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不是你的第一次

中午本來應該填到肚子裏的粥被潑到了身上,她餓了一下午,所以吃起麵來近乎狼吞虎咽。馬克一直沒有吭聲,一直等她吃完了最後一根麵才說:“白色的部分是盤子!”

伊依說:“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西餐跟蛋卷冰激淩似的,吃完冰激淩可以把裝冰激淩的蛋卷一塊吃掉!”

馬克說:“你一向是這麽吃飯的嗎?”

伊依答非所問的說:“好像不是,以前一直用筷子,今晚第一次用叉子!”

眶馬克說:“幸虧我沒帶你出去吃,否則我會挪到另一桌,裝作不認識你!”說完哈哈大笑。“不過對一個廚師來說,再也沒有比看食客這種食相更幸福的事了!”

伊依說:“在親密的人麵前,滿足本能的是第一要位,如果太在意禮儀禮節就見外了!”

馬克邪邪地笑著說:“是嗎?好高明的見解,那我還等什麽!”說著他一推剛吃了半盤的麵,起身抱起伊依就向臥室方向走去,伊依一邊驚呼一邊掙紮,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澡他一直將她抱進了洗手間的偌大的浴盆裏,沒等伊依反映過來,她的家居服已經落到了洗手間的地上,隨後落下的還有馬克的休閑服。

她睜開眼,從周圍牆上的鏡子裏看到了無數條白花花赤身的“魚”!令她有恍惚的暈眩,她慢慢地閉上了眼……

馬克同時開啟了衝浪浴和蒸汽浴,伊依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們已經跌落在暗流湧動的浪裏,周圍是蒸騰的雲氣。她又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在夢裏。

她轉身看了看馬克,他半躺在浴盆裏,雙眼緊閉,象是一尊完美的漢白玉雕塑,高聳筆直的鼻子上,有閃耀著光彩的水珠,伊依忍不住起身,用唇在他的鼻尖上啄了一下。馬克忽然睜開眼,一下子捉住她,笑著說:“看樣子你放鬆夠了!”

他“騰”得一下起身,速度姿勢漂亮得像是躍出水麵的魚,然後他一隻手從盆裏抄起伊依,一隻手順手拿起架子上的浴巾搭在她身上,向臥室走去,伊依剛才完全放鬆的神經一下字緊繃起來,緊張得像是要離弓的箭,不敢喘息。

兩人同時深陷在寬大的床裏,刺眼的黑白分明,黑白分明中間是糾纏在一起的曖昧……

半夜裏,馬克忽然用一隻胳膊支起身子,側身看著伊依說:“餐廳裏還未收拾,我這人對居家環境有潔癖,決對不允許不淨的餐具過夜。我做了晚餐,現在應該由你去收拾餐具了吧!

伊依不情願地翻了個身,根本就沒有睜開眼睛,含糊不清地說:“累死了,我已經起不了床了!”

馬克說:“好吧,看來你需要我給你另一劑提神劑,說完翻身壓到了伊依身上,伊依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大聲說:“不要!不要!我這就去——她後麵的話還未說晚就被馬克的唇銜住了……

當馬克離開她的身體時,不等他再發話,伊依一個翻身滑下了床,抓起了地上的浴巾纏到身上,盡管渾身酸疼難忍,但她還是快速奔出臥室,她怕極了他會抓她回去,給她另一劑提神劑……

她將浴巾打了個結,開始收拾餐桌,清洗餐具,雖然櫥櫃裏有洗碗機,但隻有兩副餐具,她寧願手洗,而不願翻騰出洗碗機說明書,研究怎樣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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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蠻橫的法西斯!她忿忿不平地念叨著,什麽潔癖!擰開水龍頭,拿起洗碗擦,她看到了無名指上戒指。她的嘴角溢出了一對笑的旋渦,她抬起手吻了一下其中的一粒鑽石,然後小心翼翼地摘下來放到一邊……

臥室裏,馬克假寐,等她聽伊依走出臥室,他坐了起來,掀起皺在一起的床單。他沒有看到他希望的顏色,他心裏有些許失望。自強的猜測是錯誤的,那孩子是她的,今夜不是她的第一次!當他想到她曾經躺在某個男人的懷裏,就想今晚一樣,他的心幾乎被嫉妒之火燒焦了。

他躺了回去,將頭深深地埋進枕頭裏,迷迷糊糊睡著了。他又開始做夢了,他夢見了五年前的小仙女,夢見了小仙女離去後他看到的床單上的那抹鮮紅……

夢醒後,他歎了一口氣。旁邊的伊依根本就沒有睡意,應著夜燈的朦朧光線,她正用肘支起上半身,端詳著他輪廓分明的臉。

看到他歎氣,她將手指附上他的唇,輕輕地問:“怎麽啦?”

馬克睜開眼睛,用手扳過她的肩,她順勢側躺在他的懷裏,微微仰起臉與他對視著。長長的睫毛下的眸子如夢如幻。馬克用另一隻手刮了一下她微翹的小巧鼻尖說:“我說出來你可別不開心!”

伊依的下頜上下點了幾下表示不會介意。

馬克說:“為什麽這不是你的第一次?我有點失望!”

伊依聽了心裏暗笑,但她故意誇張的說:“聽說西方的男人都不在乎這個,怎麽你是個例外?”

馬克說:“如果隻是跟女人上床,我當然不在乎,但我遇到想珍藏的女人我在乎!”

伊依說:“那麽你一生打算珍藏幾個女人?”

馬克一下子楞住了,半晌才回答:“不要問了,今夜我不想考慮那麽多!”

伊依也長歎了一口氣說:“既然這樣你也不要在是不是第一次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不要想過去,不要想未來,今夜喜歡就好!”說著她的腿主動纏上了馬克的腰。

馬克渾身的血又一下子沸騰起來了。他一個翻身又壓上了她,唇從她的額頭開始一路下吻,伊依渾身顫栗著,即害怕又期待從浪尖摔到穀地的激動時刻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