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篩選?你知不知道我們這裏的士兵可都是從全國各大軍區裏精挑細選上來的,每一個隻要下放到部隊裏那都是一員猛將,而且普通人就算來上十個八個的根本不在話下...”
牛福財麵色陰沉,身為指揮官,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挑剔他的手下,柯小鷗這樣做這不明著打他的臉嗎。
當初聽到要自己來帶領這樣一隻部隊時,狡詐的他一下就領會了,這隻部隊將來肯定是要做特殊用處的。
也是,柯小鷗這粗心大姐根本就沒打探營中的情況,也沒那個心思去打探。
那時國防軍隊裏還是最早的一碼色的國防綠,而且基地這裏的士兵著裝麵軍裝卻是迷彩色的,因為軍銜沒扛在肩頭,所以沒人知道這裏的每一名軍人最少都是少尉,有的還是中尉。
總而言之,這個基地等於就是一個幹部培訓營。
隻要合格留下的,以後出去少說也是一杠三星的上尉,表現好的,升為少校也沒一定。
而牛福財,運氣好的話可以上升到兩杠三星的上校,正團,副師,還有可能升為兩杠四星的大校。
大校,那可是正師級,副軍級咧。
麵對牛福財的反駁,柯小鷗麵容上露出些許不耐,牛福財的心思她也根本沒想去分析,“我的話你隻要照做就是了,有什麽問題我會直接和老長匯報的。”
這貨態度極為囂張。
牛福財隻覺得頭頂烏鴉亂飛,這什麽人啊,對方和自己平級,咋老用這種命令的口吻下指令,牛福財憋曲的不行。
可是人家張口老長,閉口老長叫的那個歡啊,難不成真的為這樣一樁小事去找老長。
相信不用老長親自吩咐,自己在這個位置上也幹不下去了。
無奈,上麵早有交待過,對來人的吩咐隻要照做,不得違抗,那麽他就拭目以待吧,看看這個娘們到底有什麽能耐。
司馬明柏斜靠在不遠處的營房門柱前,美麗的狐狸眼半眯著,嘴角微微的翹起,一付事不關己人人掛起的模樣。
也是,這的活本來就不是他能做的,命令也隻是給小媳婦一人下的,他隻是打醬油,做為一名隨軍軍屬跟著來的。
他的責任就是照顧好小媳婦的生活,聽從小媳婦的命令,看著小媳婦如何戲弄那些不打眼的家夥。
當然,他不會和別人說這些,也不怕別人知道自個是妻管嚴,沒了男爺們的自尊。
妻管嚴咋了,有本事你們也找一個這樣厲害的媳婦試試,相信不論哪一個男人碰上這樣的媳婦也隻能乖乖的聽命。
多好啊,不用操心生活,每天好吃好喝的,揮揮手就有了,天南海北的,一跺腳一遁足就能去了,上天下海無所不能的,這日子美的冒泡了,哪還管別人有沒有閑話。
麵對一群實力完全不對等的人,司馬明柏根本是沒有一點擔心,樂得做一個閑人看熱鬧。
“嘀嘀嗒嘀,嘀嘀嗒嘀..”清亮號聲響起,代表著有警急情況出現,需要所有的人集合,各營房裏亂成一片。
要知道營地自從駐紮進近千人後,還是頭一次響起這樣急促的號聲。
這的大多數人並不知道這隻部隊在今後將要擔任什麽職責,上頭也隻是說這是一隻特種部隊。
對於自己將要加入的部隊,軍人們都有著好奇心,想要多了解一些,可是卻被告知這隻部隊目前隻有數字番號,還沒有正式的文字代號。
“狼牙?”“黑豹?”“飛虎?”柯小鷗認為這些個名字都俗的不能再俗了。
而且“飛虎隊”這個名稱被香港警方給用了,據說國內也有一隻特種部隊叫做“狼牙”。
名字的問題暫且不做考慮,再說這些滿懷激情來到這個神秘基地的軍人們從軍號響起到集合完畢,才用了一分鍾不到。
這就是高水準的軍隊素質,如果真象柯小鷗說的那樣,需要三分鍾才能集合完畢,那麽這隻部隊也就沒有站在這裏的必要了。
基地營房四周是用青石砌成的圍牆,高約三米,上麵還有帶著高壓電的電絲網,正中心是一個澆築了柏油的大操場,比五個足球場合起來的麵積還要大,這裏不僅是平時操練士兵們的場所,也是基地停降運輸機的地方。
而此刻,操場上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近千軍人身著迷彩頭頂著驕陽按連,排、班分列組合,齊整整的站在這裏,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充斥著這片小天地。
“報告,基地所有軍人,全部集合完畢,請首長檢閱。”一名士兵小跑上台,立正、敬禮、一係列標準的動作看得站在牛福財旁邊的柯小鷗嘴角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說實話,軍人的正規動作那是非常瀟灑的,她隻是偶爾起意出了這樣一個想法,可當她真正麵對近千名正規軍人時,心裏還是有一點異樣。
這種感覺是說不出的,也無法形容。
前世的小鷗在鷗爸的潛移默化下很喜歡看戰爭片,而且每逢國慶假始有閱兵儀式她是會放下一切事務也要看的。
不為別的,就為了那份雄壯,那份內心中的熱血沸騰。
營地也就那點大,昨天來了一個女教官的事早就傳遍了整個基地,隻是昨天小鷗和司馬明柏根本就沒在食堂露過麵,這讓許多人好奇的不行。
目不斜視的報告完畢,士兵轉身要下台卻一眼看見了距離自個隻有幾米遠的女教官。
好懸,士兵的腳步稍稍鈍了半步,因為他看見了這輩子認為看見的最漂亮的女人,“媽呀,這是真人嗎?”
