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籌備得當,司馬明柏與柯小鷗的古禮式婚禮進行的比較順利,中間所產生的小插曲都可以忽略不計。
酒宴舉辦地是位於王府井的北京飯店位於A座十八層的北京廳,這裏是專門為高檔會議以及貴賓服務所設立的場所。廳內不僅有會見廳,還有宴會廳,貴賓室,豪華包廂以及十九樓的觀景平台,總麵積約5000平米,非常的奢華。
宴會的菜係是徐霞根據發出去的邀請函中所邀請的賓客嗜好來設計的,本身北京飯店匯集了好幾種菜係的大廚,比如譚家菜,那是清末官僚譚宗浚的家傳筵席,因其是同治二年的榜眼,又稱“榜眼菜”。此菜迄今已有近百年的曆史,是唯一保存下來由北京飯店獨家經營的著名官府菜。
除了譚家菜,婚宴上主打的就是淮揚菜和廣東菜,輔助的是四川菜和少量的西式餐點,可以說徐霞設計這份菜單那是考慮了方方麵麵。
而酒水的供應,幾個貴賓包廂提供的是柯小鷗自釀的果酒。按徐霞和司馬恒宇的商榷,各行各業的賓朋按人頭來算約要60餘桌,除去幾個包廂中的人數,在北京廳的宴會廳內還需要辦五十餘桌,若大的廳隻有五十餘桌酒宴,顯得有些空蕩,為此婚禮籌備組的人還設計了一個小舞台,請了一些著名的藝人前來助興。
這些藝人除了國內的一些曲藝明星,國粹行家之外,還從港台請了歌星前來,其中就有在前不久剛宣布了退出歌壇的梅姐。
請梅姐出山,徐霞派出去的人還真的費了一些功夫,因為對方剛宣布退出歌壇沒多久,這邊你又請人來當嘉賓,這不是在忽悠廣大歌迷嘛,為此采取了一個折中的方法,又多請了一名港星前來,而梅姐則做為其要好的朋友前來助陣。
一切的一切,總之來說,天算不如人算,徐霞這邊規劃的好好的,總策劃組也按著製定好的在行進,可是一號首長有去司馬大宅觀禮的事一傳出,那60餘桌酒宴根本就不夠看了,有請柬順利的進場了,可是沒有請柬的卻在門口徘徊,接待處的電話鈴聲不斷,都隻有一個要求,想要進來參加婚宴,送上一份祝福。
這好,都是上趕著來給人送禮的,司馬恒宇收到消息後那眉頭皺成“川”了,不讓進?怕要得罪人,對以後的工作會有不利,雖然不在乎,總之是不好的,人家是來送祝福的...
可讓進了,自個本身就是主管廉政風紀這塊的,這口子一開,後麵該如何收場。
他百思不得解,找不出中和的方法,最後還是通過電話向現任的一把手匯報了這個情況,可是對方卻道,“誰家孩子結婚不收禮?隻是這禮有輕有厚,掌握分寸及可。”很輕鬆的將皮球踢回給了他。
旁觀者清,一句話提醒了司馬恒宇,對啊,自個家又不缺錢,兒媳婦也是一個有錢的主,她名下的化妝品廠生產出來的化妝品是有價無市,供不應求,就算你有錢,有權也不一定能買得到,既然如此,兒子這婚禮如何時用春之源的禮包來充當回禮,想到這裏,司馬恒於忙與徐霞商量。
想法固然好,可媳婦才嫁進來,自個就打上她名下財產的主意了,徐霞感覺到這個事有點不地道,可是自個家要一下子去采購這麽多相應的回禮,那還真是件難辦的事情。
“霞啊,這個事還得你去辦了,你把事情和小鷗說清楚,她應該能理解的。”
徐霞帶著使命去找兒媳,正在籌措語言呢,這腳步已走到了新人所處的院落,這事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晚上婚宴要舉辦,這禮物一但準備好,必須用航班加快運到北京來,中間還要包裝,時間非常緊。
想著時間還早,疲憊了一個早晨的柯小鷗正在空間裏補覺,丈夫司馬明柏打發走了一班嬉鬧的夥伴,正在收拾新房裏麵的狼藉。
徐霞走進來時外屋的門並沒有合嚴,她一推門就看見兒子拿著塊抹布打掃茶幾,心裏有些不悅,司馬明柏看到母親沒敲門就進來了愣了一下,“媽?你有事?”
