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你活在童話故事裏
想到這,黑夜裏他的嘴角都肆無忌憚地勾了起來。
反正也沒人看到。
寧如言一手提著東西,隻有一隻手托著她,為了減輕他的負重,寧綰讓自己緊緊地貼在他身上,然後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也算是起到一些作用。
寧綰撲在他肩膀上,因為路不穩,姿勢更不穩,自己一直忽上忽下地顛簸著,臉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
寧如言說她輕飄飄的沒重量,但一個人怎麽可能沒重量,更何況他現在拿著很多東西,還是單手托她背著,走了大概有十分鍾了,真的不累嗎?
關於哥哥的體能問題,她也沒有係統地研究過。
隻知道在特種大隊的話,會有各種訓練,其中包括體能的,她也不知道哥哥的體能極限是多少。
鑒於是因為自己思考不當穿了單鞋來而引發的一係列問題,寧綰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所以問道,“哥哥……累嗎?要不還是我自己走一會兒吧,我腳不疼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還是有些輕的,仿佛做錯了事的小孩似的。
“不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幹脆就隻說了這兩個字,也不跟她討論要不要放她下來的問題了。
“走了有十分鍾了——”
“你以為你很重嗎?沒感覺,不用瞎擔心。”
她想,大概是她的話太像質疑他的體能了,所以生氣了語氣這麽冰冷和不耐煩?
某少校說,“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乖乖閉上嘴,要麽直接丟你下坡。”
寧綰果斷選擇閉嘴,抿著唇,用鼻音發了幾聲“嗯嗯”。
她不想被丟下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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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大約五分鍾,終於走出了林子,來到一條小溪邊上,林木不再那麽密集了,這塊的土地也比較平坦,適合睡覺。
寧如言這才把東西都丟在了地上,直接將寧綰背到了小溪旁,讓她坐在一塊比較大的石頭上,脫了她的單鞋,用溪水將她腳上的泥濘和雜物衝去。
“噝——”寧綰倒抽一口氣。
現在是秋天,山裏比市區裏更冷,溪水非常的冰,她都被晚風吹得打冷顫了,這麽一澆一來是太冰,二來腳上已經被劃了好幾道,都見血了,還因為路麵不平整扭了好幾次,一雙原本白嫩嫩的小腳變得又紅又腫。
她本能地想把腳縮回去,誰知被他握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別動,”他仔細地清理著她的傷口,“必須先洗幹淨了,再上紅藥水。”
“紅藥水不是有重金屬貢在內嗎?我聽說不能用,會造成汞中毒。”以前不知道在哪兒看到的。
“誰說的?”他抬頭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不認真學習的壞孩子似的,糾正道,“有什麽是不能用的。大量傷口有可能,你這點傷口不會有事。更何況,生命垂危的時候,沒什麽不能用,也沒什麽不能吃,那個時候隻有一個念頭,能活下來就好,就算是活得久一點也好。”
說完又低頭處理她的傷口。
因為被分散了注意力,上紅藥水的時候也沒見她有什麽反應。
“什麽都能吃?那比如在這個地方呢,如果我們什麽吃的都沒有,怎麽辦?”她真的就像好好學生一樣,問問題。
山裏的空氣很清新,這裏離水源又近,晚風吹在臉上其實挺舒服的,會冷,卻也不會冷到無法忍受。
除去其他一切不說,她很喜歡這裏。
她這十七年,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他們都很忙,媽媽又不喜歡外出,更何況就她們兩個出去,他們也不放心。
在這裏能讓心靜下來,身心都得到放鬆。
她甚至想,等什麽都安定下來,她得到自由的時候,她一定要找一個這樣的住所,每天呼吸著最清新的空氣,享受最美的事物,安安穩穩地過完下半輩子。
隻是不知道……
她有沒有這個機會。
“這個地方?”寧如言環視了一下四周,輕輕地搖搖頭,“這個地方太好,怎麽能當作絕境。有水,有食物,有救援。對於一個生命垂危的地方,這裏或許就是天堂。綰綰,你沒經曆過,你不懂,也不會理解。”
“哥哥經曆過?”
部隊裏的事本來就不允許透露太多,何況每次回來呆的時間也不久,她對那裏的事又不太感興趣,所以他在部隊裏的事她並不清楚。
這些事他從來沒講過。
寧綰這時想起,大概是因為環境的關係,所以有些好奇了。
“當然,”一個回答就好像經曆過生死是必然之路一樣,“跟這裏沒法比,給人的絕望多太多。”
寧綰仿佛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似的,驚訝地問:“所以哥哥曾經經曆過一次生死嗎?”
“一次?綰綰,你一直活在童話故事裏。”
寧綰抿唇,卻不否認。
因為她自己也覺得,十七歲的自己,活在爸爸媽媽還有哥哥為她編織的美好童話故事裏。
她的世界沒有任何髒東西,沒有壞人,沒有不開心,早她看來,任何事都那麽美好讓人充滿了憧憬。
可是自從生日那天之後,她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幾次?”
看,她甚至不知道哥哥竟然差點好幾次死掉,誰都沒有和她說過這個事。
她以為在部隊裏不會有危險,也從來沒覺得哥哥會一去不複返。
“不記得了。”
也就是說,多到他都不想去記了。
寧如言說,“怕你擔心,他們不會跟你說這些事,我也被要求不能和你提。”
“……”不用說,“他們”指的就是爸爸媽媽。
她想起以前總是纏著爸爸媽媽問哥哥什麽時候回來,他們的回答永遠是不知道。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夠回來。
生死的定數,誰也不知道。
“如果把我丟在這裏,這個哥哥說對很多垂死的人都能算天堂的地方,不出一天我就會死吧。”
大概嚇死的可能性會最大。
到了夜晚她幾乎不能走了,有點小動靜都會心驚,更別說呆一晚上。
膽戰心驚而死,大致是這樣。
“一天?在這樣的環境下?不可能。”
“難道隻有半天?”
“無法預計,這要看你求生**有多大。如果你想死,這裏任何一個地方都能成為你的墓地;但你若不想死,能撐多久,隻有試了才知道。”
“可是沒有東西吃我會餓死。”
寧如言轉頭,往小溪裏瞧了幾眼,說道,“看到沒有,有幾條小魚。”
她也看到了,可又有了另一個問題,“我不會生火……而且我也抓不到……”
它們遊得那麽快,她怎麽抓得到?
“火?考慮沒有火的情況吧!你不抓,永遠不知道你抓不抓得到!到時候恐怕你也不會想那麽多,抓得到要抓,抓不到還是要抓,生吃。”
“生吃?唔……”寧綰使勁地搖頭,“不敢。”
她不喜歡吃生的東西,生魚片對她來說太恐怖了,所以從來沒去過壽司店。
看她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寧如言一看就笑了,是嘲諷一般的笑。
“到時候你看到它們就會覺得看見親人,感激上帝還來不及。”
說完,寧如言捋起自己的一隻袖子,指著上麵一道傷口說,“還記得怎麽來的嗎?”
她點點頭:“你說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仁慈心一閃,就被敵人有了可趁之機。你想饒他一命,他卻非要置你於死地,他沒有忘記過自己的使命,也沒有忘記自己能活下來的條件就是殺死你。所以他差點用匕首把拿著槍的你殺了,你躲得快,隻被傷了手臂。”
所以……這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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