“柯中校,人集合完了,下一步要如何呢?”強壓著心中的不甘,牛福財冷冷的聲音並沒大,剛好隻有附近的幾人聽到。
“需要話筒嗎?”然這丫的又拋出一句話來,眼底裏的不屑與輕視雖然一滑而過,但也沒逃過柯小鷗的觀察。
“不需要...”柯小鷗淡然回道,踏步上前,銀色粉嫩的臉盤此刻也非常的嚴肅。
什麽場合說什麽話,柯小鷗是一個知輕重的人,軍人的尊嚴是絕對不容許自個恣意的踐踏。
“各位,我姓柯,可能大家很奇怪為什麽一大早的將你們集中在這裏,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我是奉命來這裏挑人的,挑人幹什麽呢?當然,能被我挑中的人可以得到特殊的培訓,至於培訓內容,始恕我不能透露,但有一點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我培訓過的士兵在體能上絕對超過在場的任何人,而且以一當百不在話下。”
柯小鷗說話時,牛福財眼都不眨的在觀察對方的神情,原以為一個小姑娘,就算有一把子力量,又如何在這寬闊的操場上不借助任何擴音設備來達到目的呢。
他等著看對方出糗。
可事與願違,那個一直讓他不服氣的小丫頭片子居然平聲靜氣的說了一大段話之後連大氣都沒喘一下。
然柯小鷗的話一落地,原本鴉雀無聲的操場就象是被開水煮沸了一樣開始翻騰了。
“以一當百?吹牛吧?”
“就是啊,體能要是有這麽高,那不成精怪了。”
“你別說,上麵能派她來,估計人家有什麽特殊本事哩。”
“....”
還好,大家雖然懷疑占多數,議論紛紛,可沒有人口吐汙穢,這一點讓柯小鷗比較滿意。
麵對眾人的質疑柯小鷗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而是指著站在最前沿的五六個士兵說道:“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去把圍牆邊上那台報廢的卡車輪胎搬過來,如果能把那門拆下來也成。”
幾名士兵應聲而去,沒過一會,抬過來兩隻輪胎,一個鏽漬斑斑的破門。
正常的卡車輪胎重量通常也有數百斤,就算是報廢了,那輪轂還在,一隻輪胎的重量也在百斤以上,兩名士兵抬起來還是非常吃力的。
可是就這上百斤的舊胎,到了柯小鷗手裏,就象是一個輕的不能再輕的玩具一樣。
兩隻輪胎疊在了一起,被那隻白嫩纖細的,玉蔥般的小手托起,還輕輕的掂了一下,看得那些大老爺們心中不禁出了為這看似弱不經風的女人擔心,深怕那重重的輪胎弄傷了女孩那雙好看的手。
可是那雙他們擔心的手,卻絲毫不體會別人的苦心,上下掂了幾下輪胎以後就那麽輕輕的一拋。
輪胎劃著美麗的曲線,兩隻舊胎一前一後的就那麽飛了出去,象長了翅膀的鳥頁一樣飛出了高高的圍牆,甚至連落地的聲音也不曾發出就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
柯小鷗這一手玩的相當漂亮,可是這貨好似還沒玩夠,雙手掂起那隻破鐵門,就算是站在離她不遠處的牛福財也沒看清楚她手裏的動作。
那個鐵門居然就被她玩成了一個比足球稍小一些的實心鐵球,然後又是那樣輕輕的一拋,隻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將球扔出營地,而是直接砸在了訓導台的下方。
“喀喇”一聲,聲音不響,鐵球直接沒入地麵不見了蹤影,直留下一下深不見底的黑洞,距離最近的前排士兵傻了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