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百花齊放
“娘，真好。”蘇青青拍馬屁，見到長輩們心疼又懊惱的神情，開始專心致誌吃起飯來。
其他人也微笑著端起了飯碗。
“王爺？”蘇中仁一抬頭就見到站到李元楚站在了門口，嚇了一跳。這是飯點，王爺過來幹什麽？
蘇青青也詫異地看著不請自來的人。
“本王給你送一些水果。”李元楚淡淡地解釋。
蘇青青他們這才發現他身後的兩個侍衛一人一隻手裏正提著水果籃子了，籃子裏還躺著他們不認識的水果。
“謝謝王爺，吃過飯了嗎？”蘇青青實在是無話可說，就冒出了一句國問，很經典也很實用。
最起碼很符合李元楚目前的胃口，“沒有。”
“要不要在這兒簡單吃一點兒？”惠娘問完就想將舌頭給咬碎了。霖王哪裏會接受他們農家飯？還降低屈尊和他們坐在一起，吃他們正在吃的飯菜。
“那就多謝了。”李元楚淡淡地答應一聲。
這個回答又是讓眾人吃了一驚，蘇青青翻了一個白眼，這臉皮還真夠厚的。
不管她心裏多麽不樂意，但是李元楚人已經答應了，大家隻好給他在餐桌邊加了一個凳子。
惠娘又讓半夏通知廚房裏多加幾個菜。
鄉下不講究男女分開坐，所以，李元楚和蘇青青最熟悉，很不客氣坐到了她邊上。
眾人看了又是一陣無語。
蘇青雲有點兒畏懼霖王的冷氣，隻顧低著頭吃飯。
金娟妹怕她的吃相惹怒了李元楚，就悄悄地在桌地踢了她一下。
蘇青雲皺著眉頭隻好放慢了吃飯的速度。
“王爺來一杯？”蘇老爺拘謹地問，蘇家隻有晚上的時候才能湊齊人數，能在一起吃飯。蘇青青特意讓老蘇子和家裏的男丁每天喝一杯她炮製的養生藥酒。
“多謝。”李元楚微微點點頭。
“你不能多喝，隻能喝半杯。”蘇青青瞄了他一眼警告。
“好。”李元楚真的隻接了半杯。
蘇青青繼續低著頭開始猛吃，一天忙下來她真的很累呀。
“這是青青獨創的鬆鼠魚，王爺嚐嚐。”蘇中義熱情而謹慎地招呼李元楚。
“嗯。”李元楚聲音稍顯柔和一些，筷子卻伸出去了。
他的兩個侍衛在後麵聽了，眼睛都瞪圓了。
有潔癖的王爺竟然會和這麽多人在一起用餐，而且是找了借口千方百計過來擠進人家的餐桌上的，媽呀，這不是真的吧。
“爹娘，我吃飽了。先回去休息了。”蘇青青放下手裏的飯碗對大家交代，“你們慢慢吃。”
李元楚看著她顯得疲倦的臉色，眼神暗了暗。
“這些天你們都在忙什麽，看將她累的。”惠娘忍不住抱怨起來。
“也沒有什麽，隻是瑣事比較多一些。”因為青青說糖的事情，還需要其他的試驗，到時候她還想著給家裏人一個驚喜，所以蘇青山並沒有說實話。
“本王也好了，你們自便。”李元楚優雅地放下飯碗，“本王回自己的院子去。”
“王爺請，不用管我們。”蘇中義恭敬地回答。
蘇家人都站了一起，一直目送著他離開才坐下了。
“好好的，跑到這邊幹什麽？”蘇青雲抱怨，“連個飯都吃不安穩。”
“老實吃你的飯。要是讓王爺聽到了，小心你的腦袋。”蘇青澗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沒看到蘇家人都不太喜歡王爺的到來，這沒眼色的丫頭還說出來。
“讓人到別處找一找她要的鐵棒。”往回走的路上，李元楚吩咐身邊的人。
“是，王爺。”侍衛抱拳答應了。他跟著霖王這麽久的時間，還沒有見過王爺對誰真麽上心過。隻要是王爺上心的人，他們自然會更上心。
蘇青青回到屋子裏洗漱過後，爬到床上就睡著了。
