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恒升典當行
如今的典當行已經成為集融資、淘寶、寄存於一身的多功能場所。絕當品區擺設有鑽戒、翡翠手鐲、名牌手表等,由於收取這些物品的價格,一般在原價一半左右,因此,這些當品一旦絕當,賣出的價格隻會略高於收當的價格,這對一些囊中羞澀,但是又追求品牌奢侈品的人來說,有著很大的吸引力。常會有很多穿金戴銀的靚女俊男,來到這裏直接把自己不喜歡的珠寶首飾絕當,然後再去絕當區去尋找自己喜歡的物品購買,如此一來,不但絕當的物品得到流通,也不會造成資金積壓的狀況。
這家恒升典當行,規模很大,位於一環地帶,地處人流繁多區域。店外恢弘大氣,內裏分為上下兩層,下麵主要是普通的接待大廳,也有獨立隔間以確保那些不想暴露自己信息顧客的**。
許韻寒跟樓下一接待員說明來意,就被客氣地直接帶到了樓上一房間。
“您坐,請喝茶,不好意思啊,我們少東家正在處理一些急事,不過他特意囑咐過,不能慢待了您,希望您能稍等一會兒,他馬上就能過來。”年輕男接待員溫和而有禮地對許韻寒說道。
“沒事兒,你去忙吧,我就在這兒等你們少東家就行。”許韻寒麵上如常,心裏卻著實被這‘少東家’的稱呼震了下,這家典當行還真是夠複古的呀,這都有少東家了,肯定還有掌櫃的吧。
正胡亂想著,景鑠推門而入,“許小姐,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剛確實有些急事耽擱了會兒,對不住。”
“沒關係,茶不錯,正好細細品品,歇歇也挺好。”許韻寒笑著說,確實她也沒等多久。
景鑠笑笑,沒繼續說什麽,也坐下喝茶,一時兩人無話,過了好一會兒都沒主動提及玉壺。
景鑠打量了下許韻寒,隻見她仍閑適地喝茶,這會兒注意到他在看她,便轉頭大方地對他笑了笑,也不說話,景鑠暗道,還真沉得住氣,自己不禁有些氣悶。
早上掛斷許韻寒電話後,景鑠就有些後悔,雖然他確實急著為家裏老爺子買到份心儀的賀壽之禮,但既然許韻寒這麽著急就打電話給他,那他完全可以不著急,倒不是想壓低價格,隻是不想表現太積極,反而被架高,那最後的價格肯定就會高出許多。所以他一直沒主動提及玉壺的事情,就是希望能扳回一城。
卻沒想到,許韻寒竟如此沉得住氣,一派悠然地喝茶,可他也不能就一直這麽跟她耗下去,無奈之下隻得先打破沉默說道,
“許小姐,咱們直接看看玉壺?”
這男人總算是開口了,許韻寒端著茶杯遮著的嘴角微微翹起,心情不錯地說,“沒問題。”說著就打開布包,取出玉壺,小心的擺放在茶幾上。
“許小姐,我直接用手觸摸玉壺,可以嗎?因為這是我看物件的習慣,手感是必不可少,須考量的,所以我一般都沒用手套。不過要是您介意的話,我還是可以戴手套的。”景鑠看了看玉壺,轉頭詢問許韻寒道。
“有什麽不行的,景先生請便。”許韻寒嘴上說得大方,心裏卻在腹誹他,你之前都那麽說了,她還能說介意?!