“小鷗呢?怎麽你在做這些,家裏不是有工人嗎?”徐霞伸手想從兒子手裏搶下抹布,司馬明柏手一抬避開,笑嘻嘻道:“折騰了半天,小鷗有點累,在裏麵休息呢,再說了,這房間又不大,自個收拾就成了,哪用得著工人。”
徐霞見兒子有心護著,也不再計較,抬腳就往臥室走去,嚇得司馬明柏連忙攔著,“媽,你在外麵等一會吧,我去叫她出來。”可是徐霞依舊沒停腳,“怕什麽,都是女人?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這一回司馬明柏那表情可是滑稽了,母親啥時候變得這麽不通情達理了,就算自個是她的兒子,也斷沒有當母親的隨便進自個臥室的道理吧,何況自己已經成親,想歸想,他還是攔在了徐霞麵前,“媽,小鷗在自個家也是這樣的,臥室從來不隨便進人的。”
二少那臉囧得象猴子屁股般紅,他差點就脫口而出,說成小鷗從不讓外人進臥室,如果這話脫口出來的話,小鷗和徐霞好不從易恢複的關係很有可能就又回到了零點。
徐霞昂頭看著高出自己一大截的兒子,粉嫩的小臉漲得通紅,腦子裏不由得想起小時候的小小柏,那張稚嫩的臉嘟呶著,小眼淚汪汪的看著她:“媽媽,我要回家,別家的娃娃都是和爸爸媽媽睡在一個屋裏的,為什麽要留我一個人在北京,是不是你們不喜歡我?”回想這些好象還是昨日的情形,可是麵前的兒子卻已娶親。
她沒有壞心,更沒有多想,滿腦子隻是想著要快點找到小鷗商量回禮的事事,所以也就忘了這些常規,她隻是婆婆,並非柯小鷗的親媽。
想通了這些,徐霞懨懨的說:“我有要緊的事情,你快叫小鷗出來。”話還沒說完,柯小鷗已經走出了臥室,見某人整個堵住了大門,伸手往胳肢窩裏一捅,癢得某人立刻逃躲開來。
“你這人真是,媽來了也不快點叫我起來,還堵在門口,沒見過你這樣做兒子的,”先是衝著某人低聲吼了一嗓子,轉眼又討好的衝著徐霞媚笑道:“媽,您別擔心,我幫您收拾他,以後要是明柏再不聽話,你隻管告訴我...”
伸手不打笑臉人,麵對徐霞,柯小鷗掌握了其一點,那就是特好麵子,自己假如臉皮厚著點,沒事多喊幾聲“媽”有事沒事的拉上她聊幾句,或是幫她做個美容啥的,這婆婆肯定不會再刁難自個,再說了,自個肚裏還有他們司馬家的血脈呢,這叫啥,不看僧麵看佛麵,衝著這個,自個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難過的。
“媽,剛才我聽您說有要緊的事,到底是啥事讓您在這樣的日子裏還要操心啊...”
對著滿臉明媚笑容的小兒媳婦,雖然知道她是在討好自己,明知道這些,徐霞也沒空沒時間去計較,她不是一個蠢人能看得出那張笑臉是真誠的,她就把這次的事情說了一下,也說出了打算用化妝品當回禮的事情。
柯小鷗聽完卻哈哈大笑起來,“媽,瞧您說的,我還以為是是多大的事呢,不就是要點化妝品嗎,我這就打電話去公司,把倉庫裏的貨全都調過來。”
徐霞聽到柯小鷗輕鬆的就答應下來,也是日瞪口呆的,她在京城的名媛圈子裏也聽人說過春之源的化妝品,據說在黑市上炒到要上萬元才能買到一小件,那還是有價無市,而那種禮盒裝的廠方發貨日程都排到幾年後了。
小鷗當著徐霞的麵打了一個電話去柯宅,與小燕說了這事,因為廠裏還有多少存貨小燕最清楚,結果小燕的回答讓小鷗有些吃驚,“啥,就隻有100套了?”
“媽,廠裏隻有100多套禮盒裝的化妝品了,那還是從別的客戶手裏挪下來的,我們這需要多少。”
小鷗與小燕的通話沒有避開徐霞,話筒中小燕清晰的聲音她是聽的真真的,見小鷗問道忙擺擺手道:“禮盒裝夠了,如果能再多備一些單件的就好了。”徐霞想著每個客人送的禮金不同,回禮的價值當然也不同,但是隻有自個家給的高了,才能避免丈夫以後被人拿這個事說道的麻煩。
“那怕是要加班生產了,廠裏生產化妝品的主原料供應一直是卡著的,也是為了以少勝多,打著物以稀為貴這噓頭好吆喝。”
“再生產,怕是來不及了吧?”離晚宴也就隻有四五個小時了,從調配原料,到灌裝,包裝,運輸,算算這時間咋也不夠,徐霞不由的氣懨了。
看到婆婆頹喪,柯小鷗卻笑了,“媽,別擔心時間不夠,我和明柏去一趟杭州就行了,最多二小時,我們就能把東西運回來了。”這時的柯小鷗心想,有的事情的確需要告訴一下婆婆,以後的自己,如果想再行事無忌,必須要得到婆婆的支持,讓丈夫做夾心板的事情是不能再做了。
看到司馬明柏驚喜的神情,小鷗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一直以來,為了自個,他扛了太多太多,自個絕不能再自私下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