看的紫蘇幾個丫頭一臉地心疼。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透，蘇青青就醒了。
她喝了杯牛奶，然後吃了一點兒點心就帶著丫頭們到糖廠去了。
經過幾天的時間，廠子裏熬出來的紅糖和白糖已經裝了好多大壇子。
“小姐，今天要做奶糖和水果味道的糖嗎？”連翹自從知道世上還有這些糖以後，心情一直比較處於興奮狀態。
“嗯，等會讓你們吃好吃的。”蘇青青微笑著回答。
而製糖的少年也為了過來拿出了小本，準備將製糖塊的要點記下來。
“這是牛奶，這一桶是蘋果汁。”紫蘇讓人將原料備好。
蘇青青將準備好的白砂糖和糖漿稱好放進鍋裏，又加了一些少許的水用小火熬著，然後她將燒製調配好的牛奶倒了進去，這個比例非常重要，蘇青青特意囑咐了少年們，“糖份隻能保持在一層左右，再高就不行了。”
少年們趕緊在小本子上記下了。
鍋裏的溫度越來越高，蘇青青輕輕攪拌著，等牛奶和糖漿徹底融合以後，她讓燒火的小姑娘將火慢慢地熄滅了。
盛好的糖漿放進了專門用的容器裏冷卻，在能用手拉成型的時候，她開始帶著白色的手套開始操作起來。
長方形的糖塊放進了模具裏，等冷卻以後，用專門的鍘刀切成了一個個長方形的小塊。
李元楚早就讓手下的人將彩色的油紙送來了，蘇青青也事先讓人將這些油紙裁成了一定的小的長方形。她將切好的糖塊放進了紙中包好，一塊很漂亮的牛奶糖就出來了。
“你們嚐嚐味道。”蘇青青讓在場的人都品嚐一下。
“好吃。”蘇青峰激動地叫起來，前幾天他都沒有過來，今天早上可是纏著兩個哥哥死皮賴臉過來的，沒想到蘇青青是在搗鼓這些好吃的東西。
“真香。”連翹不住點著頭讚揚。
“沒有牛奶的腥味。”蘇青山也慢慢咀嚼起來了。
這種新興的糖塊很快就俘虜了所有人。
蘇青青再接再厲，又生產了一批水果糖。“誰家有瓜子、花生之類的也多收購了過來。”
“難道那些也能做成糖塊嗎？”蘇青峰眼睛一亮。
“算你聰明。”蘇青青笑著回答。
“薄荷也是要做成糖塊嗎？”蘇青澗想到昨天她交代的。
“也對。”
“可是薄荷的味道太衝，別糟蹋了糖塊。”蘇青山擔憂了。
“等做成糖塊你們吃了再說。”蘇青青淡笑不解釋。
這樣忙了一上午，轉眼之間就到了要吃午飯的時候。
“咱們去接娘和大伯母她們一起回家。”蘇青青對蘇青峰說。
“那邊都是女工，我就不去了。”蘇青峰有點兒不好意思。
“紫蘇，將水果糖和奶糖裝上一些，咱們帶一些給外婆他們嚐嚐。”蘇青青又吩咐。
紫蘇也不含糊，用籃子裝了半籃子，但是蘇青青還是不滿意，讓她將籃子裝滿了。
到了廠子裏，女工們都還舍不得離開了，大家都想搶著時間多趕幾件成品出來。
“娘，姐姐，下班了。”蘇青青進了廠子吆喝。
“怎麽有空過來呢？”惠娘用小剪刀將線頭剪掉問。
“快要到吃飯時間了，我就過來了。娘，給你一點兒好東西嚐嚐。”蘇青青從籃子裏拿出一顆奶糖，拔掉外麵的金黃的油紙，然後塞進了她的嘴巴裏。
“這是什麽？這麽甜。”惠娘驚訝地問。
“既然甜，當然就是糖了。”蘇青青笑了起來。“舅母、大伯母、趙大娘、姐姐，你們也嚐嚐。”蘇青青招呼大家。
薑氏她們聽了就放下手裏的活，然後圍過來，一人拿了一顆吃起來。
“哎呀，真好。”
“多甜呀。”
“這麽精貴的東西，竟然讓我吃了。”
……
“算不得精貴，咱們糖廠自己生產的。”蘇青青微笑著解釋。“喜歡就帶一些回去慢慢吃。”她給親人們每個人塞了一大把，還特意多給了薑氏一些，讓她帶回去給外婆羅氏和外公嚐嚐。
