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牆角的幾位小姐還有屋內的幾個服務生在看到時力幹笑的表情時都不禁打了個冷顫,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時力幹笑的時候就是要發火的時候了,因為他們曾經親眼看到過時力以前也是在這種幹笑的情況下,抽出刀子剁了一個客人的手,雖然他在笑,但那是奸笑,知道他性格的他們都知道這六位客人要倒黴了。

他們都很清楚,這個時力正是這一年來老板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整個天上人間的半個場子都由這小子看著,最重要的是這小子卑鄙無恥,性格古怪,喜怒無常,不論是服務生,還是她們這些舞女,都吃過時力的虧,而時力也像天經地義似的,她們這些舞女時力睡過一大半,當然,時力下了床之後,就翻臉不認人,而且從來也不會睡第二次,比如這個娜娜就是其中之一,曾經她剛來夜總會的第一天,時力就把她睡了,要知道那時候她還是個處女呀,時力睡過她之後,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沒有一句安慰,沒有一絲對她多加照顧,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所以時力在整個天上人間來說,沒有一絲好人緣,也隻有天上人間的老板最欣賞時力,他還破格的提拔時力,並且當成他的親信人員,所以整個夜總會的工作人員即使對時力有意見,也不敢得罪這個小人。當然,老板欣賞時力的背後,誰也不知道有著什麽樣的秘密。

“去你M的,老子沒那個閑工夫在這裏給你們開玩笑,每人一萬,賠我們六萬,要不然別怪我們兄弟砸了你的店。”

“這我可做不了主了,我得向老板請示去。”時力說完就直接倒退著向外走,他從來都不逞英雄,自已雖然以前總打架,但是要他一個人對付這六位大漢,他還是沒有一點把握的,誰知這六位大漢哪個是武林高手呢,萬一栽在這可就不好玩了,小心使得萬年船,何況外麵有大批的保安在等著呢,收拾這六位大漢根本用不著自已動手的。

“媽的,最好快點,十分鍾之內不回來,我就開始砸了。”為主的那個客人不斷的用酒瓶子敲打著茶幾,意思是要砸店,威脅著時力。

“好的,好的,我馬上回來了。”時力繼續陪笑的退出了包房。

事實證明時力是比較‘守信’的,在時力出門沒到十秒鍾的時候,嘩啦一下六號房門就被一大群保安推開了。

推門進來的顯然是一群訓練有素的保安,一進門,沒有任何人吩咐,就自動的在門口位置留下了四個身材比較魁梧的,而剩下的十幾個緊接著就衝上去把六位大漢按倒在了地上。

而這時候時力才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並且用著諷刺的話對著那些保安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麽,他們是上帝啊,你們怎麽打上帝呢?”

“小子,識相點馬上放了我們,並且拿錢賠償,要不然,你小子別想在重慶混了,你知道我們幾個是誰不?”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時力一邊說著一邊從後腰裏抽出了一把軍用製式的黑色軍刀,並且用手掂量著。

“媽的,爺爺我是東區的田老虎,你小子敢動我一根汗毛,老子弄死你。”這個叫田老虎的大漢並沒有被時力的刀子嚇到,而是繼續威脅著時力。

時力不屑的瞥了一眼田老虎,這也算道上混的?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服個軟興許會有好果子吃,可明知下場會很慘,還一個勁的叫器著,就明顯是傻逼了,而時力恰恰喜歡收拾這樣的傻逼。“哦,老虎是吧?我還沒試著在老虎嘴裏拔牙呢,兄弟們按住嘍,開始拔牙了。”

一聽說時力要拔他牙,田老虎拚命的掙紮起來,不過被十幾位保安按著,他還哪有力氣能掙脫呢,而時力也並不是戲言,一個箭步衝上去,用軍刀‘把’對著田老虎的滿口大黃牙就紮了下去,並且一邊紮著還一邊嘴裏罵著:“我叫你牛,我叫你奔,我叫你牛奔,力爺我出道這麽多年還沒怕過誰呢。”

時力一連打了十幾下,痛苦的慘叫聲把幾位小姐嚇得瑟瑟發抖,但她們還不敢就這麽離開,因為這事兒還沒完呢。

伴隨著痛苦的嗥叫,田老虎的滿口大牙被時力敲了下來,鮮血噴了一地,而時力也氣喘噓噓的坐到了沙發上,並且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說吧,誰派你們過來的?”時力的語氣很平淡,好像發泄完了之後,就沒有脾氣了一樣。

“沒人派我們……”田老虎身邊的一個大漢還沒有說完,時力手起刀落,就把那大漢的一隻左耳割了下去。

“啊……”幾位小姐驚叫了起來。

“閉嘴,媽的。”時力此時出奇的嚴肅,臉色變得冰冷,眼睛裏不時的露著要殺人的凶光,就連那個掉耳朵的大漢都不敢喊叫了,隻是不停的躺在地上“嗚嗚”的哭著,看樣子他嚇怕了。

“你說。”時力拿著刀子指著另外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大漢。

“我們是東區‘天天樂’娛樂城雇來的,放了我們幾個吧,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賣命的主,都是‘道’上混的,給個麵子吧。”

“天天樂?”時力笑了笑之後,突然抬起頭問向了正躲在牆角,邊渾身顫抖邊哭泣著的幾位小姐,道:“剛才他們六位都動手了嗎?”

幾位小姐聽到時力的問話後,不知時力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還是如實的說了出來,一位膽子稍微大點的小姐回答道:“他們都動手了,並且這個人下手最重,那個人還踹了我幾腳……”這位膽子稍微大點的小姐邊說邊指指點點,但她還沒說完,就被時力打斷了。

“行了,哪來那麽多廢話?”時力瞪了這位小姐一眼之後,突然沉默下來,像是在考慮什麽事一樣,而整個屋子裏也沒有人說話,都在等著時力的指示。就連田老虎現在都不敢出聲了,生怕這個混蛋再下死手。

過了好半天,時力悠悠的對著六位壯漢說道:“既然出來混,就要知道規則,‘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相信你們都懂,今天我仁慈,不追究你們幾個給我們這裏造成的損失了,但你們幾個打了我們這裏的小姐,並且都動手了,所以每人留下一隻耳朵,就滾蛋吧!”

時力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不過那幾位小姐聽到時力這話後,都臉色一變,倒吸一口冷氣,原來他剛才問都誰動手的原因,是為她們幾位報仇啊!

“兄弟,你難道真的要我們一人一隻耳朵?”六位漢子有點不敢相信,就好像是聽錯了一樣。

“沒錯,一人一隻,我從來不喜歡和不認識的人開玩笑。”時力麵無表情的站起來走到田老虎的麵前,揮刀就把田老虎的一隻耳朵割了下來,而田老虎隻是咬牙哼了幾哼。

另外一個漢子就沒有像田老虎一樣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已的一隻耳朵被這個沒有一絲表情的小子割掉了後,哇哇大叫的慘嗥起來。

“把他們六位扔出去。”時力割完最後一隻耳朵之後,他沒有再看六位大漢一眼,也沒有看那幾位哭的滿臉花的小姐,而是麵無表情的收起刀子就走了出去。

等他再次走到走廊的時候,他那特有的,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表情又出現在了臉上,一副邪邪的笑容,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吹著口哨走進了大廳。

“力哥,兵哥回來了,都等你半天了,老地方,叫您過去呢。”走到大廳的時候,又有一個服務生悄悄的在時力的耳邊說了幾句。

“好的,知道了。”時力納悶的搖了搖頭,嘴裏嘟囔著:“他不是去越南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