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我愛你

哥哥啊，綰綰等你這句話等了多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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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是不是鏡花水月，一撈，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帶著複雜的心情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脫離現世裏那些複雜的愛恨情仇，可是眼睛一睜開，所有的又變得不一樣了。|

生日那晚，她昏厥再醒，她的世界顛覆了她的認知，哥哥變得那麽陌生讓她恐懼。

這一次再醒，那個很好很好的哥哥又回來了，就好像那個撒旦版的哥哥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般，那麽讓人覺得不可置信。

她不願意去想那些讓自己傷心的事，隻當它們從來沒出現過，假裝他們兩個沒有任何嫌隙。

然而，有些事，即便她不提，某一瞬間，卻還是像影片一樣從眼前一一閃過。

她不知道，爸爸媽媽對哥哥一家造成的傷害，能不能用哥哥對她造成的傷害讓整件事劃上等號，更甚是句號，但她真的好累了。

身心疲憊，恨不起任何人了。

誰對誰造成的傷害更深，也隨著各種事件的錯綜複雜而變得難以定義，誰對誰錯？

她是無辜，可馨馨就不是無辜的嗎？阿姨就不是無辜的嗎？

她尚且活著，可馨馨那麽小就已經吃元寶蠟燭，她甚至不知道這個小妹妹的存在。|

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濕潤，正在給寧綰吹涼粥的寧如言轉頭就看見她靠在他肩膀上流淚。

他怔住，手漸漸地放了下來，放下勺子，提手把她臉上的淚水拭去。

“怎麽又哭了，是不是哪兒疼了？”

寧如言突然想不明白，綰綰掉一滴淚都讓他覺得那麽窒息那麽心疼，為什麽從前他能狠得下心？

難道隻有差點失去過，才知道去學會珍惜眼前人嗎？

他有些慶幸，還好不是已經失去才去悔恨，他抓住了，他已經懂得珍惜了，不會再失去了，對不對？

隻是為什麽，心裏仍然有那麽不安的感覺？

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這樣結束，比如還未解開的謎題。

是不是真的有誰在背後策劃，等著給他致命一擊？

寧綰的手抓緊胸口的衣料，一邊落淚一邊說：“哥，我心疼……好疼……怎麽辦……”

他拂開她遮住眼的長發，又去抹她臉上的淚水，卻怎麽抹也抹不盡。

怎麽辦……他也想問怎麽辦？

究竟怎麽做，才能讓綰綰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

他多想念那個見到自己就會笑得燦爛的綰綰，無憂無慮從不為任何事煩心的綰綰。

是他親手摧毀了純真爛漫的綰綰，讓她的心變得千瘡百孔。

“我想媽媽了……想爸爸了……可是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哥……我真的好難過……一想起就難過……”

“綰綰，忘掉好不好？忘掉不開心的事。”

“那你忘得掉嗎？馨馨還有阿姨，她們慘死的樣子，你忘得掉嗎？馨馨要是還在，她一定和我一般高了。馨馨一定是個可愛漂亮的孩子，長到這麽高有好多男生追了，你每每看著我，真的沒有想起馨馨嗎？”

是，她說得沒錯，他忘不掉。

他也的確想過，馨馨還活著的話，已經和綰綰一般大了。她比綰綰漂亮，長大後追的男生肯定很多。

他不可能忘記，當馨馨用稚嫩的聲音膩膩地喊他哥哥時他的驕傲感，就仿佛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有寶貝妹妹一般。

他發過誓要給馨馨最好的未來，隻是馨馨沒能等到。

不可否認，他真的恨過綰綰，恨著那個有著父親所有寵愛的她。

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就已經不恨她了，盡管到最後他還是傷害了她。

“我們一起忘記，”他終於還是下了這個決心，“綰綰，不開心的事，一起忘記，好不好？”

“我不想忘記爸爸媽媽……”

“不是忘記他們，而是忘記不開心的事，把它們封存在心底，不要再提起。忘掉仇恨，忘掉悲痛，我們重新開始，你和我，還有蘭姨，以後不會再有誰離開了，好嗎？”

寧綰離開他的肩膀，轉頭看著他：“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嗎？重新以後，不會再有悲傷了嗎？”

“會的，”他很認真地點頭，“隻要重新開始，一切就不一樣了。就算沒有他們，我們也要過得很好。所有事，都解決了，就停在這裏，誰對誰錯，都不要去追究了，綰綰，我失去了那麽多人，不想再失去你。”

他捧著她的臉，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

寧綰臉上的眼淚都還沒有擦幹淨就有些無奈地笑出來。

“哥哥，我愛你，你愛我嗎？”

寧如言看著她仍湧著淚光的眼裏帶著一種期盼，沒有再猶豫。錯過現在，再沒有未來，他已經錯了那麽多年，不能一錯再錯。

“我愛你。”

話音一落，低頭，吻住了她失水的唇瓣。

不想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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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寵一會兒，鋪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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