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鑽石指環套在了花柄
馬克已經離開了。伊依將攥在手心好一會兒的鑰匙,放到一邊,換上了衣服。
然後她坐下,呆呆地盯著鑰匙,腦子一片空白。
過了大約一刻鍾,她起離開了,走到門口時,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留在桌子上的鑰匙。
回到公關部,有同事小心翼翼地問:“伊依,你現在沒事吧?”
居伊依回了一個笑說:“原本就沒什麽!”
同事說:“也是,根本不要放在心上,李助理原本就是瘋子!聽說她從餐廳出去還不肯安靜。被康樂部王經理送回家了。估計一時半會是不能回來上班了。”
從此伊依再也沒在班上見到李媚。聽說,醫生診斷她有精神方麵的問題,建議她休假三個月。她的家人代她向酒店請假三個月,但酒店不批,建議她離職。這是後話。
赭伊依覺得李媚很可憐,但自己更可憐,她不管的人是不是真心接受她,至少她勇敢地向他告白,向天下告白,而且想方設法維護這份,雖然最後走向了極端,但至少她為“”盡力了。而自己,深埋在心裏,稍遇試探便左右躲閃,難道自己得不夠深?不夠堅定?
下班了,部門裏其他人跟伊依打過招呼,三三兩兩地都離開了。伊依漫不經心地收拾著東西卻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馬克打來電話說:“你果然還在辦公室,好像忘記了一樣東西在我這裏。”
伊依知道,他指得是鑰匙。
拿著電話半晌,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電話裏她感到了馬克清晰的呼吸氣息,她的眼淚落了下來。李媚為發瘋,為什麽自己就不能瘋一次!
她說:“好吧,我這就去拿!”
馬克那邊笑出了聲:“我不在班上!我已經等了你兩個小時,給你半小時時間馬上過來,否則來了也看不到我!”
伊依這才知道他早就開溜了。當總裁的一大好處就是上下班不用看時間!她看了看表說:“現在是下班高峰,如果沒有直升飛機,沒一個小時是去不了的,既然去了你也不在,還不如我現在就回家。
馬克說:“那就隨你吧,誰讓我沒有準備直升飛機的呢!”說完他對這電話來了一個吻。然後先扣掉了電話。
雖然隔著電話,但伊依的臉還是紅到了耳根。她沒有放下電話,接著按了家裏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媽媽。
伊依說:“媽媽,今晚我加班,可能要晚點回去。要不今晚你陪珍妮睡?”
媽媽說:“你以前經常加班嗎?深夜一個人回家安全嗎?如果太晚了就不要回來了,聽說近來社會治安不大好!反正你們酒店有得是房間。你不用擔心珍妮。”
伊依說:“那看況再說吧!”
伊依結束和媽媽的通話,馬上就到樓下打車,門僮和她分站在兩個路口招手,就是沒出租車停,下午下班高峰,也是出租車換班的時間,打車難是這個城市久治不愈的傷痛。
伊依開始有點沮喪,她想,難道馬克是為避人嫌而不與她同行?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他們是光明正大的戀人,同進同出是天經地義的。這就是“地上”與“地下”的區別,地下的不能在陽光下“曬”,如冰,一曬就融。
終於攔到了一輛出租車,伊依一路心壓抑。路上馬克給她打過電話,她都沒有接。她甚至想去了,見了,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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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到大門,遠遠地她就看見馬克站在門口向出租車來的方向眺望。他已經換下西裝,黑色休閑褲,黑白條紋T恤,顯得他更加修長拔。隻看他一眼,伊依的目光就背叛了自己路上剛下的決心,今夜她會留下來,否則,她會後悔一輩子。
還未到門口,伊依就讓出租車靠路邊停了。她想慢慢地走過去,這樣就能多看他一會兒。
馬克也發現了她,就在她站在車窗外接過司機給找的零錢的當空,他已經大踏步走了上來。
他變魔術似得一隻手從後拿出一隻長柄單頭的白色百合,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攬過伊依的肩,低頭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伊依接過百合,笑吟吟地對他說:“你這麽吝嗇呀?第一次送花就送我一枝?”
馬克笑著說:“我不知道你會那麽貪心,人也要,花也要!”
伊依說:“天下沒有一個女人不花,就像沒有一個男人不車一樣。”
馬克說:“本來想送你一萬朵,但附近沒有任何一個花店能接受這個訂單,中國不是有個成語叫萬裏挑一嗎!這就是我精心挑的一朵。”
說話間他們已經進了電梯。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
馬克攔腰抱起她,臉對著她的臉,中間隻有幾厘米,目光對著目光交織在一起……
進門後,伊依隨手將百合放到開放廚房的大理石吧台上。
馬克說:“你好像對我送的花不中意,不會直接扔到垃圾裏吧?”
伊依說:“我一會找個花插裝了水,插在裏麵。”
馬克一臉神秘地說:“那支花是我萬裏挑一挑得,不是插的,是戴得!”
伊依一聽就咯咯地笑起來,她拿起花端詳著說:“你想讓我戴在哪裏?”
忽然她停止了笑,眼睛盯著花下長柄的一從綠葉中,濃綠中有閃爍的星星。
一枚鑲了一圈鑽戒的指環被精心地在了花柄上!
馬克含脈脈地說:“我希望你戴在你左手的無名指上。”說著他取下戒指,拿過伊依的左手,輕輕地在她的無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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