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倩生產柯小鷗沒有往常那樣在周日下午回校,但是她在下午就把同學們給送上了廠裏的班車,而自己又跑到醫院去看小寶寶。[~]
這才半天沒見,小鷗就想得慌,保姆孫姐看到她那歡喜勁也忍不住的打趣起來:“小鷗,你快點長大嫁了人也就能生個娃玩了。”
孫姐是山東人,是華興一職工的姐姐,因為家裏條件不太好來投靠弟弟,就靠給人幫傭賺些錢貼補老家的幾個孩子讀書,她在廠裏也有幾年了,對華興的事還是有些了解的。
張晨曦夫妻都是南方人,吃食也以南方口味偏重,還好孫姐在這方麵比較注意,知道這主家是南方人特地去學了一些南方菜,原本做習慣了家事的她,學起南方菜也毫不含糊,短短的幾個月裏菜還學得象模象樣的,而且還經常燉些湯給張倩滋補。
她知道柯家有四個姑娘,老大老二以前到是常見,隻是這個老三不大見到,可是並不影響她在廠裏聽八卦時聽到的傳聞。
第一次在張家看到小鷗時,婦女的心態讓她就想著這姑娘不象外麵說的那樣潑辣啊,也挺和氣的,要是小鷗聽到又要吐舌了,那是她認定的親人啊,哪裏會在那裏擺架子,看到的當然是好的一麵嘍。
小寶寶最後張青,也是因為小鷗在寶寶還沒生下就一直在叫青青,小青青這樣給叫習慣了。
洪菊和王在回家路上什麽也沒有說。原本王想送小鷗回家的.可是小鷗拒絕了,母親也在一邊看著自己,雖然並沒有說什麽,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不希望自己再和小鷗來往,可是這前世今生的感情哪是說斷就能斷的。
帶著滿肚子的洪菊回到家裏是洗涮後就上床了.雖然一身的疲憊仍是輾轉反側的睡不著,本來睡眠就輕的王利國也就醒了過來,他知道妻子是有了什麽心事,難不成晚上醫院出了什麽事情。[~]\">
他輕輕的問道:“你咋了?”
洪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語氣中有一些不確定:“利國,我阻止柯家那丫頭和老二來往,好象做錯了。”
王利國聽到妻子的話皺起了眉頭,他伸手擰開了床頭燈.用手臂支撐起身體斜臥著看著妻子.過了好一會再說道:“你什麽時候開始質疑自己做的事情了?是不是老二責怪你了?”
“唉”洪菊坐了起來.背靠著床架將被子拉了拉遮住胸口以抵擋初春的寒意。
“要是他真的和我對著來也就好了,這孩子什麽都悶在心裏”
王利國聽到妻子說起二小子,也坐了起來:“老二我也是越來越猜不透了,以前說什麽都還頂幾句,可是現在你說啥他根本不反對,也不說話,讓你摸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吧他做的事你還沒法生氣。”
“你咋半夜想起來說這些了?是不是柯家那丫頭又啥不對的地方?”
“利國,今個財務科那張科長摔了一跤提前生產了.就差那一點就沒救了,那柯家丫頭隻喂了一粒藥,又用針炙刺了幾個地方,就轉危為安了,這以往我聽說那丫頭會醫術我一直以為隻是簡單的診脈,看些常見病,可是今個這事我不想能不成了,可是那是我親眼看見的啊。”
洪菊是一邊說一邊批劃著,聽了洪菊的說詞他無法評判.必竟他不懂醫,可是從妻子那驚訝的表情上也能覺得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
“那依你看那丫頭學的是中醫對吧,中醫廣博,很多西醫無法診治的病在中醫那裏都得到很好的治療,而且還沒有副作用,我看啊你也別瞎猜了,這事你還不如問問老二,也許他能知道點啥。”
“利國,上回北海冰場那事你還記得不“嗯,咋了?”
“當時那丫頭給我一個瓶子說是讓給老二,我回家就給擱包裏了,時間一長也就給忘了。”
“什麽瓶子,拿出來瞅瞅。”
洪菊當下披了件衣服下床就翻騰開了,找了好一會才在衣櫃的角落裏找到當時裝東西的小包,比嬰兒手大不了多少的小瓶在那躺著業已被人遺忘。
在北海的時候,她是帶著手套,而且當時一心隻顧著自家兒子的傷勢了根本就沒有仔細去觀察這瓶子裏裝的是什麽。
可是現在手一觸及瓶身,有點溫潤,再看小瓶在台燈光線的照射下有一圈淡淡的光暈,瓶身質地細膩,光澤滋潤,狀如凝脂,這種感覺讓洪菊是大吃一驚,手也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她的聲音有一些發顫:“老公,這是羊脂玉啊。”
她從小就喜歡玉,收集了各種各樣的玉件,一直以來遺憾沒有收到羊脂玉製′的東西。要知道一塊羊脂玉製成的玉佛就要賣到上萬了,更何況這通體一塊玉石製成的瓶子呢,這個價值不是她能估計出來的。
王利國也驚的離開了床架直起了身子,拿過瓶子仔細觀察了以後說道:“啊,真是羊脂玉啊,你當時沒看嗎7這麽貴重的東西你咋就能隨便收下呢?”
