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航一臉的慌亂。

對視上於泱泱那厭惡的眼神,他的酒都醒了大半,他敢找於泱泱質問,都是靠著喝酒醉了才敢,現在酒差不多醒了,他的心又開始慫了起來。

“泱泱,我隻和她見過那一麵,她給我打電話說有事情找我,我聽見她可憐才會去見她,我當時聽到她放出你和她說話的錄音,我隻是太生氣,我才會……”

秦子航不敢繼續說下去。

“才會忍不住和她上床了?”

於泱泱很淡然的將他沒有說下去的話,說了出來,她譏誚的勾著紅唇,見秦子航根本不敢看她,她眼底的嘲諷更甚。

“秦子航,你和顧安安一樣,讓人覺得無比的惡心,你就是顧安安的狗,她隨便兩句話,也能讓你立馬回去,舔著你的嘴臉跟她上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拿著女兒的事情來質問我,也是為了鋪墊,你想要我幫你將顧安安接出來吧?”

見於泱泱知道他的想法。

秦子航眼神更慫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現在在秦家的處境,如果沒有於泱泱這個老婆,可能他早就被傅母送到了國外,哪裏還有機會在這裏說話,可想到安安那柔弱不堪需要保護的樣子,他又內心煎熬掙紮。

他是真的喜歡顧安安,所以在知道她是利用他,欺騙他的真相下,他還是無法拒絕顧安安,她隨便兩句糊弄他的話,他都可以為她想辦法。

“泱泱……算我求你……”

他又不敢真的得罪於泱泱。

他是真的對不起於泱泱,明明是他的丈夫,卻做著背叛她的事情,現在還要求著她去幫忙顧安安。

他抬手往自己臉上扇了兩耳光。

“我知道我不是人,我也知道我對不起,可是泱泱我和安安是真愛啊,你真的忍心拆散我們嗎?你放心好了,安安答應過我,隻要我將她接出來,她也不會來打擾你,她會乖乖被我安置在外麵,泱泱看在你和安安曾經是閨蜜的份上,你就幫她這一次,好嗎?”

他苦苦的求著於泱泱。

“嗬。”

於泱泱冷笑。

“秦子航,你覺得我會幫一個動了我男人的女人?即便你秦子航不喜歡我,那你和我也有婚姻,我們之間還有女兒!

你為了一個顧安安,不要我們這個家,也不要糖糖這個女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被糖糖的朋友知道,他的爸爸在外麵有個小三,她會被她的朋友怎麽嘲笑?”

她冷眼看著沉默不說話的秦子航。

她知道他從未想過。

他的腦海裏麵隻有和顧安安的風花雪月,他也隻計劃了他和顧安安的生活,根本沒有糖糖的任何存在。

她的眼神更冷。

“你不會為糖糖著想,因為你根本不當她是你的女兒,你甚至還給我留個後手,也就是顧安安手裏麵的錄音,我不答應你,你會用著這段錄音去爸媽的麵前揭穿我,因為顧安安,你連帶著你女兒的未來都不顧了,秦子航你真的不配為人父!”

“不,不是的……”

秦子航見於泱泱居然什麽都知道。

他慌了。

他上前想要握著於泱泱的肩膀。

卻被於泱泱躲開。

“別碰我!我覺得惡心!”

秦子航不敢再動手,隻能慌亂的解釋。

“泱泱,你聽我的解釋,我隻是想要和安安相愛,我並沒有不管你們,我們可以和平相處……糖糖始終都是秦家的大小姐,她不會失去什麽的啊!”

他解釋隻是讓於泱泱臉色更冷。

秦子航也算看出來,於泱泱根本不會幫他將顧安安接出來,他忽然來了脾氣。

“於泱泱!你現在的所有一切,那都是安安讓給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才是破壞了我和安安的那個第三者!你有什麽資格在安安和我的麵前,這般的趾高氣揚!”

“你以為我稀罕這段婚姻?”

