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這樣,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前世的柯小鷗與幼子相依為命數年,但凡有一點利可圖的事她就會拿出十分的力去搏,為的是什麽?不就是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嘛...
她看的太多,對世態炎涼之舉有心無力,在她的世界觀裏,外頭的一切與己無關,自己隻要把兒子帶好了就可以了。
為啥,天下大事自有那能人去挑,做為一名女子,一名立誌於當好家庭煮婦的女子,管好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就可以了。
讓孩子有一個穩定的生活環境,讓年老的父母寬心,這才是她最大的誌願。
今世的柯小鷗的世界觀仍沒改變,不喜歡管外事,一心全撲在自個的小家裏。
修道之人本就心性淡涼,也沒人規定非得有才能就必要做什麽大義大舉之事。
再說柯小鷗是一個低調的人,春之源名下的慈善基金,暗地裏救治多少身患惡疾的窮苦人,捐軍糧,幫助她所在的這片國土建立自己的殊殊人才,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說明了她並不是一個為富不仁的人。
小莉隻看到了小鷗風光的一麵,豪門,名品,名車,權勢,卻不知道自己妹妹在無人看到的地方所付出的努力也汗水。
更不何能知道柯小鷗魂識被困在般若空間裏數百年的淒慘的修道生涯,孤伶伶的,那個滋味常人是無法忍受的。
百年啊,在那個鮮花盛開,靈氣滋意的地方,也是渺無人煙的地方,沒有一個可以和她說話的人。
當一個人的心中有了一絲欲望時,隨著歲月的流逝,這欲望卻會一點點的放大,黃有禮的出現,正巧填補了柯小莉內心深處鮮為人知的那點心思。
雖然母親還未醒她就急欲離去,柯小鷗還是看在她匆匆趕來的份上原諒了她。
隻是這一世小鷗對小莉的情感,完全沒有前世那樣深,因為前世的種種,小鷗對小莉可以說是淡到了極點。
小燕的事情她會一手操持,而小莉?小鷗相信就算沒有她幫助,自家二姐也會借力借的很好,她比大姐小燕要靈活的多,手腕也多的多。
這也是當年小鷗會選小燕當春之源的全權代表的唯一原因,那就是小燕比小莉本份的多。
反過頭來再說柯小鷗這頭,徐霞前腳走了,後腳就有人尋事來了。
來頭還挺大。
這時的小鷗已回到了家中,徐霞安排的人,加上司馬明柏那是寸步不離,這些人想接近柯小鷗有了一絲難度,這不,在柯家小院裏對恃著了。
來人表露了自個的身份,是國安江西省某部門的一個官員,來了兩輛車,有五六個人之多。
對方要帶柯小鷗走,名頭是協助一樁凶殺案。
這眼瞅著妊娠已經八個月了,司馬明柏哪可能讓幾人帶小鷗走,即使小鷗有著超人一等的本事,斷沒有將自個懷孕的妻子讓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帶走的道理。
“請你不要為難我們,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那帶頭的官員看司馬明柏那架勢像是要把自個吃了一樣,心裏那個悔啊。
後悔自個沒有事先打聽清楚這要帶的人是什麽身份,怪不得組裏的人一個個推三阻四的誰也不肯接這個任務。
隻是他想著難得有一個在領導麵前露頭的機會,自動請願來了,可是碰上了這葷素不吃的男人。
“奉命?你奉誰的命?我到是要看看誰吃了那個豹子膽下的這個命令。”要不是小鷗神識傳音壓製了二少那日漸暴躁的心情,這丫的早一巴掌扇過去了。
柯小鷗身懷三胎,司馬家那是當寶看護都來不及呢,還有人敢在這結骨眼上來找不痛快,那不是和尚頭上逮虱子——找死嗎!!
