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收斂了神情,小鷗這才扭過頭衝著小出納輕輕一笑說道:“還在這看熱鬧,不怕錢被搶啊。”小出納這時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將手裏的拎著的包摟在懷裏,那可是昨晚的營業款,她現在是要拎到對麵的銀行裏存掉的。

不過就算這樣,她還是沒忘了關心一下自個的同事,“柯小鷗,你沒事吧,這些人好凶啊。”當然後麵那半句話聲音比較輕。

“沒事,家裏怕我們不肯回去,派來這些人盯牢我們回去的...”小鷗的聲音也不大,但字字如磯,身邊的幾人剛好聽見。

原本酒店裏許多人都在猜測柯小鷗的身份,什麽樣的女人,隻拿著一份比普通員工高不了多少的工資,全身上下無一不是精品,天天還在餐廳裏就餐,這肯定是不對等的。

現在看這架似,八卦的人一下子多了,原來這柯小鷗是富豪子弟啊,有可能是家裏不同意倆人的自由戀愛,一氣之下遠遁到珠海,隱名埋姓的過著小日子,這下子被家裏人發現要抓回去了,那豈不是要棒打鴛鴦,自以為是猜著了實情的小出納再次看向小鷗,那眼神裏多了幾份同情。

如果說小鷗會知道她們走之後酒店裏傳瘋的事情,她真的是會無地自容了,這哪是棒打鴛鴦啊,她這是拐騙了人家的兒子私奔呢。

雖然是奉命接人,可是坐的卻是正常的航班,波音747的豪華頭等艙,二少和小鷗並排坐著,另四人的位座則是兩兩分散在倆人的前後,這情景又讓小鷗和二少多了幾分猜測。

剛才徐躍的態度二少也看在了眼裏,幸虧徐躍收手快,否則還不等她靠近,二少就會出手,要知道他現在護著的不僅僅是自個的老婆,還護著司馬家的血脈和希望。

跳過頭等艙裏的種種情節,航班在北京國際機場著陸,然飛機剛停穩,兩輛小臥車一前一後的就靠攏在懸梯一邊,車裏下來的正是徐老爺子的勤務兵。

倆人是直接被接進了老爺子的院子,但是老爺子並不在家,這讓二少和柯小鷗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了,而且還不讓出門,就讓倆人在家休息,廚房裏還燉煮了好幾種湯食,每隔兩小時就有人送上一盅,說是要老爺子吩咐的,給二少奶奶補身子的,還必須當著工人的麵喝完了才行。

抱著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小鷗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隻不過是睡在空間裏的。

懷孕的她非常挑剔,也非常敏感,雖然這邊的被褥都是新的,也洗曬過了,到底環境挺陌生,人還是有幾分不適。

直到傍晚,徐老爺子才姍姍來遲,那時小鷗已醒來,坐在客廳裏看著電視,身後不遠處站著的家政人員在她眼裏就是一雕像。

“我那寶貝外孫媳婦醒來沒。”人沒進來洪亮的聲音卻飄進來了,老爺子打了幾趟電話了,接電話的人都說小鷗在睡覺。

柯小鷗此時也不好再坐著不理睬,雖然對老爺子自個倆人框回來有點不爽,但對方是長輩,自個不能太過失禮,“老爺子我在這裏,這麽大老遠的把我叫回來又讓我傻等了半天,如果沒有好東西給我下回可甭再想讓我回來了。”

家政人員的臉皮猛的抽了抽,心想老爺子這外孫媳婦膽咋這麽大哩,就瞅著老爺子的幾個親孫子都沒一個敢在這大氣說話的,可是這位,他的頭搖了搖...

“哈哈,丫頭,過來讓外公瞅瞅。”老頭隻瞄了幾眼,然後用他那老鷂子般狠厲的眼神盯著自個的外孫,“你這臭小子,你就是這樣照顧丫頭的,看把她給瘦的,這還懷著娃呢,丫頭,這幾天就待在外公這,我會吩咐廚房給你多補補。”

老爺子這頭就象個撥浪鼓一樣,一會左,一會右的,最後惡狠狠的對外孫說道:“這幾天小鷗住在這,你回你媽那去。”

“啊。”這下不隻是二少傻了,小鷗也傻了,這哪跟哪啊,一來就拆散人家小夫妻倆。

“那可不行,小鷗是我媳婦,我在哪她就得在哪,外公你可不能做那棒打鴛鴦的事情。”二少臉色涮白,強力的爭辯著,他可猜不透外公心裏的想法。

“讓你回去就回去,囉嗦什麽,過幾天來再來接人。”這都不讓倆人再有商量的機會,強硬的老爺子就召喚上來人,把二少給驅逐了出去。

二少心裏那個慘透啊,涮涼涮涼的,和老爺了說道理他還真不在行,可自家媳婦被外公留下了,還不知道人家在做啥打算,二少拗在院子裏就是肯離開,老爺子的幾名警衛也不敢下重手,隻能任由他站著,最後還是勤務兵小趙偷偷的告訴了二少一個消息。