於泱泱並沒有被刺激。

反而異常的平靜。

她的平靜讓秦子航內心很不安。

“秦子航,你好像一點都不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你能待在秦家,那都是因為我的存在,如果我和你離婚,你會立馬被秦家給踢出去,你真的以為他們放過你了嗎?你真是異想天開!”

於泱泱的手指戳著秦子航的胸口。

“我現在是你的保命符,你最好在我的麵前老實點,你要和顧安安如何,我沒有興趣去管,但是你要將顧安安給接出來,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秦子航被她狠辣的眼神給嚇住。

“我……”

他不敢做任何的反抗。

於泱泱輕蔑的將手指收了回來。

在他的視線之下,十分嫌棄的甩了甩手指。

仿佛他是不幹淨的垃圾。

看的秦子航很生氣,卻又不敢拿她如何。

隻能憋屈的瞪著眼睛。

於泱泱剛和秦子航分開。

她就看見等待在不遠處的秦父。

她收斂了眼角的狠厲。

“爸。”

秦父看著麵前乖巧懂事的於泱泱,腦海裏麵猶豫不決,他不相信於泱泱有那樣的本事,能算計他和龔芙,可按照龔芙的話,能懷疑的對象也隻有於泱泱。

“泱泱,我和你後媽的事情……”

“爸,是懷疑我嗎?”

於泱泱一臉苦澀。

“我雖然不喜歡我的後媽,卻也不會冒著丟了秦家臉麵的事情來算計,我如果真的這麽做,那我當初又怎麽會舍命保護秦子航?爸,我在你眼中,真的就是那樣的人嗎?”

她說著,眼眶溢滿了委屈的淚水。

提起上次的事情,秦父心底對於泱泱的懷疑瞬間打消,看著麵前委屈的兒媳婦,他雖然參與了當初的計劃,但內心還是覺得傷害了於泱泱這個孩子。

如果。

她的母親不是喬家的女兒就好了。

那他肯定不會這麽對待她。

他歎息了聲。

手在於泱泱單薄的肩膀上拍了拍。

“泱泱你別多心,是爸糊塗了。”

於泱泱咬著唇瓣什麽都沒有說。

她乖巧順從的樣子,更是讓秦父內心愧疚。

本來想要看好戲的龔芙。

看著兩三句就將洗白的於泱泱,還有秦父眼底的愧疚,她半眯著眼眸握緊了手。

這個死丫頭。

現在居然學會洗脫!

計劃沒有得逞,她內心十分不爽的從秦家離開,本來今天的她是想要趁機將於泱泱從於家給徹底踢走,現在沒有將於泱泱踢走,反而被秦家給拿住了把柄,甚至還從她這裏要了好處,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倒是小瞧了於泱泱這個賤人。

幾年不見。

心眼變多了啊!

秦家的家宴,成為了圈內的笑話。

秦母雖然沒有跟龔芙表麵上鬧翻,但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大概半個月都沒有出家門,心底早就將龔芙給恨到了極致,特別是秦父自從家宴上那件事情後。

他現在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更是一點興致都沒有。

不由的讓秦母懷疑。

是他覺得她的身體沒有龔芙的香!

賤人!

於泱泱知道秦母性子最近陰晴不定,她低著腦袋,將事情都做的事事到位,讓秦母找不到發泄的點,最後她的所有怨氣都發泄在了秦子航的身上。

罵的秦子航。

一連半個月,幾乎有十天都不回家。

似乎是有意跟於泱泱唱反調,他在外麵不回家的日子,那是天天和顧安安混在一起。

還直接將顧安安帶出了瘋人院。

中餐廳。

顧默慢條斯理的剝著蝦,她將剝出來的蝦放在了薄霆寒的碗裏麵,又拿起下一隻剝了起來,隻是這次的蝦肉,她卻放在了對麵於泱泱的碗裏麵。

吃蝦的薄霆寒。

咀嚼的動作頓了頓,視線一直盯著於泱泱碗裏麵的蝦,嚇的於泱泱動都不敢動。

那視線就像是她敢吃,

她今天就走不出中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