看到屋子裏女工羨慕的眼神，她也沒有小氣，一人也分給了幾顆。
剩下來的，她打算送一些給公主和李元楚，剩下的就算是自家人的零嘴了。
女工們得了糖果都忍不住歡喜起來，每一個人隻吃了一顆，剩下的就打算帶回去讓家裏的孩子解解饞。
蘇青青和惠娘她們回到了家裏，然後包了兩包，讓半夏送給了隔壁院子裏的公主和李元楚。
李元楚本不是很愛吃甜食，但是東西是蘇青青派人送過來的，意義就大不一樣。於是，他也嚐了一顆。一吃，他也明白了蘇青青這些日子在忙什麽呢？
感情那些鐵棒還有這樣的用途。
“交代你們的事情，抓緊了。”他冷著臉叮囑身邊的侍衛。
“是，王爺。”侍衛低著頭答應，心裏卻在暗自嘀咕，這位爺也不知道怎麽了，這件事已經叮囑他們好幾遍了。
當天下午，蘇青澗帶著人將半山坡的那邊薄荷的葉子采了一部分回來。村裏人現在蘇家人做得事情全都抱著好奇的心情在觀望著。
村裏的孩子最近很多都是無精打采的，哭著鬧著要到學堂中去。
而書院那邊傳來的朗朗讀書聲和悠揚的練琴聲更是讓村民們心裏急得火燎火燎的。
不過在蘇青青和李元楚配合著演了那麽一場戲以後，村民倒是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可是大夥心還是不能安靜下來的。
“青澗呀，你們采這些刺鼻的草幹什麽？”有人忍不住過來問。
“哦，提神用。”蘇青澗冷冷地回答。
“我幫著你摘一點兒？”村民主動過來。
“不用了，我們人多，再說已經足夠用的了。”蘇青澗招呼自己的人往回走。
這樣不近人情的做法讓伸出手的村民一時不知所措，臉色紅一陣青一陣的。
蘇青青看到蘇青澗采回來的薄荷一陣驚喜，她讓負責清洗的村裏大娘大嬸將葉子再三洗幹淨了，經過負責管理的人檢查過後，上碾子壓汁，又用篩子過濾，然後和糖漿和白砂糖混合在一起熬，第一批的薄荷糖就出來了。
因為做水果糖和奶糖需要的原漿比較少，所以，找到的一批甘蔗還做出了不少的糖果出來。
但是蘇青青並沒有因此而懈怠，畢竟甘蔗現在還沒有普遍種植，要是光做白砂糖和紅糖的話，原料實在是太少了。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接二連三開發出了小孩酥、高粱飴和花生糖、芝麻糖等等一係列的糖果，每一樣糖果都用不同顏色的糖紙包裝起來，這樣一個月下來糖廠生產出來的糖果就堆滿了保存的壇子。
“你要什麽時候開鋪子？”晚上的時候，李元楚找到了她。
看到蘇青青略顯清瘦的臉色，李元楚的臉色也不好看。
“再忙也得將自己照顧好了。”
他哪一隻眼睛看到自己沒有將自己照顧好，蘇青青白了他一眼。“第一批做成的醬也好了，而且王爺的琉璃已經開始在京城裏正式出售，所以，這兩天我也在琢磨著要進京去看看，然後將幾個店鋪都開起來。”蘇青青回答。
“明天如何，到了京城，後天正式開張。”李元楚問。
“這麽急，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掌櫃了。”蘇青青驚訝地看著他。
“掌櫃和店小二，我已經都給你準備好了，等你的人能用的時候，你再換下如何？”李元楚還真奇怪，連這樣的小細節都考慮到了。
這樣好心呀，蘇青青低著頭思索起來。在京城裏做買賣，沒有人脈和後台還真不行。李元楚給自己準備好了，就省的她操心了。
而且蘇家做得都是成品，隻要有忠心的掌櫃和小二即可，反正掌櫃也學不到她們的技術。