二少聽小趙說完臉是又喜又惱,喜的是父母和外公以及爺爺串通一氣騙自己回京為的是舉辦一個重大的婚禮,惱的是自己,自認為聰明一世的人,卻沒想過至今在小鷗的家人麵前沒有給她一個隆重的婚禮,以至於到現在還讓人分不清她是不是真的嫁給了自己。

他惱怒自己的失職,雖然小鷗不是很看重這些,也不在乎這些,甚至可能是根本沒考慮到這一層,可是自己不該忽略這些,他該給自己的嶽父嶽母一個交待的。

“老婆,你先安心待在外公這裏,過兩天我來接你。”不等小鷗回應,二少轉身離開了院子,大步的往外走去。

收到丈夫的神識傳音,柯小鷗從裏麵聽出了幾分喜悅,心中宅異可是神情卻很淡然,看著站在客廳不停的來回走動的老爺子,她低聲的問道,“說吧,老爺子,你們是不是又有啥想法了,我不相信這大老遠的叫我回來,隻是為了讓我喝幾盅湯,給我補身子這樣簡單。”

“就知道你會想得多,不過這次叫你回來還真的沒啥特別的事,你隻需要好好在我這住上幾天,按時按點的吃飯喝湯,把我那寶貝重外孫給養好了就行。”

“真的就這樣簡單?”柯小鷗不放心,又加問了一句。

“那還能咋樣,看你現在這模樣,懷著身子的人全身沒幾兩肉,在外頭那吃飯點肯定不正常吧,我知道我們拘不住你,可是你現在也得多為那肚裏的孩子想想吧。”徐老爺子看著柯小鷗,麵色雖然紅潤可是身子實在是瘦弱,還時不時的打著哈欠,整個人懶懶得沒有一點精氣神。

本來這些話都該是做婆婆或是做太婆婆的人說的,可是現在從這個在戰場上拚殺了半輩子的鋼鐵軍人的嘴裏說出來,實在是有點不倫不類,這說明什麽呢,也就是說隨著年紀的增長,年輕時再鋼硬的男人在老了以後也會有母性光輝的閃耀,人會變得碎叨起來。

徐老爺子可是八十多了,這在前世早就去見馬克思了,可是現在人家還晴等著四代同堂呢。

說起來也怪,徐老爺子的大孫子都30好幾了,至今也沒孩,不知是自己不想要呢,還是有什麽問題。也正因為這樣,徐老爺子也盼望著家裏能早點添丁,雖然是外孫,好歹也有自個四分之一的血脈吧。

徐霞是早就知道了兒子今天會回來,那通電話是她請父親打的,隻有這樣,兒子和媳婦才能聽話準時回來。

雖然儲物戒裏有車,可是在人來人往的公路上要是憑空出現一輛車,他要是再上去開,估計馬上就會被人當成了怪物,最後司馬明柏是打了個車回到了什刹海的大宅。

粉涮一新的外牆,高大的門柱也重新油漆過了,大門外的廊簷下掛著兩個大紅的宮燈,他才靠近大門,門就自動的打開了,幾個人從裏麵湧了出來,全都麵帶著善意的笑容。

“柏哥,你回來了。”第一個與之打招呼的是徐小帥,再他身邊站著的是他的死黨嶽陽。

“你小子,不是說過了年就去珠海玩幾天嗎,虧得你嫂子還惦記著你...”司馬明柏笑著錘了徐小帥一下,又伸出另一隻胳膊與嶽陽握了一下算是打了個招呼。

“甭提了,初四那天我出去玩時與人發生了爭執,不小心把那小子給玩殘了,結果讓我老子給關了禁閉,蹲了十天小黑屋子,好不容易放出來,知道小姑要給你們辦婚禮,我這不閑得沒事,就在這幫忙跑跑腿。”

聽到徐小帥又與人打架了,而且還把對方給玩殘了,二少的臉色卻是非常正常,好象一點也不奇怪,看來這丫的年輕時估計也是這樣混的。

“你沒受傷吧?”二少沒問對方現在的情況反而問表弟有沒有受傷,可見那心有多護短。

“我沒事,那天我們去一個歌舞廳唱歌,正巧碰到一個音樂學院一個勤工儉學的女生被人調戲,而那女生還是我一個同學的妹妹,這才起了衝突,對方當時很囂張呢,說是要給我好看。”

“對方啥來頭,你爸剛升上去,你別讓人找到什麽把柄。”別看二少不在京,可是對京裏的動向卻很是清楚。

徐亮雖然在軍委占了一席之地,可他畢竟不是老爺子,有的人在背後議論,說他是靠著老爺子才走到的今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