“沒有,當時我顧著老二了,哪還有空看這個,我接過來就揣兜裏了。”
老王家的家底並不豐厚,祖上也就是王老太爺這裏轉了風水掙下了點家業,所以一直和皇甫家聯姻以擴充自家在商業領地的份量,要知道王老太爺現在並不是一線將領,手上也沒有實製的軍權,如果家裏有雄厚的財力又另當別論。
王的姑姑家是從商,充其量也就是小商家,和皇甫家根本沒辦法比,生下來的三個孩子中也有一個從軍的,可是混了近十年也就是一個少校營長,想再進一步也是非常的困難。
洪菊的家世還算不錯,不過人家是以文治道的,書香世家,老太爺喜歡這個兒媳,洪菊也敬重老爺子。
前世的王重生之前已是團級幹部,可見家族對他的期望有多大。
王利國扭開了玉瓶,一陣清香迷漫在小小的臥室當中,洪菊深深的吸了一口,晚間勞作的疲憊感頓時煙消雲散了,而王利國可是明白了。
他雖然huā名在外,可是在他那一代人裏也算是有點名頭的,加上父親在這種職位上,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就象自家老二的事情,王老太爺也和他說了一些,明確的就是老二以後是要從軍的,而且也在已經在上麵掛了名了。
“菊,去看看二子有沒有睡,如果沒睡就叫他過來。”王利國的臉色有點嚴肅,洪菊是應聲而去。
沒過一會,王穿著一件二股背心一條大褲衩,趿了個拖鞋來到了父母的臥室當中,一走進來就聞到了那還沒完全散去的香氣,這個味道咋那樣熟悉呢?
“二子,來,你坐下,爸問你點事情。”王利國拍拍床沿示意王坐下,洪菊也回到床邊並拿了條小被搭在兒子的肩頭後背,這才也在床沿邊坐下。
“爸,啥事啊,弄得這麽嚴肅?”王有點奇怪,父親有多久沒有這樣和自己說話過了,平時也都隻是問一句“吃沒?錢夠用不?”
“我問你,你都能回答吧,不會和爸扯謊吧?”
“說吧,能說我就說了,不能說我就不回答了。”
“柯家那丫頭除了醫術還會啥不?”
“會武?”
“她的功力比起你如何?”
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因為他也好久沒有和小鷗比試過了,如果是上回那樣,他想了想說道:“她可能比我厲害些。”
“二子,這瓶子你認識嗎?”王利國說完將枕頭下的瓶子取出展示給他看,話音未落王利國手中的瓶子已到了王手上。
瓶子一落他手就擰開瓶蓋,果然,裏麵真的是結續丹。
“爸,這瓶子咋在你這裏,你們咋來的?”王第一感覺就是父母使了手段將這裏麵的東西奪來了,可是他忘了自己的父母隻是普通人,如何能從小鷗手上奪走這天價之物呢。
這時候的他渾身充滿了一種氣,就那一刹那間忘了麵前的人是自己的至親,屋裏的溫度也隨著他氣的釋放而降低了許多,要知道能擁有這藥丸的都不是普通人,如果不是強取豪奪,他想不出有什麽理由這瓶東西會在這裏,隻是小鷗為什麽從來沒和自己說過?
因為洪菊對小鷗的態度,王想當然的以為自家父母或是爺爺用了什麽手段才取得了這瓶藥物,小鷗為了避免麻煩才息事寧人,也和自己越來越疏遠了。
“二子,你咋了?”洪菊看到兒子似變了一人,心慌了,忙上前叫道,隻是王好似聽不到一般,想用手去觸碰可是又被一股無形的屏障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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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夫妻倆緊張的時候,王又恢複了正常,看到驚慌失措的父母,他有些內疚,他不該不聽父母的解釋就一廂情願的考慮事情,還差一點傷到了母親。
“爸,媽,你們和我說實話,這瓶子和瓶子裏的東西到底是哪來的。”
“二子,這裏麵的東西你認識?”
“是的,我認識,所以我要知道你們是從哪裏弄來的,別和我說是買來的,你們倆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也未必能買到半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