“多謝王爺。那好，明天我們收拾一下就準備出發了。”想通的蘇青青很爽快地回答。
次日，蘇家的各個廠子就忙活起來了。
光各種各樣的醬就裝了很多罐子，窗簾包括所搭配的橫杆、鉤子和卡子，已經裝糖用的壇子。目前來說這些都是蘇家主打的產品。
東西多，雇傭的馬車也很多，足足用了百十輛，看的村民們眼睛都直了。
這些東西要是能賣出去那得多少銀子呀。
此外，蘇家的木工廠裏每天可都是有車子過來拉鏡子框的。
“在外麵好好照顧妹妹。”蘇老爺子叮囑蘇青山弟兄幾個。
“放心吧，爺爺，我們知道的。”蘇青山認真地做了保證。
由於有了水泥地，京城和清溪村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大隊人馬隻用了兩個多時辰就到了。
蘇青青還搞不清楚自己的店鋪到底在什麽地方，但是她也不用擔心，因為身邊有李元楚這個向導在。
李元楚也夠義氣，將他們領進城並沒有直接回府了，而是準備直接帶著他們到店鋪那邊去。
守城的侍衛見到他們這一隻龐大的隊伍頓時都圍過來，看樣子是要認真檢查了。
蘇青青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這些侍衛，檢查她倒是不怕，就怕這些人磨蹭，再來個勒索什麽的就比較麻煩了。
“什麽人，站住，接受檢查。”一個頭頭模樣的人將手按在腰間的大刀上扯高氣昂地吆喝。
“官爺，我們正兒八經的生意人，給點兒方便。”經過半年的鍛煉，蘇青澗和蘇青山都成長很多，見到官兵並沒有往常那樣的萎縮。
“你說自己是正經人就是呀，等爺檢查了以後再說。”官爺怒氣衝衝地嗬斥，這些人真是不識抬舉，連孝敬都不會，還出來做什麽生意？
“這是一點兒小意思。”蘇青山掏出一個荷包，裏麵是他準備用來打點的十兩銀子。
本來這些官兵能敲詐個幾兩銀子就不錯了，他們眼尖，也看到荷包裏的銀子不會少，但是在看到蘇青山身後龐大的馬車隊時，心裏的貪婪就上來了，
“少來，這點兒還不夠爺打牙祭的。”一個侍衛上來一把推開了蘇青山。
幸虧蘇青山跟著嶽藍楓他們練過，踉蹌了幾步但還是站穩了。
“放肆。”從李元楚車上跳下一個侍衛。
因為他穿著是便裝，這些守城的兵士沒有一個將他放在眼中的。
“混蛋，敢這樣和官爺說話，活得不耐煩了是吧？”一個兵士狐假虎威地嗬斥。
“囉嗦。”李元楚看到對麵的蘇青青似笑非笑嘲諷的目光，心裏的火氣就上來了。
聲音很低沉卻夾雜著怒火，他的人聽到，明白霖王生氣了，於是冷笑著將一塊牌子舉了起來，“看清楚了。”
“什麽破牌子也敢在爺的麵前顯擺。”官爺並沒有看清楚，冷笑著看著他回答。
“哈哈哈。”兵士全都猖狂地笑起來。
“通知秦飛，將這些人都處理幹淨了。”李元楚臉色一冷，自己隻是休病一段時間，沒想到連守城的人都給換了，有意思。
聽到“秦飛”這個名字，官兵們的笑聲戛然而止，秦爺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你們是？”這時候，他們才想到要好好看著牌子。
“小人該死，不知道王爺駕到，冒犯了王爺，請王爺饒恕。”當看清侍衛手裏的牌子後，官兵嚇得全都立刻趴在了地上了。
“走了，這些人全都處理掉。”李元楚的聲音一點兒感情也不帶。
“饒命呀，王爺。”官兵們大叫。
可是馬車已經緩緩地進了京城。
“還是王爺的麵子比較大。”蘇青青諷刺地說。
“本王就當作你說的是真心話。”李元楚一本正經地回答，在心儀的姑娘麵前失了麵子，他心裏也比較惱火。