景鑠見她同意,笑眯眯地讚了句,“許小姐,真是通情達理之人。”說完,便拿起桌上玉壺細細看起來。
許韻寒不插話打擾,也不著急,任由景鑠看了許久。
“許小姐的這個玉壺不錯,不知道您的心理價位是多少?”景鑠謹慎地慢慢放置好玉壺,抬頭看著許韻寒問道。
對於玉壺價格許韻寒早就想好了,朝著景鑠伸出食指晃了晃,“一百萬,一口價。”
景鑠被這一口價,哽了下,倒不是貴得離譜,真按價值來講,也就隻比市場價略高了些,要是放在拍賣行,這玉壺價位絕不止這數。景鑠隻是覺得有些氣悶,許韻寒似乎是吃定了他一定會買玉壺,所以底氣格外足。
“相信景先生是個識貨的,這個玉壺存世時間在唐朝時期,品相完好,玉質亦屬上好,絕對值得上這個價。”許韻寒敢這麽開出一口價,一方麵的確是看出景鑠對這玉壺的勢在必得,另一方麵也是查過同類玉質容器的近年的價格走向,自己大概估算了個價位。
景鑠想了會兒,“許小姐,我能再叫個人幫我看看麽?”他在這一行的行事一直都是穩妥為上,在得到許韻寒同意後,便叫來了典當行裏人稱鄭老的花甲老人,這方麵的鑒定專家,經驗十分豐富。
“鄭老,麻煩您幫我瞧瞧這玉壺。”
過些時候,鄭老放下玉壺,摘下眼鏡,說道,“不錯,存世時間確實是唐朝時期,景鑠,可以考慮買下。”
聞言景鑠看向許韻寒,微笑著說道,“許小姐,這價格就沒有商榷空間了?您開的這個價格確實有些偏高。”
“景先生,所謂千金難買心頭好,這古玩行的價格本浮動就大,我開的價格雖不算不上最低,但絕不是高得離譜的。”
許韻寒在價格讓是打定主意不讓的,這古玩行業,隻要東西好,就是賣家市場,不愁賣不上好價格。
“那行,就一百萬吧,許小姐是要現金還是直接銀行轉賬?”景鑠沒辦法,爺爺的生日就在後天,時間緊,一百萬對他而言也不算什麽,高點兒就高點兒吧。
“轉賬就行。”要真拎著一百萬現金,她估計連門都不敢出,看誰都像搶劫犯。
“麻煩將銀行賬號寫一下,”景鑠拿著她給的賬號,掏出手機直接聯係到負責銀行貴賓vip的王經理,即時從他賬戶上將錢轉給許韻寒。
不到兩分鍾,許韻寒就收到了入賬短信提示,那一串零,看著有些暈,許韻寒來回數了兩邊才作罷。這一會兒功夫,她許韻寒也算邁入百萬款姐行列了,她不禁有些心情雀躍,笑眯眯地對景鑠說,
“景先生,和您交易很愉快,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景鑠眯了眯眼,仍一派儒雅禮貌地回道,“合作愉快,小張,送送許小姐。”
“唉,好的。”叫小張的店員出現在門口,領著許韻寒走出了典當行。
許韻寒出去後,景鑠依舊坐桌旁把玩著剛入手的玉壺,沒過一會兒,房門被推開,走進三個人。
兩位中年男人,另外一個是典當行的大掌櫃喬叔,“少東家,這兩位國安局的同誌說是來找您有點兒事情,我就領著他們上來了。”說完便站到景鑠身旁,並沒有下樓出去的意思。
國安局?景鑠心下詫異,不過仍是有禮地請兩人坐下並為之倒上兩杯茶,“兩位同誌,找我有什麽事情?”
這兩位國安局的都隻是穿著便裝,二人向景鑠示意了下自己工作證件,“是有些事情,”說到這兒就停了,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朝景鑠身旁的喬叔看了看。
“喬叔,您先下去忙吧,有什麽事我會叫您的。”景鑠會意地將喬叔支出去。
“景先生,您不要擔心,我們這趟過來隻是在您這兒打聽下,許韻寒,就是剛才從這裏走出去的那位。”
“許韻寒,許小姐?”景鑠遲疑地問道,他沒想到這國安局是為她而來。
“對,就是她,請問她來這兒是,賣這個玉壺給你的?”
“恩,是這樣的,”景鑠看了看剛沒來得及收起來,仍擺在桌上的玉壺,眼皮一跳,有些著急道,“二位,難道是這玉壺有什麽問題?”
“有沒有問題,我們得先調查了才知道,你和許韻寒是怎麽認識的?關於這玉壺你知道些什麽?”
景鑠沉默了會兒,才將自己與許韻寒怎麽在潘家園碰到,許韻寒買下玉壺,後聯係自己轉手賣給自己玉壺的過程整個敘述了遍。
“這玉壺確實是唐朝真品,這點我可以確定。”他剛開始是猜想,招惹到國安局的許韻寒是個製假販假大戶,但一想這玉壺確實沒問題,又有些不解了。
“我們不是為了這個玉壺而來,隻是許韻寒現在牽扯到一個案子,需要了解了解。今天就到這兒吧,謝謝景先生的配合,另外,至於今天我們的到來和相關任何消息,希望景先生以及店裏人員不要泄露一絲蹤跡。”
說完,那兩個國安局的同誌就離開了,若是許韻寒看到,也許還能想起,這兩個人的其中一個男子就是她在石門買衣服時候,從店裏走出來時見過一麵的那個中年男人。
許韻寒出了典當行,又賺了一筆心情很是不錯,先逛了會兒,就隨意找了家街邊小店吃了碗雜醬麵,將午飯對付過去。許韻寒就朝著京城和平門附近的琉璃廠出發而去,雖然剛收獲一百萬,但這對她的計劃來說,還差挺多,所以她打算再去尋尋撿漏機會,擁有能鑒別真偽如此神奇異能,若是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天大的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