不過這人運道也太背,誰讓柯小鷗這事才挑明沒多久呢,他們的頭還不知道。
徐老爺子和司馬恒宇,以及司馬老爺子知道個消息後是誰也沒有聲張。
可是三方的禮物全都特地派人從北京送了過來。
司馬家族一直來幾代單傳,司馬明鬆的妻子結婚多年也沒有一絲信息,可謂司馬家子嗣的艱難,這個時候派人來找柯小鷗協助調查,萬一出個差子,誰能承擔起這個責任。
那個明知查不出什麽明堂卻要弄個人來給司馬家添堵的老家夥要是知道了估計也要掂量一下是否值得,斷人煙火那是缺了八輩子大德的事。
“我數到三,你最好退出這個院子,離開華興,否則我打斷你的狗腿。”二少可真的是氣得頭頂冒煙了,要不是對方也是奉命行事,他可能真的就動手了,一再的壓抑讓那張這幾天一直笑意滿滿的粉嫩小臉是一片陰沉。
“你...你這是防礙公務,我要逮捕你。”臨出行前,還有人特地囑咐這替死鬼一定要把柯小鷗帶回來,隻要帶回來了就是大功一件,可是對麵這人明顯就是一個不怕死的。
院子裏是劍拔弩張,“老公,你先壓壓火,我看看這到底是哪一個愣頭青這樣急著立功啊。”隨著聲音柯家二樓裏緩緩的移動著一個巨形生物,她身邊陪伴著的那個女護衛,身材也挺魁梧,可是比起那個巨形生物體來還是差了一截。
“是你要帶我回去調查?我可以知道是什麽樣的案件嗎?”某貨是明知故問,不過這貨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雖然肚裏幾個小的沒少折騰,而且這幾天的體重幾乎是每天一斤的往上漲,腿纖細的雙腿都有點撐不住了,這貨基本每天躺在床上的時間超過三分之二。
除了柯家的幾人,院子裏的人都傻眼了,這還是女人嗎?反應過來的某官員一臉的驚訝:“你是柯小鷗?”
這話才一出口,柯家院內幾人笑壞了,這傻胚,要來抓人還不知道自己要帶的人是誰。
“不對啊,柯小鷗...”這貨從公文袋中抽出一張相片,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柯小鷗那因妊娠而變形的巨臉,一臉的不可置信。
“對啊,我就是柯小鷗,如假包換...”柯小鷗笑道。
“這不可能啊,完全不一樣啊...”
官員手中的相片上那是一個如花似玉般的女人,纖細窈窕的身材,可是對麵這個...那就是一個水桶啊~~~
“你接任務前對方沒和你說過我的情況嗎?”柯小鷗也明白了這貨就是一個傻缺,這種人能混到如今這個地位真不知是不是祖墳埋的方向特好,一直佑護著他。
官員是一臉的窘迫,尷尬道:“說過一些,說你是高幹家的兒媳婦...”頓了頓又道:“可是他們沒告訴我你是孕婦。”
“那你現在知道了?還要帶我走嗎?”
官員咬咬牙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傻缺還挺正義的。
柯小鷗笑道:“請問我犯了什麽法,有證據嗎?還是你手上有逮捕證?”
司馬明柏氣得是想一腳踢暈這貨,可是媳婦拉著他的手不放。
官員糾結了,上頭隻是要自個帶人回去協助調查,那就是說明證據還不足,可是他們這些人是什麽人啊,隻要進了那裏麵,沒罪都能給你製造出罪名來。
可偏偏對方來頭不小,而且還是一個孕婦,這強行估計就難了點。
“老公,把我的證件拿給他看看吧,他也是聽命行事,別難為他了。”柯小鷗看穿了對方這一個二愣子,也懶得與其多糾纏,將手中的本子塞給丈夫調轉身子就欲返回樓裏。
那貨哪肯罷休,跳起伸出手就去拉人,一直站在邊上充當背景的護衛俞葉慈就出手了。
誰也沒想到那丫的這樣沒有戰鬥力,俞葉慈隻是輕輕的一腳,三成力都沒用到,那名官員就被踢的得遠遠的,胸口一悶,就感到喉中冒出一股甜腥氣。
他身後的數人一下子就將俞葉慈圍了起來,單憑一聲令下就要將其抓捕。
小鷗見俞葉慈動手了,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說明,小俞同誌可能要有些麻煩,停住了腳步轉過身道:“你們還是回去吧,就憑你們幾個,先不說武力值不夠,身份上也差得老遠了,要想帶我回去調查,除非一號首長親自下命令。”
司馬明柏那個氣啊,強壓著怒火將小鷗的證件攤開來在那幾人麵前晃了一晃。
“看清了沒有,我老婆柯小鷗是總參特勤大隊的上校,她肩負特殊職務,能夠就實際情況先斬後奏,直接向一號首長負責,除了他下命令,沒人有資格讓她回答任何問題。”
藏青色的封皮上印著燙金色的國徽,掀開封皮,一個與官員手中相同容貌的相片赫然出現在眼前,大紅的印單,清晰的鋼印,編號,職務,無一不全。
身為省級官員,當然認識這些本本,與別人不同的是,特殊部門的人用的封皮不是大紅色而是藏青色,證件上還有防偽用的驗證碼以及查詢電話。
“看清了沒,看清了就滾吧,別在這裏礙眼了。”二少拽拽得將本子合攏一反手插進了自個的前胸襯衣口袋,一隻大腳還得色的在地麵上打起了節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