蘇青青扭過頭裝作不認識這個厚臉皮的人。
蘇青峰是第一次來京城，一路上他掀起簾子不住驚歎著。
遇到自己有興趣的地方，他還會拉著蘇青青一起看。
蘇青青也樂於陪著他一起瘋。往往在這時候，李元楚都會尋找存在感，溫和地給他們介紹一些好玩好吃的或者是典故。
聽得蘇青山一臉崇拜，蘇青青對他這種拉攏人心的招數根本就是嗤之以鼻。
店鋪果然如蘇青青交代的一樣，位置算是比較偏要一些，並不在主要的街道上。
“這一條街，本王做主幫你買下了大部分，還有鬆月樓在這邊也有分店，已經能拉攏一些客人過來。”李元楚淡然地說明。
“這麽多？”蘇青青吃了一驚。
“這兒價格便宜，用得又是你的銀子，所以本王算是自作主張了。”李元楚微笑著看著她回答。
“多謝。”蘇青青學著他惜字如金。
“不客氣。”李元楚的微笑落在蘇青青的眼中怎麽是那麽欠扁喲。
到了鋪子麵前，馬車全都停了下來。
蘇青青和蘇青峰他們跳下車，進了發現李元楚做事情還真的比較靠譜，瞧瞧，這邊馬車停下來，那邊就圍過來三四個掌櫃模樣的人過來。
“小人見過王爺、小姐。”幾個人看到一身白衣的李元楚趕緊過來行禮。
“你們對東家好好介紹一下吧。”李元楚下了馬車麵對別人的時候，就恢複到平常時的麵癱。
“是，小人廖行貴。對布料生意比較精通。”
“小人張大其。”
“章林。”
“戰虎翼。”
幾個態度很恭敬，蘇青青點點頭。
“店裏有多少小二呢？”她先了解一下情況。
“家居鋪子裏招收了三個小二，還有四個娘子。”廖行貴回答。
“我們的店裏隻有兩個小二。”剩下的幾個人回答。
“好，你們既然是王爺找來的人，我也不疑。但是在我的店鋪裏做事，一定要忠心，還遇上事情首先考慮的是商鋪的利益。”蘇青青繃著臉訓話。
“這是自然的。”廖行貴似乎是這幾個人的頭。
“將你們負責的東西搬進去。”蘇青青指揮。
開了兩家店，卻有四個掌櫃，很明顯暫時有兩個閑著。
幾個人都為難地看著蘇青青。
“王爺，你看？”人是霖王找來的，蘇青青也不會直接讓人歇著。
“開店的人賣身契等會兒就給你，戰虎翼、章林暫時歇著，等你什麽時候要開別的店再說。”李元楚回答。
這樣的安排正合蘇青青的意思，她可不想養閑人。當然李元楚主動提出將掌櫃的小二賣身契給她，她還是很高興。畢竟手裏沒有東西攥著，心裏總是不太踏實的。
而且這話還是在幾個掌櫃的麵前說的，這樣震懾力要比自己說得好得多。
送貨的人和趕車的人都過來幫忙，一會兒馬車上的貨物就卸下來了。
蘇青青趁機看了鋪子，幾個鋪子都很不錯，每一間後麵都帶著一個小院子，後麵既可以住人又可以作為倉庫，當然二樓的房間也可以儲藏貨物。
院子裏水井、廚房也是一應俱全，非常的方便。
鋪子裏已經按照要求擺上了貨架，特別是糖果點裏的琉璃罐子，那都是李元楚免費白送的。估計得要不少銀子。
張大其將各色的糖果放進去，花花綠綠的糖紙透過琉璃瓶子，看起來是那麽得賞心悅目。
各種醬罐子都整齊地擺在另一邊的櫃子上，標簽上按照蘇青青說得，也標上了不同的價格，讓人看了一目了然。
而家居那邊稍微複雜一些，樓上擺放的是各色的床上用品，而窗口和樓下擺放的卻是各色的窗簾。
東西整齊劃一，一看就是精品。
紫蘇帶著半夏幾個忙著收拾，而蘇子則主要指點店裏的幾個小二和娘子。
“隔壁就是賣鏡子和各色琉璃製品的地方。你要去看看嗎？”李元楚邀請她。
“好呀。”琉璃也是有自己股份的，蘇青青當然不會不上心。
蘇青峰愛看熱鬧，跟著也過來。
