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唯一可能的解釋
許達和許韻寒跟著追了出去,剛跨出會客間就目睹了一幕精彩的武打場麵
。尐說網店員蕭麟、崔大勇正和那個中年男人打得不可開交。
原本店員蕭麟看見那個中年男人匆忙跑出來,就覺得不對,同時聽見自家老板的喊聲,當即反應過來就朝那位中年男人衝了過去。沒想到這個中年男人看著瘦瘦弱弱的,而且年紀不小但是打起架來竟然還是個好手,反倒是自己這個壯年男子在人家手上吃了不少虧。
好在崔大勇沒一會兒之後也衝出來加入了戰局,替蕭麟分擔了不少壓力,但是好景不長。那個中年男人在看見後麵跟著出來的許達和許韻寒以後,意識到敵眾我寡。而且這裏是別人的地盤,要是再引起古玩市場別的店的注意,他要想脫身就更難了,這麽一想顯然他在這兒耗時間不是明智之舉,於是中年男人出手動作更加凶狠、暴力。
“哎呀”“啊!”
在一腳一人接連踹翻了蕭麟和崔大勇之後,中年男人回頭望了一眼,然後立馬竄了出去,很快就跑得沒了人影。
幾人追了幾百米以後,不得不放棄,通知了市場裏的保安人員,大概說了下情況,但這都是例行公事,隻能讓古玩市場的管理人員通知下各個商鋪,讓大家提高警惕。這件事情還夠不上報警的資格,什麽都沒有發生,並且什麽證據都沒有,而且這古玩行業的買賣這種事情,發生的並不少。
回到自家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此時心裏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劫後餘生的崔大勇,有些後怕地順了順,因打架跑步累得不停大喘氣的胸膛,感歎道,
“幸好發現的早,還沒付錢,不然就要損失八百萬啊!差點就被人騙了,看那男人的反應明顯就是知道自己的東西是假貨,一發現情況不對溜得飛快!”
許達點點頭,觀察了下從許韻寒那兒拿過來的碎瓷片,沉聲說道,
“我看他不隻是知道,很可能那磁州窯梅瓶就是他做出來的。老崔,你看這瓶內足底上寫的,鄧製,說明製造者姓鄧,而那個男的不就自己介紹說,他姓鄧嗎。我認為,就算那磁州窯梅瓶不是他做的,都和他脫不了關係。老崔,還有個很關鍵的問題,這個男人賣那磁州窯梅瓶是針對你呢,還是隻是剛好找到你的店裏出手賣?”
被許達一提醒,崔大勇怔愣了兩秒,努力想了想最近周邊出現的人和事,隨後很肯定的搖頭,
“肯定不是專門來針對我、坑我的,我最近也沒得罪誰啊,我老崔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做人,從來都是講究個和和氣氣的。而且我看那個男的,肯定沒想到會被拆穿,自信得很,想想之前他那氣勢十足的樣子,我就恨得牙癢癢。不過說實話,那個男人的製假水平相當高超不凡啊,竟然那麽簡單就把我們這兩個在各種古董裏廝混的老頭子騙住了!說來這次多虧了小寒啊,要不是小寒你,估計我現在的八百萬已經丟了!”
“崔大叔,您別謝我,依我看啊,我之所以失手摔碎了那個磁州窯梅瓶,就是天意啊!肯定是老天爺不想您被騙,特意讓我來提醒的。”許韻寒笑嘻嘻地說道。
許達拍了拍許韻寒肩膀,笑罵道,
“你這孩子怎麽總是冒冒失失的,這次摔壞個贗品一就算了,下回要是你把別人帶來的好東西摔了,那問題就嚴重了
。以後可不許這樣,不管做什麽都要先保護自己,知道了嗎?”
“哦,好的,我記住了。”許韻寒忙不迭的答應且態度非常誠懇,因為隻有這樣許達才可能不再嘮叨,不然就等著聽訓斥吧。
“小寒,你不會是故意摔碎那個磁州窯梅瓶的吧?”
接過蕭麟遞過來的塑料袋子,裏麵裝的是磁州窯梅瓶的碎片,崔大勇打開袋子往裏瞅了兩眼,從裏麵拿出幾片碎瓷片,仔細看了看,對許韻寒說道。
許韻寒心裏一跳,他們就算察覺到有些奇怪,也不會往像她這種無法讓人相信的異能身上吧,平靜了下情緒,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向崔大勇,
“崔大叔,您真幽默,那個磁州窯梅瓶是價值至少八百萬的東西,我哪兒有那膽子去摔它啊!
“那怎麽一開始就那麽肯定的跑過來跟我和你許叔說,它是個贗品而且你還說那個男的知道是假的。”冷靜下頭腦清楚的崔大勇才不是,那麽容易被她三兩句話就能敷衍過去的。
“呃……我最開始就說了呀,那是一種直覺,女人的直覺。但是我想就算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但是我的確有這樣的直覺,並且以前那幾次我感覺是真的東西買回來以後,最後證實都確實是真的。所以我現在挺相信自己的直覺的,你看這次我也沒說錯吧。一開始我看到那個中年男人就沒好印象,而且他還多次催促你們盡快做決定。他的表現再加上我的直覺,導致我心裏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所以我就跑出去找你們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異能,已經多次撒謊的許韻寒現在對於什麽直覺呀、什麽內心不安感受啊等等,一切聽著玄乎又好似有些可信度的詞匯掌握且運用熟練。
“直覺?!”
“女人的直覺?!”
在場的其餘三人相視一看,不知該笑還是歎息。但是都是對她所說的直覺不太相信,但又實在找不出別的理由。大家都互相認識,自然知道許韻寒才接觸古玩古董這些東西不到三個月,甚至連“半壺水響叮當”的階段都還不到。
今天這個仿製水平極高的磁州窯梅瓶,連經驗豐富、在古玩領域混了大半輩子的許達和崔大勇都打眼了,差點栽個大跟頭。許韻寒這個什麽都隻懂皮毛、知道一點的年輕人,又怎麽可能鑒定出它的真偽,而且她自己也說不出一條有說服力的依據。
這麽說來,還真是隻剩下一個也許存在的方法,唯一能解釋的通的依據……直覺……
女人的直覺?!真的存在?!在場的三名男性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