑難看,也奉勸三姑一句話,最好不要來招惹我。”
他眼神一冷。
“瘋子是很可怕的。”
莫名的薄君淺被嚇的縮了縮脖子。
“霆寒!”
薄君封皺眉,“你腿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隻是你爺爺的病,作為兒子的我雖然有責任,卻也是無心的,咱們是一家人,不要因為這些小事情,鬧的太難看!”
“你配嗎?”
薄霆寒冷笑。
“薄君封,爺爺如果今日真的出了事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應該慶幸,爺爺沒有出什麽事情。”
他泛著殺意的眼神。
嚇的薄君封也膽顫。
“薄霆寒,我是你父親!”
良久,他也隻能吼出這麽一句無力的話。
得來的卻是薄霆寒很不屑的輕笑聲。
“父親?我當你是我父親,那你才有資格做我父親,我如果不當你是我父親,你薄君封什麽都不是!在我的麵前,你還有資格來稱我的老子,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