到了店鋪裏，他的眼睛就不夠用了。
整個店鋪裏擺放了各色的琉璃製品，特別是那鏡子，每一個人進來都被照的清清楚楚的，大大小小的鏡子擺放在後麵的架子上，讓人眼花繚亂的。
除去木質的外框，還有比較吸引人的金質和銀質的，甚至還有鑲了寶石的。
奢華的讓蘇青青都忍不住瞠目結舌，一麵小小的鏡子賣的似乎不是鏡子本身，好像賣的是輔助的東西吧？
“這些都是咱們廠子裏做出來的。”蘇青山指著大鏡子驚喜地指給蘇青青看。
“嗯。”蘇青青答應一聲。“王爺是要配合我的家居店麵才一起開業的嗎？”她看著李元楚，等著解釋。
“嗯。”李元楚淡淡地回答。“等會兒跟著我一起回府去住幾天。”
這話有些歧義，蘇青青皺起了眉頭。
蘇青峰聽了有些動心，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王府是什麽樣子呢。
“王爺不用客氣，我們這麽多人過去打擾也不方便，還是住在客棧好了。”蘇青青拒絕了。王府代表的是麻煩，她可不想當炮灰。看上一次李元楚受得傷勢，她就知道霖王就是個大麻煩。
萬一她運氣不好進了王府，正好有刺客過去，她不就慘了。
“王府裏空著的房子很多，給你們單獨院子就好，放心，本王不收你們的銀子，還免費提供食材。”李元楚貌似調侃她不地道。
“多謝王爺，真的不用了。”蘇青青撇撇嘴，她傻都聽不懂。
“就像本王住在你們家一樣。”李元楚堅持不懈，“明天正好可以一起過來。”
“那怎麽能一樣？王爺在我們家裏，你是患者我是郎中，住在那邊天經地義。但是現在我們隻是合夥做生意，過去的話就不太合適了。”蘇青青訕笑著。
“有什麽不合適的，你還是你，我還是我，莫非你怕了？”李元楚打量著她。“要是這樣話，今後做生意不是很麻煩？”
蘇青青暗罵老狐狸，竟然不動聲色威脅起自己了。
算了，免費的住所白去白不去。誰怕？
一轉眼，她又改變了主意，“打擾了。”
“通知王府裏管家，將蘇姑娘所住的院子打掃幹淨了。”李元楚完勝，心情十分愉快，他用輕快的語氣吩咐身邊的侍衛。
“是。”侍衛小跑著出去辦事了。王爺對蘇姑娘不一般，是個傻子都看清楚了。他得趕緊通知管家，不能讓管家怠慢了蘇姑娘。
李元楚的人也很厲害，配合著蘇青青，將窗戶上的窗紙全都換成了琉璃，隻用了很短的時間。
“下午再過來看看，先去吃飯。”李元楚看著她。“我請客。”
“好呀。”不花銀子吃飯，蘇青青還是很樂意的。
李元楚不是吝嗇的人，他帶著蘇青青就近，直接上了鬆月樓。
這時候正是飯點的時間，雖然鬆月樓的位置不是特別好，但是酒樓裏還是人滿為患。他們到了那兒竟然沒有了位置。
“看樣子我們要換一家去吃飯了。”蘇青青歎息，她餓了，隨便找個地方吃一點兒就行。
“蘇姑娘，霖王爺。”樓上忽然傳來一聲驚喜的叫聲。
蘇青青抬頭一看，喲，在京城裏竟然還碰上了熟人。
“白公子。”她微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還有沒有房間？”李元楚冷冷地看著他問。
白如鬆愣了一下，然後臉上又掛了微笑，“王爺的運氣不錯，剛剛白某人正準備請客吃飯，但是客人因為有事沒來，房間可以騰給幾位。”
“帶路。”李元楚很不耐煩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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